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载靖暗自摇了摇头,想岔了,还以为荣显把他拉到这个僻静的地方,要说些什么别的呢。
“我都不知道那柴家姑娘什么样!要是个丑的,那我一辈子不就毁了!”
看着荣显忧虑的样子,徐载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想多了。”
荣显看着徐载靖,满眼的疑惑。
徐载靖看着个子比他还要高些的荣显,一只手搭在了荣显的肩膀上道:
“柴夫人看张家、顾家还有郑家的儿郎也是一般的和蔼!走,进去落座了。”
荣显被徐载靖带着朝前厅走去,
略带迟疑的说道:“可是,我感觉柴夫人看我的眼神特别和蔼。”
“那是你的错觉。”
两人说着话,沿着长廊离开这里朝前厅走去,
“靖哥儿!刚才只想着我的终身大事了。那日在樊楼,你和骁哥儿、烨哥儿救我的事,我是记在心里的。”
“本想奋发投军,挣个军功回来再请你们去樊楼,奈何刚回了汴京屁股就遭了殃。”
“我伤好了,过几日咱们.”
路上,
富安侯家二房弟子卫发器,也正在和几个交好伯爵侯爵家的子弟走着,
远远的看到了个子高高,打扮风骚的荣显,
“荣呃.”
卫发器这时才看到了荣显身边的徐载靖,声音被卡在嗓子里,
左右看了看找了个岔路道:
“走走,来这边”
说着就带着众人快步拐了过去,
出了廊下却是走到了太阳下面,晒着太阳,卫发器指着一株被晒蔫儿了的花道:
“倒也是别有一番风景。”
过了一小会儿,徐载靖和荣显经过了路口,
荣显歪头看到了太阳下的卫发器几人,招手算是打了招呼,
低声和徐载靖道:“这几个小子莫不是傻了,顶着个日头看花。”
两人走远,
卫发器处,锦乡侯马家子弟问道:
“器哥儿,荣家哥儿身边的那个,就是徐载靖吧?”
卫发器点了点头:
“对,就是那厮!咱们平日里和韩国公、令国公家的哥哥们玩的好,和那徐载靖有些不对付,还是避着好些。”
锦乡侯子弟用折扇挡着日头道:
“不是说徐载靖那厮跪祠堂跪了三四日吗,得了教训,放出来应该会收敛一番,不会那么猖狂了吧?”
卫发器几人朝廊下走去,一边走一边道:
“他收敛了,就不敢揍你了?你不想想他都干了什么!”
“殴打兖王世子侯府子弟!还敢谋划去兖王藩地示威!”
卫发器停下了脚步低声道:
“小道消息,这厮还阴差阳错帮皇城司送人回京!”
听到此话,周围的几人连连点头。
“器哥儿,我倒觉得这徐载靖好勇斗狠,桀骜不驯倒也不算坏事?”
卫发器看向了说话之人,思考片刻后,摇着折扇点头道:
“泽哥儿言之有理!”
锦乡侯子弟:“器哥儿,你们俩何出此言?”
“这齐国公府办的这场宴饮,就是告诉各家勋贵,柴家来京。听说,那位柴家姑娘可是到议亲的年纪。”
“徐载靖和我等年岁相仿.”
“哦~~”
众人恍然大悟。
“那,我等还是要帮靖哥儿扬扬名才好!”
“器哥儿说的是!”
“被他知道了,不会揍人吧?”
“你会傻到自己开口?去,把我妹妹身边的女使叫来。”
“看来,能得柴夫人青眼的汴京才俊,非我们几个莫属啊!”
说着话,几个人以卫发器为首,离开了此处。
走在廊下,前面的卫发器朝后瞥了一眼。
而他身后的锦乡侯等几家儿郎,眼中也有些不明的神色。
后院儿,
大娘子们依旧在吃饭聊天,
姑娘们却是已经离席,有的回到廊下庭轩闲聊,有的三五结伴散步说着话。
汴京勋贵官眷关系错综复杂,
说不定哪两家就沾亲带故,有着转折亲戚。
而与荣家交好的那几家姑娘们,碰到相熟的官眷贵女,也会说上几句话,
多是分享些刚知道的八卦消息,互相询问某个八卦的真假。
有贵女听这几个姑娘言之凿凿的说柴夫人对荣显青睐有加,
又结合了席面上柴夫人对荣家大娘子亲善和蔼的样子,
一番合计之下,一个猜想被姑娘们八卦了出来,随后这个消息开始不胫而走。
席面上,
康王氏离席更衣,
盛家大娘子王若弗则正和冯家亲戚坐在一起说着话:
“这国公府的厨司手艺的确是好,心思也精巧。”
“是呀,这鸭肉,片的真是薄!倒是听说这个吃法,是从樊楼传出来的!”
冯家小房的大娘子接话道。
这时,有成国公冯家的姑娘兴致盎然了回了席面,在冯家大娘子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听完女儿的小道消息,看着王若弗探究的眼神,这位大娘子趴在王若弗耳边道:
“她听说,柴家有意要和荣家结亲!”
王若弗一脸的不可置信:“啊?这荣家哥儿的名声,我都略有耳闻,这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