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前两天,刚下过一场雪,温度很低,风又大,甲板还有积雪。
一般人上来,都会觉得很冷。
身着冬款旗袍,披着貂绒长款大衣的谢楚云,被冷风呼呼地吹着,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冷。
具体说,她的心,二十多年前,在这个地方,相似的船上已经成冰。
江颜身着喇叭裤,短款毛衬,外面就披了一件,时尚款羽绒香风外套。
寒风只往她身上钻。
但她也不把冷当回事,在谢楚云面前,她也不允许自己再像当年那样狼狈。
甩开挟持自己的两个保镖。
江颜看向她对面肩上毛领,被风吹斜的谢楚云:“为什么,带我来这?”
谢楚云看着冷冷艳艳,背后长卷发,随风飞扬的她:“因为这里特别。”
“知道我们现在站的甲板,离地面多高吗?”
江颜羽睫轻扇的抬颚回她:“四层楼高。”
“人摔下去,会怎么样?”谢楚云淡笑地问江颜。
江颜回她:“会死。”
“你怕吗?”她又问江颜。
江颜姿态冷魅道:“你呢?”
谢楚云敛眸:“你现在的这个样子,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
“还是当年的你,至少让我,没有那么厌恶。”
江颜扔冷风吹着,不卑不亢地毫不犹豫回她:“可我却更喜欢现在的我。”
谢楚云冷瞥她:“那我们注定无法,和平共处。”
江颜看了看她:“当年你已经告诉我,这个答案了。”
谢楚云慕得声冷道:“你之前用你母亲手术的事,威胁我,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年不是我找仁昌帮忙。”“砚霆身上,肯定按着裴思媛一个肾。”
“还有可能出现不服,留下后遗症。”
“他的寿命也会减短。”
“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
“这就是你爱他的方式。”
“为了你和你母亲,让他付出生命的代价?”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自私?”
江颜看着一声比一声重的她:“当年我根本,不知道砚霆要为我母亲的移植肾的事。”
“我无法阻止,但你有。”
“你已经让裴思媛直接为我母亲移植肾,为什么还要让他再受一次痛苦。”
“就为拆散我们?”
“让他承受一场手术的痛苦?”
“你对他的母爱,也不过如此。”
谢楚云脸上立显怒意:“江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离开砚霆。”
江颜这下真感觉不到冷风刺骨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又要以什么方式阻止我和砚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