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宋渊眼神越发冰冷，“我是不是清虚山传人，这与你何干？休想坏我道心。”

那声音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突然嘶哑的笑了几声，“道心？你现在可是吸血鬼？从你选择夺舍重生的那一刻起，道心这种东西，就和你无关了。”

宋渊冷哼一声，“吸血鬼又怎么样？我宋渊自拜入清虚山起，就是以守护苍生为己任的，一日是清虚山弟子，一辈子都是清虚山弟子，不论我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背叛师门的。”

“就这三言两语就想教唆我入邪魔之道，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宋渊了吧？”

那声音轻笑两声，似乎很是赞赏一般，“清虚山第六十四代首徒，清风剑宋渊，果真不虚其名。”

“清风剑宋渊已经三百年前的事情了，已经是过去式了，三百年后的现在，你连清风剑都拿不起来了，你还能做回三百年前的宋渊吗？”

“你一手养大的师弟，如今一心向着外人；你敬仰的师门，如今也是你师弟的了，和你没有关系了；你以性命守护的苍生，如今也避你如蛇蝎。”

“陆瑾他可是个魔童，一个魔童都能继承清虚山，成为清虚山的传人，可你却从不被看好。宋渊，我不信你真的会没有怨恨。”

那声音逐渐变得摄人心魄起来，似是能勾起人心底邪念的邪魔的低语，宋渊的眼底的猩红越发的深邃，他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意，怒吼道：“你闭嘴！”

“我没有，我没有恨过小瑾，也没有恨过师父。”

“我没有！”

看到宋渊发怒，那声音终于愉快的笑了起来，似乎是目的达到了，“你有没有过怨恨，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宋渊，我们等着看吧，等着看你守护的师门和人间，都是怎么待你的。”

宋渊猛地闭上眼，他深呼吸了几口气之后，一拳将面前的镜子打碎，这才像是终于醒过来一般。

他愣愣的看着自己拳头关节上的一点点血渍，而后凑到嘴边舔了舔，很快伤口就恢复如初了。

被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镜魔险些控制了心神，宋渊站在门后缓了许久，澡也没心情洗了，便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他刚拉开门，就和门口准备敲门的陆瑾打了个照面。

第221章 难懂的人类

陆瑾眨巴着眼睛，“师兄你洗完澡了？”

看到陆瑾，宋渊脑海中下意识的就出现了刚才镜魔说的那些话，意识到他走神了，他立马甩了甩头，清空思绪，微微笑着看向陆瑾，“嗯，洗完了，你们事情解决了？”

陆瑾开心的点点头，“嗯，解决了，我们现在要回清虚山去了，小浅说你在这间房里，我正要找你一起回去呢。”

宋渊点点头，心想，小瑾这么单纯，他没有理由怨恨小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