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囡刚刚想转告给顾维安的话,现在都告诉了墨西,“叔恁有所不知,自从俺大去世以后,家里面就指望着俺男人出力讨生活,可是实在是太穷揭不开锅,所以才会铤而走险,偷了人家家里的玉米,却被那些刁民给捆绑着治了罪。”
若非是之前在西瓜农场见到这样的情形,叶修还觉得这就是妇女同志故意夸大虚构。
现在,百姓的生活苦成这样,他们干部又怎么能够麻木不仁呢。
“叔啊。求求恁救救俺男人吧!要不然,俺和娃,以后咋活啊?”
墨西点头,他从兜里掏出前些日子剩下的馍馍,“这一路走过来,吃了没?”
“吃过了。”
墨囡倒是实诚,她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得亏遇上了顾师长,不然俺都见不到您。”
对待自己好的亲人就是这样。
即便分别多久,无论胖瘦,总是能够轻易地将彼此认出。
一直没沉默墨白,看到身旁顾维安的欲言又止,她忽然开口道,“爷爷。要不你带着姑姑先回家里换身干净的衣服,我们今早从狗蛋儿那厮的手里拿了些物资,现在要使用广播,告诉大家待会儿来村口领粮。”
“狗蛋儿那个天杀的!”
听到狗蛋儿的名字,墨西的牙齿咬得咯吱响,在墨白他们没有来之前,他已经通过广播安抚了眠崖村村民们的情绪,但是他知道,这些远远不够。
不光是村民干劲不足,就之前县里面派来的几名同志,都觉得眠崖村条件艰苦,嚷嚷着要通行证,准备离开这个鬼地方。
“墨爷爷。您放心。狗蛋儿已经被公安同志抓获,往后啊,村民们也不用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啦。”
顾维安的话,如春日的吹过的微风,暖在墨西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