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多喝了几杯。”
“先送他进去吧。”
宋承阳连忙搀扶着他进了卧室,再次走出来时,秦蔓手里端着一杯温开水递给他,“你也喝了不少吧?喝点温水缓缓,辛苦了。”
见她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反而还关心宽慰,宋承阳心里划过一丝暖意。
接过那杯水,他低声说,“抱歉,夫人,让总裁喝那么多……”
“嗐,我明白,商业饭局离不开酒,你和他都喝成这样,说明这个饭局肯定不简单,霍砚迟的自律我清楚,你不用自责。”
她笑着打断他的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辛苦了,赶紧回去休息吧,霍砚迟这里就交给我吧。”
“好,那也要辛苦夫人了。”
宋承阳颔首,喝完手中的温水,“如果有事情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或者去隔壁叫我。”
把他送走后,秦蔓返回卧室,看着躺在枕头上,一身酒气,西装和领带都显得乱糟糟的霍砚迟,幽幽一叹。
也是难得,她大老远的跑来米兰,说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结果,反被他惊喜到了。
还是第一次看他喝成这个模样呢。
平时那一丝不苟的穿着,现在不止是乱,西装和衬衫都不知道压了多少道褶皱了。
她走过去,倾身捏着他的鼻子,轻声道,“也有你喝醉的一天啊,我要不来米兰,都不知道呢。”
呼吸不上来,霍砚迟别开了脑袋,闭着眼睛把她手推开,嘴里呢喃了句,“蔓蔓。”
“嗯,我在呢。”
听见他醉梦中还叫着自己的名字,秦蔓扬了扬唇角,望着他这张阔别半月之久的脸,抬手抚上,贴上他的唇,软声的应着。
或许是出于本能,闻到了她身上那股熟悉的自带甜腻清香,在感受到唇上一软时,他也没睁开眼睛,反手就将她摁进怀里,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
化被动为主动,炙热忘我的吻着她,恨不得将她一点点吸吮进五脏六腑似的。
秦蔓睁大眼睛,眼底满是错愕。
这就是别人口中所说的酒后乱什么吗?
靠!
没想到霍砚迟也脱不了俗。
如果不是她,换成别的女人趁他喝醉,他是不是也会……
女人一敏感起来,总会忍不住乱想的,而且还是越想越多,越想越远,越想越离谱。
能在脑子里发展成八十集又长又臭的狗血言情剧。
她没好气的推开他,但奈何他力气太大,她压根不是对手。
最后只好扯着他一只耳朵,在他吃痛松开的那刻,她掐着他两边的腮帮子,凶狠狠的问,“我是谁?”
可能是刚刚那个甘甜又香软的吻,亦或者是现在脸颊上传来细微的刺痛感,让霍砚迟的酒意稍稍散了些,缓缓睁开了眼睛。
屋子里没开灯,只有外面客厅折射进来的点点光亮。
他眼里有些迷离,浮着沉沉的醉意,看人和物都是朦胧不清的。
“秦蔓。”
可眸子里映着她那张娇俏漂亮的五官,让他忍不住呢喃出声,缓缓抬手抚上她的脸庞,“老婆。”
听到这个称谓,秦蔓都不由怔愣了下,心脏也微微轻颤。
她倒是叫过他无数次‘老公’了,她喊得轻而易举,好似这两个字没什么意义。
但从答应和他结婚那天开始,她其实就把他当成要共度后半辈子的伴侣了。
她的每一句‘老公’都是撒娇,可也都是发自内心喊出来的。
这桩婚姻并不是她自己选的,甚至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她也害怕有朝一日,她和霍砚迟也会走向自己父母一样的结局。
她起初也是想着,和霍砚迟没有感情基础也没啥,慢慢培养就好了,即便实在培养不出来,那相敬如宾也没什么不好的。
可这还是她第一次听霍砚迟喊她‘老婆’。
不管是婚后,还是和霍砚迟认识以来,他叫过最多的就是她的全名——
秦蔓。
极少数喊她‘蔓蔓’,不是在哄她,就是在两人最亲密无间,温存缱绻之时。
不过在他表明心意后,他在日常中喊‘蔓蔓’的频率也高了许多。
“再叫一声听听。”
他喝过酒,又在沉醉中的嗓音显得格外低哑磁性,秦蔓听着欢喜。
刚刚还捏着他的脸,以至于让他那几个字吐露得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