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澄与温二郎没有中毒,这白胡子即刻就猜出,他们身上必定有防毒的必杀器。
果然,他们腰间挂着的香囊,散发出来的熟悉味道,让他想了起来。
这世间,也只有师父会配这香囊了,里面的百宝毒丸药草,可是世间难得。
因为,其中一枚药丸,必须要封老自己的血,才能炼制而成。
二十年前,师父也给他们师兄弟三人赠过这价值万金的香囊。
只可惜,二十年来,早就不能用了。
不过,白胡子闻着味儿仍旧瞬间便断出,这是师父亲自做的避毒香囊。
姜晚澄手摸着香囊,并未否认:“是。是师父他老人家亲自为我们所制。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能用来防护他门下徒儿对我们的毒害。”
说着,她看向那高瘦长者背上的封老。
若不是她实在无法医治师父,对师父的情况彻底束手无策,又怎么会主动故意在这些码头港口晃来晃去,为的就是引这些鸢鸠一派的人而来?
她不是不知道,师父有多不情愿见到这些人。
虽然不知师父心底究竟是何意愿,但师父二十年未曾显身在鸢鸠一派面前,很明显是有根本放不下的事。
只是现在事关他老人家性命,姜晚澄才不得不违逆师父之意。
姜晚澄觉得有一道犀利的目光射来,她寻去,正是那漂亮脸蛋却蛇蝎心肠之人。
她狠狠回瞪。
她不管这人从前和师父之间的师徒情谊有多深厚,但她绝对相信,若她真在此人手中出了事,师父也定不会饶他性命!
她的底气,让她眼神无比坚毅,反倒使得对方瞳孔微微一颤,竟有了一丝退怯之意……
白胡子笑呵呵的往前一晃,隔断二人视线并温和出声:“误会,误会,这一切当真都只是误会1
“小师妹呀,既然师父收了你为徒,那咱们便是同门的师兄妹了。我是你大师兄,我叫恶实,这是你二师兄虎杖。那边那个刚刚与你胡闹的,是你那性子怪癖的三师兄决明。”
“他刚刚所作所为,只是想试探试探你,还望小师妹切莫生气。”
姜晚澄自不会被他三言两语就给哄劝好。
这人想要打圆场,维护的自然是他们鸢鸠一派,而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根本毫不重要。
若不是身上挂着师父做的香囊,只怕他们觉得她死了便也死了,如同路边无意踩死的一只蚂蚁一般,无人在意。
只是这香囊,到底证明了自己在师父心中,必然是有些地位的。
他们不敢面对师父醒来后,若她出了事,还是在鸢鸠一派手中出事的后果,所以才如此两面态度。
那决明是当真瞧不上她,甚至说,敌视她的存在。
但眼前这二位,到底顾着大局一些。
姜晚澄也没有要与这些人虚假寒暄之意。
大家不过是面子上能过去,便过去了。
毕竟,师父才是最要紧的。
姜晚澄脸上一丝笑也没有,只向面前二人微微点了点头。
见姜晚澄没有再追究之意,恶实这才又追问道:“小师妹,不知师父他老人家,究竟是何故原由,才至此番模样的?有多少时日了?”
姜晚澄:“师父他应该是吞食了两幅眼镜蛇王的蛇胆,还喝了蛇血,所以才五行乱走,气脉混乱。已有半月。”
“我学艺不精,未能将他唤醒治愈,就麻烦两位……师兄,好好照顾师父了。”说着,她眼眶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