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抓不住。
可幸好时光粗心,没带走所有。
他微微转过头,孟安东的眼睛黑而亮,认真地看着他。
“我爱你啊,孟安东。”
沈渠说出这话的一瞬间,眼泪砸了下来。
孟安东蹭了蹭他的脸颊,轻轻说:“我知道。”
“因为我也爱你。”
张云樊的动作很迅速,刚出了大新闻,结婚的请帖就已经送来了。沈渠看着桌上的请帖,这份儿是张云樊亲自写的,还标明了“张怀谨先生”,他盯着这三个字,出神了好久。
他现在身份证上写着的也是这三个字儿,被人叫了好些年,按说该习惯了的,可他还是觉得陌生得慌。就这么看着,倒像是别人的名,和他没有半分关系。
客厅的门被打开了,孟安东今早出了趟门,这会儿还不到十一点就回来了。他头也没回的去换鞋,问:“中午想吃什么?”
沈渠没回他,他的手指在身份证上摩挲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问:“哪天你有空,陪我去趟派出所吧。”
“怎么?惹事啦?”孟安东脱了外套,筋疲力尽似的瘫坐在沈渠身旁,又抢了沈渠的杯子来喝,“惹事儿了别怕,哥罩你。”
“你就不能想点好的啊?”沈渠夺回杯子,也喝了一口水,“我是想把名字改回来。”
孟安东点点头,说:“虽然怀谨这名字也好听,但我还是更喜欢沈渠。”
他促狭的一笑,揉揉沈渠的脑袋。
“随你改啊,你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改成孟夫人是再好不过啦!”
沈渠一抱枕扔过来,孟安东躲闪不及,被砸得鼻子生疼。他急的乱抓乱拿,拽住了沈渠的胳膊,顺势就把他拉了过来。
“慢慢慢!”沈渠把杯子搁好,这就乖乖偎在孟安东怀里了。
“你说张云樊婚礼,我们要穿什么好?”
“你也去?”沈渠还没坐起来,又被孟安东按了回去。
孟安东显然是很无奈的样子,道:“早上出去就是因为孟庚余让我代他去参加婚礼,我去拿了趟礼金。”
“顺便买了点小东西。”
他从外套里摸出两个小盒子。
“当当当!是戒指,没想到吧?”孟安东给沈渠戴上,自己也戴好了,嘚瑟的举起手,冲着阳光那边看。
很简单的样式,没有钻石,没有繁复花纹。孟安东不是没想过要买那种多少克拉的钻戒,可再大的钻石又怎么样呢,这种精巧简单的东西才会一直戴着。
钻石是装饰品,但爱情不是。
早上一出门天色就阴沉沉的,沈渠回去取了雨伞。他早上选了蓝色的领带,孟安东竟从柜底拿了个骚包的酒红色领带,说是自古红蓝出cp。
但这样的光线下,那红色领带颜色愈发暗了,沈渠皱了皱眉,他觉得红得像血。但他没说出来。
毕竟今天是个好日子。
车还没走到酒店,就堵在了离家不远的十字路口。广播里开始说什么暴雨黄色预警,沈渠听得心烦,伸手关了。
孟安东觉得他今天状态有些不对,换了一张音乐碟,笑说:“又不是你嫁人,焦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