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兴。”

乔眠蹙眉抱怨，满心失落。

随后，她又将头放到了他大腿上，双手紧紧环绕着他的劲腰，说道，“那，这样行吗？”

厉夜寒，“你没长骨头？”

真是个磨人的妖精。

乔眠可怜巴巴地看向了他，低低说道，“就这样，也不行吗？”

厉夜寒，“……”

他陷入沉默，没有再看她，转头看向了机舱外的一片茫茫黑夜。

他不再说话，那她自然就当他是默认了。

头又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嘶——”

厉夜寒墨眸一凛，按住了她不安分的头，声音里带着一抹不悦，“再乱动，把你丢出去。”头部猛然被禁锢住，乔眠感觉不舒服极了。

她一边挣扎，一边娇滴滴地问道，“你舍得吗？”

厉夜寒剑眉仍旧紧蹙着，“没什么舍不得。”

乔眠，“就算是那样，你也休想甩开我，我做鬼以后，也要一直缠着你……感化你。”

厉夜寒，“……”

渐渐地乔眠神色认真了起来。

她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夜寒哥哥，你知道我现在最渴望的事儿，是什么吗？”

厉夜寒没有回应，缓缓闭上了眼睛。

按在她手上的手，悄无声息收了回去。

即便如此，乔眠还是自顾自地说，“我很渴望，你能变回以前的样子，夜寒哥哥……我真的很想，以前的那个你。”

说到这里，乔眠便开始动了情。

眼泪也开始静静地流淌了起来

闻言厉夜寒双眼猩红，狠狠咬了咬后牙槽，声音薄凉如冰，“乔眠，以前的那个我，是你亲手杀死的。”

低下头，看着她泪眼滂沱的模样，厉夜寒到底还是没能再继续说下去。

乔眠重重点头，心如刀绞，“是，夜寒哥哥，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贱？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却又在这里追悔莫及。”

厉夜寒凉凉蹙眉，手里佛珠转的飞快，“我没这么说过。”

乔眠，“但你心里，一定是这么认为的吧，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挺贱的，为什么当初，我不好好珍惜你，为什么呢？”

酒精持续上头，乔眠想说的话，也越来越多了。

人内心积压着的负面情绪，也开始集中喷发。

厉夜寒，“你醉了，睡吧。”

乔眠，“我是醉了，但是我脑子很清醒。”

厉夜寒抬起手，想要触碰她的脸。

脸上的冰冷，融化了些许。

但，最终却在即将触碰到她的时候，骤然停住。

猛然收回手，他的脸重新万里冰封。

闭上眼睛，他继续养着神。

没打算继续跟她聊这个话题。

如果，不是顾亭渣了她，她会想念以前的那个他么？

不会。

她会像踢垃圾一样，狠狠踢了他。头都不回。

呵。

现在，无非就是退而求其次罢了。

……

飞机到达沁园主楼门口的时候，乔眠在厉夜寒腿上睡着了。

乔眠睡相极好。

侧脸，优越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