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地方,无论什么场合,只要是跟秦钊有关的东西,他都想多瞅几眼。秦进一边自来熟地跟屋子里一群不认识地妖魔鬼怪打着哈哈,一边往沙发中间看去,看清那人长相的瞬间,秦进的大门牙结结实实地磕在了自己的下嘴唇上,险些左脚拌右脚,给一屋子人行个跪安礼——
我操!!!那人真是他哥!!!!那人为什么会是他哥!!!!!真他妈日了藏獒了!!!
秦进把一直握在手里的洋酒瓶杵在了包厢正中央的水晶桌的桌面上——不行,腿软,站不住,得找点外力支撑,不然,他真能顺势跪下去!
大半夜跑出来鬼混居然跟秦钊碰了个正着,惊悚的现实瞬间把秦进惊得大脑一片空白,他连自己来这屋是来干嘛的都给忘了,只能愣愣地对着秦钊幽深的眸子发傻。
好在除了秦钊之外,这屋里还是有人认识他的。沙发的角落里,一个挺眼熟的身影远远地冲秦进举了举手里的杯子,说了声:“好久不见!”
秦进透过昏暗的光线勉强辨认出,跟他举杯的那个家伙就是许铭嘉,看到许铭嘉,秦进终于想起来自己来这屋是来干嘛的了,他避开秦钊的目光,晃了晃手里的酒瓶,笑道:“刚听陈哥说,店里的一个小孩不太懂事,坏了各位的雅兴,陈哥特意让我带两瓶好酒上来给各位老板陪个不是。小孩不懂事,各位老板多担待,我先干为敬!”
秦进一边挥手招呼服务生过来开酒,一边满桌子找空杯子,可是离他最近的一个干净杯子居然是个扎啤杯,秦进都快哭了——这么大的杯子,我他么倒进去多少酒合适啊!重点是,秦钊还在哪看着呐!!!!啊啊啊啊啊啊!!!!
秦进瞪着那个深得跟井似的扎啤杯瞪了足足半分钟,正想着要不要让服务生帮忙那个小点的杯子过来,突然肩上一凉,一只爪子搭在了他的肩膀。秦进转过身,就看见许铭嘉带着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站在他身后。
秦进跟许铭嘉有梁子这事在体院简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去年秦进带领的网球队参加跨界合唱比赛,需要一个好的钢琴伴奏,当时秦进打球伤了手,腕子使不上力,就通过朋友的朋友,联系上了音乐学院学钢琴的许铭嘉。许铭嘉来了之后,从设备到音响,从服装到曲目把体院批得一无是处,秦进越听越火大,也顾不得什么朋友的朋友了,指着许铭嘉的鼻子说了句:“我请你来,是让你做钢琴伴奏的,不是让你来给哥几个上课的!这曲子能不能弹,给个痛快话,能就留下,不能就滚!”
许铭嘉父兄都是军界高层,属于很有背景的那一类,长这么大估计还没被人指着鼻子骂过,登时就黑了脸,抓起放在椅子上的外套,转身就走。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秦进一眼,一脸“小子,爷跟你杠上了”的表情。秦进从小混不吝混惯了,心道,小子,爷先给你上一课吧!从运动服的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网球来抛向半空,身体微微后倾,一记反手扣杀就抽了过去,网球带着凌厉的风声擦着许铭嘉的头皮撞在了门框上,砸出一个不小的凹陷。
许铭嘉有些惊讶地转过身,秦进把球拍斜架在肩膀上,噙着一抹坏笑冲许铭嘉挑了挑下巴,那德行,要多痞子有多痞子。
从那以后,无论是音乐学院还是体育学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