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进侧身站在驾驶室的那一侧,只听“嘭”的一声车门被人大力推开,险些撞在秦进身上,秦进连忙后退一步,心想,这哥们要把车门当暗器使啊!紧接着一个化成灰秦进都不会看错的身影从车厢里跳了下来——带着amani鹰标的t恤揉得皱成了一团,头发染成了扎眼的银灰色,耳廓上亮闪闪的一排耳鼓,本就风情肆意的一张脸显得媚意更重。
秦进还捉摸过来这到底是吹得那一阵邪风,许铭嘉已经踉跄着朝他扑了过来,秦进只觉一阵酒气扑面,呛得他忍不住别过头去打了个喷嚏,然而脑袋还没正回来,脖颈处的衣领已经被人攥在了手里。许铭嘉比秦进矮了不止一点,踮着脚尖拽着秦进的衣领,秦进还要低头看着他,这画面怎么瞅都透着点搞笑,秦二少甚至还抽空在心里默默地吐了个槽——喝成这样估计已经早就分不清自己开的是汽车还是飞碟了,难怪会在停车上里练起飞!
秦进正想抬手把人挥开,这一身乙醇的味道都能把鼻炎勾出来了,他可不想找罪受,许铭嘉猛地向前探了探身子,用被烟酒熏染过度的沙哑的声音,咬牙切齿地道:“原以为你哥还算个男人,如果不是许铭奕喝多了,说漏嘴了,我都想不到,你们兄弟俩都是吊男人的好手,都是一路贱货,表面上装的一副严肃禁欲的德行,背地里指不定爬了多少回别人的床!别以为我退学了就不能收拾你,秦进你给爷等着,早晚有你们哥俩跪下来求我的那一天!许铭深那个杂种生的居然胳膊肘向外拐,帮着你们整我,算你哥床上功夫到位,咱们走着瞧!”
许铭嘉这一番话信息量略大,秦进觉得他脑袋一定是锈住了,反应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重点在哪里,却下意识地一拳砸在了许铭嘉的脸上,谁也不能在他面前侮辱他哥,无论秦钊曾做过什么,都不行!
许铭嘉侧着身子飞出去四步远,秦进觉得全身的血液滚烫得犹如岩浆,呼啸着翻涌着带着摧枯拉朽之势迅速吞没了全世界,连眼白都是炭火般的红。秦进两步蹿到许铭嘉面前,拎着他的头发把人扯了起来。身后不远处响起杂沓的脚步声,秦进猜测应该是那许家派来贴身保护这位小少爷的人追来了。
秦钊初中起就有随身带着带着防身武器的习惯,秦进左手拎着许铭嘉,单手打开后备箱探进去随便一摸,碰到一个金属触感的东西,也没顾得上看究竟是什么就扯了出来。秦进扯着许铭嘉的头发,屈起膝盖在他背上用力一压,同时右手向前猛地一甩,把握在手里的金属抵在了许铭嘉的喉咙上。到了有光亮的地方秦进才看清,他摸出来的是一把战俘刀。
刀身呈菱形,灰白色,三面血槽,整刀经过热处理,硬度极高,据说这东西可以刺穿两个成年人的胸膛,《日内瓦公约》曾严令禁止用这玩意屠杀战俘,这东西扎在身上就是个方形的窟窿,而且刀身带有坤元素,使伤口极难愈合。秦进也只在兵器杂志上见到过图片,还是头一回见到实物,他还来不及琢磨秦钊随身带着这么危险的玩意干嘛,杂沓的脚步声已经到了眼前。
出现在秦进面前的是四五个穿着黑西装的年轻男人,说实话长得都没什么特色,秦进还是认出他跟着自己老爹到处混饭吃的时候,曾经在省厅的年度聚餐上见过这些人,都是许家老大许铭深的私人保镖。
秦进抬起头来对着他们笑了一下,瞳仁里跳跃着地狱业火似的光芒,嘴边的笑容被拐带得一个劲往邪性里跑,如果这些人中有人见过秦钊二十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