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镇撩了撩眼皮,扫了一眼苦着脸的任雪,心里畅意,他爸他知道,最在乎在人前的面子了,尤其这次回洛平,见的还是自己的小伙伴,更会注重这些,没想到阴沟儿里翻船,叫卫雪玢给绊倒了,还有那个任雪,以前华镇也从他爸的战友那里打听过她的底细,也不过是南方小城里的姑娘,因为相貌出众又学了几年戏,才入伍进了文工团,现在倒好了,因为嫁了个有地位的男人,就在别人跟前耀武扬威,装的跟京都人一样,拽啥呢?
他家雪玢就算是去京都,也不会叫人比下去!
一顿饭吃的不尴不尬,华局长一停筷子,卫雪玢跟韩延亭也跟着放下筷子,华局长也知道他们是不会再吃了,干脆起身,“刚才听延亭说会下棋,来来来,陪爷爷下一盘儿,华镇啊,是个臭棋篓子,跟他下棋,简直就是找气生。”
“好,我陪爷爷下一盘儿,华爷爷您不知道,我广良哥的棋下的着呢,还参加过市里的比赛,”韩延亭喜欢下象棋,见人就想过两招,何况比起吃饭,他宁愿陪老爷子下棋。
“噢,你说的广良,是雪玢她哥吧?哎呀,李大夫养出个的孩子,个顶个的有出息啊,”华局长好像记得卫雪玢的兄弟们是都是广字打头儿。
“嗯,是雪玢姐的亲二哥,我广良哥那棋下的,”韩延亭爱下棋,高水平的卫广良就是他的偶像,他一边摆棋盘,一边跟华局长絮絮说着卫广良如何厉害。
华局长跟韩延亭下棋,华鹏跟华镇还有卫雪玢他们都跟过去围观,说是旁观,但卫雪玢对象棋没兴趣也不懂,只是远远的坐在一旁,对着炉子翻着炉子旁边的花生,华镇干脆坐在她旁边,跟她说话。
“唉,他们一回来,我就不太想叫你们过来了,”尤其是任雪这几天的饭做的,华镇看着都生气,“但爷爷还是想见见你,没办法,”
卫雪玢其实更同情华镇跟华局长,华镇还好一些,毕竟年轻,华局长这么大年纪了,要是天天跟着任雪吃这个,身体都未必受得了,“你不是会擀面条?上点儿心,看华局长吃不好,哪怕是去做碗酸面条呢,也不能叫老人家饿了,还有咱们的烩菜,多简单,你不是也做过?别光等着人家做好了你吃,想吃啥自己下厨也行,总不能叫自己的嘴吃亏……”
其他人都玩去了,丁芳再次留下帮着任雪收拾桌子,她想不通卫雪玢为啥在主人家里下人家任雪的面子,这菜味道确实一般了些,但有鱼有肉,她家过年也顶多是这样了,卫雪玢还一脸的不情愿,搞得好像她是哪家出来的千金大小姐,就算是她们李家曾经风光过,但也不能跟人家华政委这些从京都回来的人比啊,人家京都的大官儿也就是吃这个嘛!
“阿姨您别跟卫雪玢一般见识,她那人就是作的很,不然,”丁芳有点同情任雪,卫雪玢凑到她耳边,把卫雪玢离婚的事跟任雪说了,“她跟别人不一样的,特别格色,我们没一个喜欢她……”
任雪已经听不见丁芳后头的话了,她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