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镖局东家边仲。”管双鹭一登峰顶便将手中弯刀示与前来接应的侍从。
侍从看看管双鹭,又看看那弯刀,几次辨认后,才引二人朝不远处的八角攒尖亭而去。
“破题有时限,边郎君来得正当时,”侍从走了几步路后,开口恭维道,“若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是借了车姊姊的运,她可是在下的福星。”边仲勾了勾管双鹭的指尖,笑得粲然。
“车?”侍从诧异瞥向管双鹭。
后者翻了个白眼,问道:“早有谁到了?”
侍从一一道来:“奉元的张师珩,南阳府的许慎,河中府的鲍阖,石洲的袁守真。”
管双鹭抿抿唇,深吸口气。
边仲开口道:“都怪小生路上耽搁。”
“入秋山间风大,环亭已围好布幔,与郎君随行而来之人就候在其中。亭内也有酒菜,此处不会有人打扰,边郎君可稍作休憩,晚些时候自会有人引郎君去绣楼。”侍从快行几步、欲为二人卷帘。
就在此时,有人自亭内走出,正是先前边仲身旁的黑衣侍卫。
侍从见状,转而低眉顺眼、问管双鹭道,“宅内仍有事务,车姑娘随我去?”
边仲不声不响,曲指节、轻压管双鹭后腰两处大穴。
管双鹭不由得僵直脊背,连连摆手道:“如此太失待客之道,我在此处陪边郎君便罢。”
侍从欲言又止,而后换了了然的神色:“有理。”
直待侍从身形消失,边仲才放开管双鹭。
她转身怒视他,道:“先前事项已清,如今你我之间尚有交易往来,何故挟持于我?”
“姊姊误会。”边仲语气不稳、隐有委屈之意,别开眼睛道,“诚如刚才那位仁兄所言,山间风大,车姊姊何不亭内歇息,免去诸多侍弄劳苦?”
“莫非…莫非……”边仲抬眼,深深看她,眼底切切悲痛,“姊姊这般急切离去,难道是要对小生始乱终弃?”
“你…我…”管双鹭哆嗦几下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
反倒是黑衣侍卫问道:“姑娘?”
她这才转头急促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黑衣侍卫与边仲迅速交换眼神,而后躬身、朗声道:“属下谷雨,拜见主母!”
怨妇模样、内功深厚的镖局东家。
语气恭敬、知之甚少的黑衣侍卫。
管双鹭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几遍「君子能屈能伸」,大步流星走向亭中。
错身之时,她瞥见谷雨背在身后的木质兵器匣,双刃双钩大喇喇挂在匣面。
管双鹭心中暗道奇怪,若就这么放,匣内又是何物?
她一边暗自思忖,一边抬手掀帘,却在看到室内境况时,愣在原地。
“姊姊?”边仲见她神色,顿恐室内有异,忙上前去看。
管双鹭啪的一下阖紧了门帘,止住边仲入内的脚步,回过身、与他脸对脸道:“你知道的,世事变幻莫测,一如棋局。”
“小生并不擅此道,不过很乐意听姊姊赐教。”边仲道。
管双鹭不过情急之言,见他追问,只得硬着头皮说下去。
“便以谷雨为例,”管双鹭道,“若你二人对弈,无论输赢、事毕皆得彩,眼见他起手便落天元,你如何应对?”
“姊姊认为当如何?”边仲不答反问。
管双鹭道:“即皆得彩,何必顾及棋局形势,随他去便可。”
“姊姊有理。”边仲点头称是。
管双鹭见他如此,松了口气。
手中弯刀拐进亭内、运力一挥。
只听得「砰——」一声巨响。
刀势显然击中了什么东西,而后很快传来破碎之音。
管双鹭直听着一丝声音也无,才彻底掀开帘子给边仲看。
亭内陈设极简,只正中央一张石制圆桌,上面摆着方才侍从提过的饭菜。
硕大的钟乳石立在一旁的地面,虽不精细、却一看便知被雕刻成女子模样。
可此时她的脸却被平滑削下,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看不清面庞。
显然是管双鹭所为。
“既得彩,何必顾及形势呢?”管双鹭看边仲面色发白,急急解释道,“不论何种模样,钟乳始终是钟乳。”
“可所谓金角银边草肚皮,天元起手,若非一窍不通,便是存心挑衅了。”边仲一边慢条斯理的补充,一边朝谷雨伸出左手,道,“无论何种可能,小生断不能容。”
谷雨利落解下双钩、别在腰间,将木匣捧给了边仲。
管双鹭后撤半步,目光凌厉、握紧手中弯刀。
边仲见她如此,朝她袭去。
“避远些!”他这话是说谷雨。
男人并没用全力,可即便如此,管双鹭还是被逼得连连后退,二人过帘入亭,眼看要撞上亭柱。
边仲反应极快,木匣被他抵在柱身,又推腕翻掌、揽住管双鹭。
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他掌心正贴上女子臀峰软肉。
电光火石之间,她忆起与他多番交手,眼珠一转,软了声调、道:“石上所刻乃管氏形容,边郎既说心悦于我,又何须见她?”
“姊姊为小生吃醋?”边仲贴近她。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管双鹭眨了眨眼,道:“是…”
“吃醋便是对小生有意。可雕像受损之事,管氏若问起,姊姊如何应对?”边仲语染担忧。
管双鹭应对自如:“其实倒也无妨,主家向来宽容,想必不会重罚。”
“不若小生来寻托词,绝不让姊姊担半分罪责。”边仲道。
管双鹭未聊到他如此回护,不由心头一热。
“那便…”管双鹭道,“多谢边郎…”
边仲紧了紧抱她的手,道:“小生如此为姊姊,姊姊也疼疼小生,如何?”
此言一出,管双鹭才觉自己羊入狼口,只充耳不闻、置之不理。
可男人显然不打算轻轻揭过:“姊姊身后木匣内,有宽木板一、薄竹片二、短藤棍五,另有些麻绳、豆蜡、剥皮剔骨的短刀、尾指粗细的长针。”
“边仲…”管双鹭听得想推开他。
“小生从来爱看美人垂泪、忍痛轻啜。”边仲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在她腿侧,“小这便放开姊姊,姊姊取了薄竹片,自责二十如何?”
他托了木匣去坐槛。
管双鹭眼见他将木匣放在身侧,随意倚上美人靠。
男人手指敲着木匣,再不说话。
管双鹭目移,却心跳如擂鼓,暗暗想道「早知如此,不该胡诌自己吃醋」
半晌,她提步向前,不过几步即至边仲身侧。
木匣易开,可手握竹片的羞耻却令女子红了脸庞。
“姊姊莫羞。”边仲去握她的手,扶着她跪在自己身侧。
男人按她左手在美人靠,又略分开她双膝,将她摆成塌腰抬臀的姿势。
管双鹭左手紧握围栏,粗略比划着位置,闭了眼就要抽落。
“不急。”边仲就在此刻开口。
他轻车熟路的除去她下身衣物,手掌贴上她微凉的臀尖。
啪——
巴掌落在右臀。
“啊…”骤然吃痛,管双鹭双手攥住围栏,惊呼出声。
边仲却再次扬手。
啪——
这次落在左臀。
“器物粗重,小生为姊姊开了臀,姊姊也少疼些。”他哄道。
管双鹭不领情:“没这些巴掌岂不更少些疼?”
边仲轻拍她臀尖:“姊姊有理。”
力道实在太小,接连不断的抽打与抚摸无异,管双鹭受用得紧。
“可不是我的理。”边仲就在此刻又道。
啪——
随着他的话音一同落下的还有骤然加重力道的巴掌。
火烧一般的疼痛,被击打的皮肉疼得仿佛就要裂开。
“疼…”管双鹭瞬间红了眼眶。
“重了?”边仲明知故问。
管双鹭咬唇不答。
啪——
没得到回应的男人力度不改,再度抽上同一位置。
“啊…”巴掌印浮在浅红臀面,清晰万分。
“重了?”边仲又问。
抬手又落一掌,仍是同一处。
啪——
这次他手掌不离她的身,而是揉捏起那处,将痛楚扩散开来。
“是…是重了…”管双鹭这才反应过来,先前几掌是罚她的不回话,忙道。
啪——
深红一团又挨了巴掌,已经无法显出明显的掌痕了,可管双鹭感觉男人并没减轻力道。
“重了?”重复的问题。
管双鹭会意:“不重……”
啪——
像是轻了些,更好的是边仲终于抛开深受蹂躏的这侧,转而抽在另侧。
边仲调整着角度,一点点将她的臀肉染红。
管双鹭只觉身后愈痛,忍不住朝远离男人的方向挪一挪。
边仲一把将她扯回原地,用力向下按了按她的腰,逼迫她把双臀耸得更高。
“姊姊不乖。”边仲一边说,一边自她手中取过薄竹片,“热臀都这般推三阻四,要罚。数着,五下。”
咻啪——
“啊——”竹片破空声骇人,长度又恰巧贯穿双臀臀峰,边仲力度之大,管双鹭直觉穴口也受了波及,刺痛起来,不由得痛呼出声。
咻啪——
可她来不及细细回味,第二板便抽落在稍低位置。
“数着。”边仲出言提醒。
“一!”管双鹭仰着头、有迷蒙水意荡漾眸中,她扭了扭腰,试图疏散身后剧痛。
咻啪——
“二!”管双鹭勉强稳住身形。
咻啪——
“三…轻些吧…”她不敢挪开,只得朝边仲怀里扑。
女子泪湿的侧脸抵上男人胸膛,小心的蹭蹭。
咻啪——
这样的姿势不好挥板,斜抽的责打与先前两板均有交叉,叠加的痛楚使得管双鹭猛的哆嗦起来,嗫嚅道:“四…”
边仲把她朝外推推,道:“姊姊记着力道,自罚须与此相同。”
咻啪——
不轻不重,他避开先前板痕,挑了臀腿相接处抽落。
“呵…五…”
刑具被递到管双鹭手边,她深吸口气、接下。
亭外打斗声便在此刻响起。
“谁?”边仲扬声发问。
这厢管双鹭心内暗道「来得好」,已趁机将竹片塞回木匣,穿戴整齐。
“在下管秉。”男子自报家门,“抛绣之时提前,管氏请尊驾即刻移步,往峰西十里畅茂楼!”管秉字字铿锵。
边仲斜看一眼管双鹭,而后无声言道:“姊姊欠我二十。”
边仲甫一出亭,便有刀风贯入。
管双鹭看着劈开围帐而入、身后背巨篓的管秉,忍不住笑出声:“你这什么装扮?”
管秉拍了拍身上的土,从怀中取出信纸递给她:“事出突然,没法子。”
“信?”管双鹭展开细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管秉察觉不对,凑近道:“有不妥?”
“汝州出事了。”管双鹭语带担忧。
山间小路上——
“汝州?”边仲看向谷雨。
他开口冷静,哪还有半分儿女情长模样。
“是。安插进去的人本该两日前传信回来,却断了消息。”谷雨道,“属下派去探查那一支下落的人今日也遭全灭,只传回血书。”
说到这里,谷雨跪在地上,“属下办事不力,请东家责罚。”
“传信给赵王爷。”边仲语气听不出喜怒。
“是。”谷雨道。
因着无人领路、又安排些许事项,边仲到时已有人在楼下侯着了。
这楼足有四五层高,大红绸缎迎风招展,除底层的如意门外、却只在顶层开了窗。
漂亮的六角景窗上雕刻着缠枝纹样,隐约看得见楼内人影绰绰。
几人互换过姓名,发现只河中府的鲍阖未到。
袁守真不禁疑惑道:“这山原也不大,鲍兄去了何处?”
“在下曾有幸见过鲍兄一面,那长相、啧啧…”张师珩连连摇头道,“许是自觉不堪匹配,已下山去了罢。”
“诸位快看,管姑娘!”许慎抬手一指,引得众人一齐去看高处景窗。
「可巧,都是熟人。」边仲心中想道。
楼上所站三人、自西向东正是——管秉、赵飞泉与管双鹭。
“鲍阖那满脸横肉的汉子,我已在他的酒菜里替你下了药,再醒来怕是得两日之后。可即便如此,依我看,楼下三个的样貌形容也只将将看得过,”赵飞泉轻纱覆面,柔声道,“先前未曾注意,如今细看来,边仲倒是生得不错。”
“犀渠玉剑良家子,白马金羁侠少年。”管双鹭与边仲四目相接,不由脱口而出。
管秉却是冷哼一声,道:“你倒真是伤疤没好就忘了疼。”
“啊?”赵飞泉眸带担忧,扭头去看管双鹭,“那晚的臀伤还在痛吗?”
“无妨无妨。”管双鹭安抚般拍她的手,趁她不注意,瞪了管秉一眼,道,“办事。”
管秉自袖中摸出一卷纸,展开、一板一眼朝着楼下众人念道:“承各位盛情,可一女难两妻,是故主家另策——”
他扬手拍掌两次,继续道:“首位寻到纸上物什者,携之来此,便可迎管娘子过门。”
如意门大开,有侍从鱼贯而出,递给几人各一张纸条。
边仲低头去看,却是白纸一张。
“这分明是白纸!”张师珩出声质疑道,“却到何处去寻?”
“张公子以为是白纸,我们管娘子倒不这么想,难不成,”管双鹭掩唇而笑,“是张公子力有不逮,堪不破谜题吗?”
“你!”张师珩受激,长剑出鞘、便要登楼。
管双鹭扯了赵飞泉后退半步,管秉按住刀柄、护住二人,脚下稳如磐石。
张师珩几下腾挪,已跃至二层楼高,他运气正欲再上,却忽感小腿剧痛、狠狠跌回地面。
“何人偷袭!”张师珩低头去看伤势,发现击中自己的只是一枚小石子,心头怒火更甚,“究竟是谁!”
“正是在下。”边仲手中仍有几枚石子,几次抛接后、他用力攥紧,再摊开手时,掌内已尽是细灰。
那灰迎风散了一半,剩下一半被他运力掷开,登时斩断几蓬野草。
“好身手!”许慎赞道。
袁守真去扶张师珩,打圆场道:“诸位来此是为喜事,何必起纷争?所谓缘分天定,不如先回去做打算,各凭本事、以得芳心,如何?”
张师珩摇晃几下后,才站直。
听闻此言,也不作答,只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哈哈…如此…在下便也告辞了。”袁守真道。
管双鹭拱手道:“袁公子慢走。”
边仲就在此时,朝楼上扬声道:“管姑娘!”
楼上三人俱是一愣,而后赵飞泉答:“公子何事?”
“后会有期。”男人并不看她,只注视她身侧的管双鹭。
变故连生,许慎却好似浑不在意,只跟在边仲身后,与他低声交谈着什么,与他一同离去了。
待楼下空空,管秉语带探究:“后会有期?”
“他意欲何为?”赵飞泉沉吟道。
管双鹭摆手,道:“管他什么意思?眼前最要紧的是汝州。”
“何时启程?”管秉正色道。
“不,此番我一人去。”管双鹭拒绝道,“飞泉的事未了,即使她假扮我,也并非万全之策,你要留下保她。”
“到底怎么了?双鹭有危险?”赵飞泉问道。
管双鹭关了窗、在桌旁坐定,喝了半盏茶后,缓缓开口。
“翁须假借采花盗之名,实行助女子逃婚之举。”
“一旦我与小女娘商定了可行之法,便可里应外合,但翁须也并非一无所求。”
“家境殷实者,须于他地修一座关帝庙;家境贫寒者,则须自己或心上人于他地关帝庙为翁须搜罗信息、来往传信一年。”
听到此处,赵飞泉点头道:“此法甚妙,另居他地,即可令姑娘暂避闲言碎语,也能扩散翁须的名号,救更多人于水火。”
“不同关帝庙之间的信件徽记与密文形式皆不同,这封汝州来的求救信虽尽力仿制,言语之间却仍有漏洞。”
“是假的?”赵飞泉皱眉、推测道。
“半真半假。”
“徽记、密文都可作假,但守在汝州的李双有一双巧手,善作一种独门的纳纱绣。随信而来之物便有一小截纳纱绣的筛绢,这可做不了假。”
“或许事出仓促、信由不熟悉密文的他人代笔,怕我心存疑虑,李双特以刺绣为证;又或许有人挟持了李双,她特意告知了假的密文,借刺绣警醒于我。”
“无论如何,此事必有蹊跷。”
“此事听来凶险,还是带上管少侠更为妥当。”赵飞泉听了,眉头拧得更重。
管双鹭抬手抹平她的眉峰,道:“虽说美人宜颦宜笑,可我还是更爱看你展颜。”
赵飞泉被她一逗,不由低低笑开。
可也不过片刻,赵飞泉便下定决心、再次开口道,“我的侍女之中,有一对双生姊妹,名唤枫丹、枫闲,我能确保她们都是可信之人。枫丹虽比不过管少侠武艺高超,却也略胜旁人,你不如带上她罢,我也稍稍安心些。”
“好好好,都依你。”管双鹭应下来。
“那我这便去叮嘱她。”赵飞泉松了口气,立刻起身、福了一礼,移步下楼。
“你要去的那地方,带个婢女是比带我合适多了。”管秉幽幽开口,“我已派了人往汝州的分医馆,若事态紧急,切勿逞强。”
“放心。”管双鹭看着茶碗中只剩底的茶水,沉声道。
“唔——”管双鹭骤然被兜头泼了冷水,不由得低哼一声。
有人从侧面为她盘紧发髻在头顶,又绕到她面前,为她擦干脸上水珠。
到底是谁?
管双鹭什么也看不见,便想伸手去抓。
却发现自己不仅手脚无力、甚至已经被死死绑缚住。
直到连那人的脚步声也听不见了,她仍然未能视物。
五感的恢复极慢,管双鹭不知花了多长时间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眼下的处境。
「像只在伸懒腰的猫。」她苦笑道。
不过与自然伸展的猫不同,
她站在地上,双脚被分开与肩同宽、绑在凳脚。那是个半人多高的高脚窄条凳,凳面不大、却叠铺着柔软的动物皮毛,她的胯部正因姿势受限而紧贴凳面,这样的动作无疑将她的臀部向上顶起。
她的两个手腕则被悬吊着分得更开,双臂几近平展。
「虽说如今这情形,头垂得像在行天揖礼、不甚舒适,不过好在不是大头朝下,否则真是要头晕目眩。」管双鹭安慰自己道。
室内漆黑一片,但有微风时不时擦过身体,让她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件棉质抹肚。
更糟糕的是——
「这气味不对,有人点了令人四肢酸软无力的暗垂香!」
门就在此刻被突然推开,有低眉顺眼的丫头带了火折子,点燃几只蜡后又很快退了出去。
“醒了?”男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那这便开始罢。”
有微凉的触感贴上臀峰,管双鹭骤然受惊、下意识绷紧了身体。
啪——
痛感咬上臀肉,她转头去看。
烛影摇曳,只见那人戴着覆盖全脸的面具,身形高大,手中握着的正是方才用来打她的戒尺。
他见管双鹭看着自己,慢条斯理的再度扬手。
啪——
斜向上抽落的戒尺狠辣迅疾,在臀腿相接处印出一道红檩。
“呃啊…”管双鹭痛得无暇再看,只转回头小口小口吸气。
啪——
戒尺向上移了移,可边缘与上一板稍稍叠在一起,绯红一片间骤起深红一痕。
有微凉的指尖一寸寸碾过那处,男人不带丝毫歉意的开口发问:“疼不疼?”
管双鹭哪愿意答这样的话,只抿唇当听不见。
啪——
又一板抽落。
“啊——”管双鹭疼得伸出手、想去抓住些什么以疏散疼痛,却终究徒劳,只得无力的再度垂下。
“不说话?”男人听起来很是不满。
啪——啪——啪——
接连三板不再变位置,齐齐抽在臀峰。
那里本就挨了一下,如今又添重责,终于颤颤巍巍的肿起来。
“疼……”管双鹭只觉似有热油泼过臀肉,急痛之下连脖颈也渗出细细汗珠,只得低吟出声。
“乖。”男人满了意,将戒尺在她臀面上来回游走。
啪——
这一下竖着落在臀侧,力道也小了很多。
管双鹭轻颤着身体,调整呼吸。
啪——
又一板落下。
男人不急着抬起,反而将戒尺探进她双股之间,在后穴处戳了戳。
私密之地被探查,管双鹭摆起腰身,试图抵抗。
戒尺倒也很识趣的抽出,男人开口,笑道:“乖了些,可这般不让人碰可怎么得了?不如在下帮姑娘个忙?”
啪——
这下轻得简直察觉不到疼痛,可很快管双鹭便察觉有冰冷细长的东西抵在了自己后穴。
「是姜!」
“不!不!”她挣扎起来,惊恐的回头看。
男人皱了皱眉,从身后桌子上取了枚中指长短粗细的玉蝉,走到管双鹭面前。
那玉蝉两侧都打了孔,用麻绳穿着。
“噤声。”男人左手掐住管双鹭双颊,逼迫她张开嘴,右手塞了玉蝉、压住她的舌。
他动作很快,迅速将麻绳在她脑后打好了结。
“唔…唔…”管双鹭摇着头,想说些什么,此刻却只能发出些语焉不明的呜咽了。
啪——
戒尺砸在左臀。
“放松。”男人用刑具点她的臀肉,威胁意味十足。
管双鹭细喘连连,清晰的感觉到那姜条已过了穴口,朝里面去了。
“唔…唔……”她的声音里带了哽咽。
啪——
这次打在右臀对称的位置。
管双鹭吃痛,再度收紧身体。
“呵啊…”后穴内的姜条受了挤压,辛辣的汁水溢向肠壁。
“呃…”她猛烈哆嗦着,十指几经挣扎,终于抓住了用以悬吊的绳,将它牢牢扼住,这才让灼热感稍稍退散。
好在这样的苦头并不持续太久,冷静些许后,管双鹭拼命耸起屁股,让遭了蹂躏的穴口暴露得更多,以图舒适。
啪——
戒尺就在此刻落下,女子的门户大开给施虐的男人提供了可乘之机,狠厉的板子横贯双臀,直抽向不设防的花穴。
“啊……”管双鹭疼得仰起头来,有泪珠滑下眼角。
她不受控的再度收紧双股,姜条微微一颤,随着她的动作、朝她体内深入一分。
脆弱的肠壁一经刺激、痉挛起来,管双鹭只觉体内有如细针扎过,难耐得连脚尖都绷紧了。
男人倒也不急,只看着她从剧烈的颤抖中慢慢缓下来,最后只剩下略显急促的气喘。
他终于再次扬手。
啪——
故技重施。
愈红的臀肉、微肿的花穴、收缩的后穴和颤抖不已的女人。
如此循环往复四次,管双鹭总算将姜条吃得只剩一小截在外。
男人捏住它,用左手按住了女人的腰,她的肌肤触手冰冷滑腻,一被抚摸更是颤动不止。
啪——
戒尺再打下来,管双鹭已学会了放松皮肉去接。
“孺子可教。”男人夸奖她。
说着丢了戒尺,转而用手揉捏她滚烫的臀肉。
贪恋他掌心微凉,管双鹭甚至朝他挪了挪身子。
男人的手探向她腿间,一寸寸将姜条拔了出来、随手扔开。
突然没有了入侵之物,管双鹭穴口来不及收缩,便有粘稠的汁水向下滑,一路淋漓着润湿过花穴、滴在地上。
“看,你也喜欢,不是吗?”他揩了些,抹上她的背,道,“接下来我们换一个。”
男人放开了她,肢体接触的骤然消失令管双鹭一阵慌张。
可她很快就知道「换一个」是什么意思了。
长鞭破空,声响骇人。
砸到臀缝之中的时候,竟有「噼啪」脆响。
疼…太疼了……
仿佛无数细密的针尖刮过软肉,几乎要揭下一层皮来,双穴同时受责的剧痛犹如利刃加身。
“唔……唔!”管双鹭一下接一下的收缩、放松着身体,齿间玉蝉也被咬得吱吱作响。
“放松。”男人见她最终还是夹紧了身子,不满开口。
「那般私密之处怎经得起没有数目的重责?」管双鹭只一味摇头,「听闻喜好凌虐之人大多爱看他人哭喊求饶,若我扛得住,兴许他便觉得无趣,不再这般逼迫了?」
“好,那便鞭背,十鞭一组,鞭到姑娘乐意为止。”男人此刻的话听起来就像审问犯人的无情刑官。
管双鹭双腕的绳索被拉高,使得她整个人直立了起来。
咻啪——
第一鞭抽在肩胛骨峰处,男子横挥长鞭,管双鹭疼得几乎站不稳、向前晃去,却又被死死钉在原地。
身前的凳子咯吱几声,纹丝不动。
咻啪——
平行而下的第二鞭。
与圆润饱满的臀肉不同,脊背纤薄,鞭子抽落几乎是洞穿身体般的疼痛。
不用看也知道,红肿的鞭痕定然正与方才那鞭角度一致。
若不是挨打的是自己,管双鹭几乎要赞一声「好俊的身手」。
咻啪——
长鞭如游蛇,这次却与前几次不同。
尖锐的疼痛并未止于脊背,而是一个巧劲、勾开了她的抹肚。
可还未等管双鹭想明白此举何意,下一鞭已呼啸而来。
咻啪——
长鞭剧痛再次袭过,而后弯至她身前,管双鹭低头去看:那实在是条漂亮鞭子,纯白而有韧。
她眼看着鞭尾抽在自己小腹。
啪——
柔软的肚腹先是被狠狠压下,而后又随着长鞭离身而一寸寸隆起,只一下便鼓胀成深红一檩。
“唔呃……”亲眼目睹自己挨打的场景,属实恐怖,管双鹭不由抽泣、全身止不住的猛烈颤抖起来。
男人上前,自背后抱住她。
紧贴的身体挤压着管双鹭受责的每一寸肌肤,粗粝的布料让她更是刺痛难忍。
好奇怪,虽然痛是他给的,此刻他的怀抱却依旧令她安心。
“一鞭双响,姑娘以为如何?”他的指腹轻抚她身前红痕,温声问道,“这样打,姑娘挨得了多久?”
他指尖下滑,人也转到她身前。
食指与中指毫无预兆的插进她早已泥泞一片的花穴,扯着她、贴近自己。
不算温和的几下抽插,管双鹭却湿得更彻底,不禁嘤咛几声。
啪——
清脆中混合了几分黏腻,掌掴声响起。
管双鹭被他打得头向一侧歪去。
干涸的双指再次插进花穴,更深的抽插几下后,巴掌再次响起。
啪——
同样的角度,同样的力度。
清晰的掌印浮现在女人侧脸。
管双鹭闭眼,不敢再看。
男人的手指又一次返回花穴,这次却是三根。
管双鹭要躲,却被男人不由分说的拉近。
“车姊姊,是我。”男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极低却清晰,“此处有人窃听,姊姊莫再反抗,完成了定额,与我速速离开,才是上策。”
管双鹭豁然睁眼,与他对视。
“肯了?”边仲扬声道。
管双鹭轻轻点头。
双腕被降回原处。
她深吸一口气,分开双腿。
男人按住她的腰,再执鞭、却已换了根短的。
咻啪——
有了准备是一回事,挨打却是另外一回事。
撕裂般的急痛传来,管双鹭只觉它迅速游走了全身,最终汇聚在红肿的双穴。
咻啪——
可边仲哪由得她细细回味。
眨眼间,第二鞭已然抽落。
「糟糕,忘了问数量。」管双鹭心下暗悔。
咻啪——
「三下了…」她无声的数着,努力调整呼吸,以抵御疼痛。
在她看不见的身后,自己的穴口已微微红肿,可怜兮兮的一下一下瑟缩着。
边仲只觉喉头一紧。
咻啪——
“唔…”管双鹭忍耐着锐痛,甩开额角滚落的汗珠。
咻啪——
她呼吸一窒。
仿佛有什么东西改变了,身后的疼痛沾染了酥麻。
咻啪——咻啪——咻啪——
边仲也察觉掌下之人的异常,接连几鞭不再停顿、狠厉抽落。
骤雨般的疼痛裹挟着不知如何升起的、温热的情欲,一浪高过一浪,淹没了管双鹭的全部感官。
咻啪——
他却不肯重责了。
管双鹭被架在半空、失去了宣泄之法,一时之间茫然失措,竟红着眼去看边仲。
女人满脸潮红、呼吸沉沉,眸中水色潋滟,摇着臀肉去祈求方才还唯恐避之不及的疼痛。
边仲笑起来,抬手拍了拍她汗湿的侧脸,而后用力压住她。
短鞭狠狠砸向深红糜烂、褶皱舒展的双穴,有热流通过穴口依依不舍的沾满残忍的刑具。
管双鹭哆嗦着想逃避,行刑者的痛责却永远追随着,一丝一毫也不放过她脆弱的软肉。
她的呜咽即使被玉蝉阻隔,也能听出明显的沙哑和颤抖。
铺天盖地的快感节节攀升,她无声的喃喃——
「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
「十六…十七…十八…十九…」
鞭打就在此刻停止。
短鞭的握柄被边仲猛力推入她花穴,无情碾过她甬道的每一处滚烫、直达花心,在一次接一次的深顶中将她送上高潮。
管双鹭只觉眼前白蒙蒙一片,在昏厥前的最后一刻,她听见边仲语带惋惜:“说了二十,姊姊可是又没挨完。”
十一月上旬的汝州已近大寒,二更的锣刚敲过,边仲便用袍子裹了管双鹭、抱出室内。
早有一个小厮并两个轿夫等在门外,那小厮面相阴柔,颇有些男生女相,一见到他便满脸堆笑道:“呦,爷玩儿得如何?姑娘还可心吗?”
“没见爷领出来了?春宵苦短,费什么话。”边仲不正眼看他,只抬腿入小轿。
小厮也不恼。
只一边为边仲撩帘子,一边转着眼珠偷偷摸摸打量。这人眼尖的很,边仲低头进轿子的一瞬,管双鹭被绳子勒红的手腕只于衣料中一闪而过,就被他看得真真。
窄巷之中,小轿慢悠悠的走着。
小厮复问道:“爷是另去旁的住处啊?还是回咱们胜霜窑?咱们那可是个齐全地儿,眼下时辰还早,若爷想玩后半场,咱们那也方便不是?”
“去胜霜窑。”有银锭子自小轿抛出来。
小厮忙不迭揣进怀里:“得嘞!胜霜窑!”
管双鹭蜷在边仲怀里,尽力避开身上伤痕,以手指作笔,在边仲掌心写道
「汝为何来」
边仲笑吟吟的也摊开她的掌心,反问道
「汝为何来」
为何?
管双鹭与枫丹一路行来,靠近汝州便时不时看见些流民,不多但几乎都是老弱妇孺。
“从城外不远的平顶山来,平时靠种庄稼、捕野禽勉强维持生计,”管双鹭于城外一个破破烂烂的城隍庙中蹲着,一边生了火,一边道,“入冬遭了灾,来汝州奔亲戚。”
枫丹填了些细枝进去,于哔啵哔啵声中补充道:“近几日奴进城传信,也听说了一些,都是可怜人。不过……”
“谁?”枫丹话说一半,霍然挑了根树枝在手,起身挡在庙门与管双鹭之间。
“「翁须」四处留情,不成想居然真是个女人?”有声音传来,而后红衣劲装的矮个儿女人推门而入。
管双鹭站起身,抱拳道:“蒙娇女侠过奖。”
蒙娇急急几步向前,惊道:“你认得我?”
“李双在哪?”管双鹭只问不答。
蒙娇攥了拳,咬紧牙关、砸向身侧的柱子:“我不确定。”
「蒙家拳蒙蓟亲妹蒙娇素性要强,与人比武得胜后,遭人讥讽“逞勇斗狠、女红不通”,受不得激,便欲寻刺绣精通者学艺」
「关帝庙里有个替人写信的鲁书生,偶尔也卖些其妻李娘子的绣品,蒙娇很喜欢,于是缠着她教自己一二手法」
管双鹭想了想,在边仲手心徐徐写道。
“我与李双约好每旬逢一、六庙中相见,可突然有一日她没来…”那夜长风瑟瑟,蒙娇的话字字悲愤,“再下一次相见,她憔悴不少,她说鲁书生被人哄了去赌,不止输得一干二净,还欠了不少债,她昨日便是去赌坊还银两。”
赌——有一便有二。
「染了赌瘾,鲁书生愈赌愈输、愈输愈赌,终于有一日,到了山穷水尽之时」
“他卖掉了李双。”蒙娇声音颤抖,“我问他把李双卖去了哪?他却说根本不记得。”
“我不眠不休的盯着他、偷偷跟着他,直到有次他饮多了酒、说漏嘴。”她咬牙切齿,“胜霜窑——听着像是个烧瓷的作坊,背地里做的却是皮肉生意。”
「他将妻子送去做了妓。」
“是我狂妄,竟以为凭一己之力便救得了她。”蒙娇越说声音越低,“那里打手众多,我被擒下时,只能遥遥看她。她说…”
“动什么手啊?想睡我,十文也便够了。姑娘若没有,奴借你啊?”
“然后她扔下条帕子,转身便走。”蒙娇道,“经此一事,我再无法靠近胜霜窑。而后焦头烂耳之际,我想起李双曾提及自己初来汝州时只有二十文钱,宝贝得紧。为防胡乱花用,取出十文埋在关帝庙前大柳树底下,备不时之需。”
「蒙娇于树下挖出装在匣中的、与翁须来往所用的密文与徽记,传信求救」
边仲眯眼,在管双鹭手心写道「姊姊假作流民,入胜霜窑打探李双下落」
管双鹭不再写字,只点了点头。
小轿就在此刻停了下来,小厮轻敲轿侧,道:“爷,咱们到了。”
轿帘掀起,边仲抬眼便看见「胜霜窑」的牌匾。
一进门,厅堂开阔、燕舞莺歌,另有侍女迎上来。
“引这位爷去二楼的哀玉厢!”小厮甩出个小牌子。
侍女接得熟练,只看一眼,便扬声笑道:“爷疼我们金荷姑娘!”
“哦,叫金荷啊。”边仲紧了紧怀抱。
管双鹭暗掐他胸膛。
侍女领了边仲至房门前,将写着「哀玉」的木牌取下,待他进入后,掩门离去。
“此处与方才那处不同,当不会有人暗中窥探,姊姊安心歇息便是。”边仲将她放在榻上,随手摘了面具、放在一旁。
男人不与她多纠缠,转而在房内翻找。
管双鹭趴着不动,眸子却一直跟着边仲的身形:“在找什么?”
“止痛化瘀的药膏。”边仲终于寻得个布包,几步就返回管双鹭身旁坐下。
她曲起胳膊、撑腕转头,看他一本正经的打开它,里面露出形状不同的几个瓶瓶罐罐并粗细不一的几根玉势。
边仲仔细分辨瓶身小字,利落旋开个荷叶盖罐,并右手双指揩出不少药膏。
管双鹭深吸一口气,抬手扣他的手腕,脸色绯红道:“不过些许小伤,边小郎君不必如此。”
边仲拍她的手背,语气不容置喙:“背上、臀上的伤或许不必,但姊姊方才含了鞭柄在体内,物件粗糙、恐有蹭伤,还是仔细些好。”
药膏蹭到她手背,晶莹剔透。
他的神色那样理所应当,管双鹭败下阵来,不再阻拦。
男人先是摸了摸小指粗细的玉势,抬眼见管双鹭一直看他,迅速旁移、拿起足有三指粗的另外一根。
他指节修长,细细摩挲过玉势的每一寸,让它沾满了药膏。
女人终于看不下去,彻底红了脸,拽过枕头、直接埋头进去。
裹身的布料被拨开。
边仲靠她更近,自下而上、掴了一掌她肿痕遍布的臀肉,道:“姊姊把腿分开些。”
管双鹭短促的哼了一声,顺从着分开腿。
女子双穴近在眼前,边仲犹嫌不足。
他伸手握住她左膝窝,将她朝自己的方向拽过来,又向外推平她右侧大腿。
这样的姿势令管双鹭门户大开,男人拇指碾过女人仍旧红肿的穴口,直到它颤巍巍吐出些爱液才肯罢手。
可接下去,他却不肯慢慢来。
玉势长驱直入,整根被塞了进去。
“唔…”管双鹭骤然被侵入,不由得嘤咛一声。
边仲绕了玉势尾端的丝线在指,将它向外拉出一截,满意的看到她轻颤几下。
“疼?”男人将她拖得离自己更近。
管双鹭右腿几乎整条搁上他的腿,左腿却被迫卡在他腰后,臀肉架在半空,将脆弱之地供于君前。
他的拇指在她后穴口打圈:“这样,姊姊可好受些?”
管双鹭呼吸渐重。
边仲不依不饶,直接探了进去。
却意外摸到个硬物。
他以两指拓开她后穴,从里面夹出一小截竹管。
“是针。”管双鹭道,“以备不时之需。”
“说起此事,”边仲道,“姊姊那个侍女实在不中用,小生已扣下了,以后姊姊便用「夏至」。”
“你惯用节气给自己的暗卫起名字吗?”管双鹭不由一笑,“不过怎换了人?谷雨呢?”
“他坏了事,在受罚。”边仲答。
他无意在这事上多言,问道:“姊姊不爱上药吗?寻常女子大多爱惜容颜肌肤,不乐见红肿留疤的。”
“你也说寻常女子了。”管双鹭侧着头,指尖缓缓匀开先前粘在手背的药膏,“我自是不同寻常。”
边仲用手背蹭了蹭她白皙光滑的大腿内侧,而后一把将她翻起、让她坐了起来。
“呃嗯…”臀肉遭受挤压,管双鹭吃痛、向后退开。可穴内玉势却随着动作进得更深,她不由得软下身子。
边仲失笑,任由她朝榻内躲,上了榻、一步步逼近。
枕卧之地能有多大?
管双鹭的后背很快抵上了墙壁。
边仲捏了她的下巴,让她抬头、与自己对视:“姊姊当然不同寻常,可小生却俗得很。”
“你想做什么?”管双鹭行动受限,无处可逃,问起话来色厉内荏。
边仲摩挲她下唇,道:“自然是人间极乐事。”
管双鹭还欲再言,边仲低头吻住她。
他的手松开她下颌、一路向下,寻到她胸前一团、用力一捏。
女人吃痛,贝齿微张。
男人趁机攻城略地,与她舌尖轻碰。
空闲的另一只手也在此刻抚上她的小腹、按了按。
管双鹭只觉体内玉势随他的动作晃动,浑身更软。
男人的手只按几下,就如同不满意般,直接向下、探入她花穴。
带有搜寻意味的指尖撑开甬道,细细摩挲过每一寸温热,却偏偏不碰玉势。
边仲扯着她乳首、向后撤开,让她得了空隙、能平躺下来,而后明知故问道:“怎得找不到玉势了?”
管双鹭撇开眼不看他,只咬紧下唇。
“姊姊莫怕,小生一定替姊姊寻到。”边仲说着解开衣袍,露出半挺立的性器,捉了她的手去碰。
男人身下滚烫,管双鹭一碰便要缩回手,却被他牢牢抓紧。
“姊姊为它涂涂药,让它进去寻,如何?”边仲把瓷瓶搁上她小腹,语气暧昧低沉。
管双鹭与他四目相接,看见少年人眼中毫不掩饰的火焰。
“你……”她声音发颤,“我还……”
边仲一手拉扯揉捏她的乳首,一手感受着她穴内收缩,道:“姊姊难道不喜欢?”
男人将手指向外撤,女人的甬道不受控般夹紧了,贪恋着他的入侵。
身体的反应远比她的口齿赤诚——
边仲得意道:“姊姊这里可是喜欢得紧呢。”
管双鹭认命般揩了药膏抹在他性器前端,而后将药膏向下抹至柱身,男人性器上有隆起的青筋,一经抚摸便涨开一点。
她离他太近了,连他腰背拱起的弧度、喉咙滚动的频率都看得一清二楚。
“边仲…”她唤他,“你字什么?”
边仲捏她胸肉的手用了力:“姊姊一早看出我是蒙古人,何必问我的字。”
管双鹭吃痛却不肯示弱,撸动他性器的手加快了速度,道:“你的刀那样明显,想不看出来也难。”
“汉人在这样的时候喜欢叫人的字?”边仲俯身靠近她,“姊姊可以?????????????????。”
“什么?”他的发声不是汉文,管双鹭听不清。
“彼恰穆哈尔塔。”边仲读的慢了些,尽量靠近汉文发音。
他抬她的右腿上肩,已完全挺立的性器抵在她穴口打着圈:“姊姊说罢。”
“彼恰穆哈尔塔…”她试探开口。
男人眯了眯眼,用左手扣住她双腕、禁锢在她头顶。
粗长的性器撑开汁水淋漓的穴口、向深处挺进,经过些许扩张的甬道被迫承受过分之物。
管双鹭仰首,大口呼吸着空气试图缓解酸胀感。
他进的并不快,像是有意让她感受一般。
更在进到一半时停了下来。
管双鹭颤抖着望向他,视线里是少年人略带恶意的笑。
“再叫一声。”他道。
管双鹭隐隐觉得不对,不肯再开口。
边仲右手轻按她小腹。
这下与方才不同,玉势尚且能够忍耐,眼下确是半根性器在体内。挤压之下,有针刺般剧烈的快感横冲直撞,管双鹭哽咽着求饶:“别……”
“好姊姊,再叫一声。”边仲哄她,浅浅抽插着。
“边仲…”管双鹭握他的手,又侧头想去蹭他紧实的小臂,妄图获取丝毫怜悯。
“叫什么?”男人却不依不饶,加重了压她小腹的力道,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插着。
磨人的快感一浪一浪冲袭管双鹭脆弱的意志,她绷起身子、凑近他,祈求更多。
边仲压得更深,再不留退路。
“啊…”管双鹭终于受不住,“彼恰穆哈尔塔……”
男人得逞,笑着松开对她小腹的蹂躏,狠狠撞进她的身体。
长驱而入——
直捣黄龙——
狭窄的甬道紧紧搅着入侵自己身体内的凶器,管双鹭闷哼着想要收拢双腿,却发现一条腿早被边仲扛在肩头、无处可逃。
她只得张开口吸了一声气,汗水从脖颈上流了下来、消失在榻上。
几近暴虐的抽插从甬道中带出不知是爱液还是药膏,湿哒哒缠在二人相接之处,连交合的拍打都显得含混不清、淫靡不堪起来。
“别浪费。”边仲捻了些在手,涂上她红肿的臀肉,不轻不重的拍打着。
酥麻的快感只在腰间徘徊片刻,很快随着骨血传遍四肢百骸。
“太深了…玉势…”管双鹭喘息着求他,连话也说不全。
边仲会意,扯了玉势就往外拽。
抽插动作使得二人都摇晃着,柱状物自性器与甬道间蜿蜒而过,激得管双鹭颤抖不已。
“姊姊莫怕。”边仲把玉势在她眼前晃了晃,扔在一旁,“出来了。”
他松开禁锢着她双腕的手,转而掐住她的脖颈:“山中之事,姊姊只说是幻象,而今坐实了罢。”
边仲的手逐渐收拢,管双鹭顿觉呼吸不畅,握了他的手腕摩挲。
“不要…别……”她想蜷起身,可现下却只能收缩起甬道,将边仲夹得更紧。
有泪水从眼眶滑落,一路淌进发丝。
“姊姊莫哭。”边仲松开手、却抽插不停,只俯身去吻她的眼角,“姊姊哭起来、过于动人,小生怕情难自持。”
这样的温和在窒息的顶撞中分外慈悲,管双鹭喘着气、想去抱他,渴望着这份慈悲能停留更久。
“慢一点…求你…”她哽咽。
他任由她抱住自己的脖子,顺从着慢下来。
“那我们换个姿势好不好?”边仲道。
管双鹭几不可查的微微点头。
甚至无需费力,边仲将她翻了个面。
女人遭了鞭打的背连上受过责的臀在男人面前显露无疑,本该瑟缩紧闭的穴口而今颤巍巍的含着男人的性器。
边仲忍不住去揉她的臀肉。
啪——
不轻不重的掌掴。
“翘高些。”他道。
管双鹭无有不从。
接连不断的巴掌毫无规律的抽落,管双鹭跪不稳,时不时东倒西歪,又被边仲扯回原处,猛插几下作罚。
巴掌着肉的脆响并着女人时高时低的呻吟,渐渐填满室内。
“许慎,姊姊还记得吗?”边仲骤然道。
管双鹭转头瞪他:“这时候,提他做什么?”
边仲又是一掌抽落,道:“派了他去查事,过会儿他会在楼下闹些动静,姊姊与我…”
他的手再度握住她脖颈。
“便做到那时,如何?”
男人手掌收紧、抽插就在此刻加快,粗壮滚烫的性器碾过层层软肉,顶端卡得越来越深。
管双鹭刚恢复些许的气力被瞬间冲散,再也跪不住、只得软绵绵趴在榻上,快感再度于周身蔓延,将她整个人吞噬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