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只觉得脑子里轰得一下子,手脚冰凉,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太后怔得说不出话来,愣愣得看向皇帝:“我儿,家丑不可外扬,这要我皇家颜面何存!”
皇帝指着曹季夏怒道:“给我好好的审!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季夏跪下垂头道:“皇上,兹事体大,大理寺无权过问,还请三思。”
皇帝面上阴沉不定,在房里走了两圈,手里珠子捻得飞快:“即刻升大理寺正曹季夏为刑部侍郎,专审常御医一案。”
曹季夏叩首谢恩:“臣尊旨。”
作者有话要说:嗯,接下来几天曹季夏会出现地非常频繁。
抱出小曹:来给大家摸摸爪子
oao:放肆,离本官远点,一身酒气!
qaq:居然被嫌弃了
第二十章
曹季夏走进阴暗的刑房,守在门边的狱卒抬眼一瞧,眼前这人略有些瘦,头发一丝不苟地梳上去,外面罩着官帽,皮肤呈现一种长久不见太阳的苍白色,只觉得有些眼生,一时拿不准这是哪位大人,曹季夏身边跟着的那人皱眉道:“见着刑部侍郎曹大人也不行礼,你脖子上那是个摆设吗?”
这狱卒忙跪下:“不知是曹大人来了,小的知罪。”
曹季夏看也不看他:“出去。”
那狱卒愣了一下,忙起身倒退着出去了。
曹季夏穿着官靴,他有些洁癖,衣物裤袜每日都要换洗,这会儿踏进这阴暗的地方脸上有些不悦,往前走了两步低头看地上满身血污的人,那人背上全是鞭痕,十指被夹得变了形,指甲都被连根拔去,觉察着有人来了徒劳地在地上空抓几下,留了几道血印子。
曹季夏蹲下身,一手拽着他的头发叫他抬起头来,阴恻恻地笑了笑:“常御医对下官这招待可还满意吗?”
常御医略喘了喘气,半眯着眼睛看了看他:“如今到了这么个地步我也不敢奢望能活着出去了,你们也不逼问什么,只是一味地用刑。只求着曹大人能给我个准话,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也好叫我死个明白。”
曹季夏松了手嫌恶地在帕子上擦了擦,转身在墙上挂着的刑具面前转了转,挑了一样在手里掂了掂,淡淡道:“上头的意思,下官怎么敢乱猜呢?我也不过是食君之禄行臣之事罢了,常太医也体谅体谅我,都是没法儿的事呢。”
常御医冷笑:“都说这下面挨了一刀子的人最是狠心,我先前还不信,如今看来曹大人可真是蜂尾针一样的。”
曹季夏眯着眼睛:“哟,常御医倒是见多识广,您既听了这前半句,想来也是知道后半句的……这些挨过刀的,不仅最是狠心,还最最喜欢作践人呢,据说这样能让他们,尝到一点一丁儿可怜的快感。”他瞥着常御医,慢慢蹲下,慢条斯理地把手里细如牛毛的银针一根根插进他的腹部:“常御医,您猜猜,这说法是真的,还是假的?”
常御医对狱中这些阴险的法子也是听过一些,这细针插进体内外面瞧不出什么,可只略略使些力那受刑的人就会觉得内脏剧痛,偏偏伤口又小,拖着好几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手筋已被挑断,只恨恨地盯着曹季夏:“你手段这般阴狠,就不怕不得好死吗!”
曹季夏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似的突然笑出了声,笑得眼泪都淌了出来:“不得好死?常御医,你觉得我现在还活着吗?”他上前踩住常御医的肚子弓下腰去看他:“您瞧瞧,您仔细瞧瞧,我这样的,还算活着吗?”常御医被他踩得一口血喷了出来,那曹季夏被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