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进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陈果的话是什么意思,他骂了声我曹,杯子一摔,起身就要走。站起身的瞬间眼前猛地一黑,脑袋晕得像是要从脖子上掉下来,秦进怎么站起来的又怎么跌坐了回去,他敲着太阳穴恨恨地道:“你在水里放了什么东西?”
陈果还是那副神情呆滞的样子,嘴唇抖了好半天才吐出完整的句子:“吗啡,四十毫克。”
秦进脑袋里迅速翻涌过几个关键词——中枢神经兴奋、致幻、生理性依赖。
陈果的手已经摸上了他的小腿,嘴里神经质似的念叨着:“秦进,你想象过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是多么美好的体验吗?等到他出现在你面前,等到你把他抱在怀里,你就会发现,什么性向,什么同性恋异性恋,统统都不重要了。你会把所有感情,所有寄托都放在孩子身上,你会像爱自己的生命一样去他爱!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吧,有了孩子,所有的矛盾都迎刃而解了!”
脑袋里像是住进了一个蜂巢,嗡嗡地杂音吵得秦进差点吐出来,他抬腿踹开陈果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在吼:“你他妈读书读傻了吧!你他妈离我远点”
陈果脸色苍白,僵尸似的往秦进身边凑:“放弃吧,单凭意志力是拮抗不了吗啡的。你就当睡了一觉,醒来一切都过去了,不会再有争吵,不会再有异样的目光,以后你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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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的声音里带着诱哄的味道,秦进只觉脑袋像是灌了铅般沉重,所有感官都被蒙上了一层磨砂玻璃,朦胧混沌,听不透彻,也看不透彻。眼前有光影闪动,恍惚中似乎看见了秦钊的了脸,他说,不怕,哥哥在呢。
哥哥。
秦进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字,陈果的手已经攀上了他的大腿,摸索着去解他的腰带。秦进不知从来借来的力气,猛地推开陈果,挣扎间他从沙发上跌了下来,额头狠狠地撞上茶几尖锐的边角,血沁出来,带着刺目的红,却丝毫不觉得疼。
没有痛感,四肢无力,中枢神经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亢奋。
眼前的重影又加重了几分,有时是秦钊,有时是陈果,有时是秦妈妈冰冷的眼神,种种图像纠缠在一起,混沌成一滩难看的色块。
陈果犹不死心,扑上来试图控制住秦进,嘴里不住地念叨着:“没用的,别挣扎了,这么大计量的吗啡,别说人了,神仙都受不了。我需要钱,你就当是帮帮我可不可以?求你了,帮帮我!”
“滚开!滚开!”秦进嘶吼着,憋着一口气从陈果的桎梏中挣了出来,跌跌撞撞地闯进了厨房。厨房很小,摆放着什么器具一目了然,秦进一只手撑在操作台上,一只手颤抖着打开了煤气阀门。
刺鼻的气味从管道里涌出,迅速填满了整个厨房。秦进从口袋里翻出打火机,撬开盖子,火石对着煤气,森白的齿列在唇瓣上留下深深的印痕,他红着一双眼睛看向陈果,哑声道:“要么让我走,要么大家一起死在这儿,你自己选!”
陈果脸色苍白,腿抖得几乎站立不住,喃喃着:“没用的,那么大计量的吗啡,你……”
不待陈果说完,秦进暴起全身力气吼:“不想死就他妈滚开!”
话音未落,人已弹了出去,秦进一脚踹开防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