受伤的那人走过去。韩实一时间目光有些晶亮,崇拜的盯着沈凌的背影,他就知道沈凌不会真的不管的,沈凌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
沈凌走过去凑到跟前蹲下,扫视了一圈地上的人的伤口,是野兽的留下的痕迹,很好,至少不是什么刀伤剑伤,应该不至于惹上什么麻烦,沈凌松了口气,这才伸手准备将人扶起来仔细观察伤势。要是真的是什么刀伤剑伤,他就算此刻把人带走了,也是要留在下一个他们暂住的客栈里让他自生自灭的。那种人为的伤势,又出现在这种穿着锦衣华服的人身上,不用多想就知道太过麻烦,他才不会让自己扯进那些无聊的事件里。
但是野兽的伤就简单的多了,沈凌一手支撑住这人的后背,轻轻的将人翻过来,胸前果然还有三道锋利的爪痕,深可见骨,脖子上带着些腥臭气,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口水,沈凌也是奇怪了,野兽的口水都流到他脖子上了,这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不过看他即使是晕倒在官道上手里还紧紧的攥着染血的匕首,就当他是自己把那只野兽干掉,然后才爬回官道上的吧!
沈凌小心的不撕裂他的伤口,双手用力将人抱到车上,道:“先停一下,后面包裹里的草药拿出来,对了,还有针线也拿一下。”这个人的伤口有点深,再加上路上颠簸,伤口必须尽量缝合一下,至于感染,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这人伤口倒是不致命,但是流了这么多血,染红了一路,要生命垂危早就垂危了,在地上爬了那么久,该感染的也不差这一下了。
韩实傻乎乎的拿出沈凌要的东西,甚至没有细想沈凌要针线做什么,沈凌打开全新的一卷干净的白线,因为要出远门,这是韩实带的行李,沈凌抬头看向韩实道:“把头转过去,后面的那位师傅,你也把头转过去。”
韩实听话的转身背过去,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还是很乖,身后的那位车夫却不这么想了,震惊的看着沈凌一手拿着的针线,一手按住伤患的伤口处,惊讶的颤抖起来,“你……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嘿嘿,你别管,知道的太多了对你不好。”沈凌不但看了很多科举的书籍,还随手看了很多医书,知道这个世上并没有手动缝合伤口的做法,所以也不想多解释,直接道。
“转过头去吧!都流了这么多血了,等下跟我们走还要颠簸一路,我试一试说不定还能活,不试只怕真的就要死了。”
车夫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而且雇他的这位老板看起来极其的冷静,见到这么一个血人也仿佛没事人似的,说不定真的是挺厉害的一个人,他觉得他应该好好听话,也就转过身去,放下心来,完全不顾及缝合伤口到底合理不合理。
这种典型的依赖思想其实在这个时代里很常见,这里的人即使是给他们所谓的人权自由尊严他们也不会使用自己的权利,沈凌早已经见怪不怪,而且他相信,即使是他此刻拿刀子给这人补一刀直接送他归西,只要他在车夫转过头来的时候告诉他,他救不了了,刚刚咽气死了,只怕车夫都不会有丝毫的怀疑,更不会想着自己亲自走过来看一眼死人的尸体确认一下。
不过沈凌并没有打算给人补一刀,而是拿起针线给他把严重的伤口稍微缝了缝,对方似乎是要被沈凌弄的疼醒,又被沈凌微笑着弄晕,这么疼的粗糙手术,还是晕着比较幸福吧!
“好了。”沈凌取过他和韩实自用的水壶在伤口上浇水洗了洗伤口,伤口一圈有些还沾着泥土草叶,虽然他刚刚也清洗过了,但是也仅仅局限于伤口内。希望灵泉水能有消毒的功效吧!沈凌觉得自己已经尽力而为了,连他和韩实平时喝的灵泉都贡献给这人了。
只是,他的水是不打算给这人直接喝的,万一喝好了他怎么解释伤口复原过快的问题,开玩笑,用稀释的灵泉洗洗伤口就自己偷着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