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抿紧唇,执拗的说道。
“不。”玛蒙恢复了平静的声音,“我这样说只是想告诉你,放手去干,因为最差的后果也是你依旧有我这个强大的后台可以依靠。”
“谢谢。”良久,伊丽莎白吐出了这句话。
她能体会到玛蒙叔叔说这些话中的真心实意,从小周游世界几年才能见到一次的父亲的身影早已淡漠,这一刻,却想到儿时幻想中父亲的形象。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可以做一个无忧无虑,到处闯祸的小姑娘。
因为父亲永远站在身后,是这个世界上大概比花岗岩还要牢固的依靠。
“谢谢。”伊丽莎白无声的落下眼泪,再次重复到。
——命运从我降生那一刻就注定让我一生不公。
——那我生来,便要将它踩到脚底。
第33章
第十二章成长(5)
林少予关闭了对话窗后,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对着电脑时间有些久,但所幸这几年在安雅的照顾下身体素质并没有下降,所有的身体机能都保持在正常的阶段。
缓缓地推动着轮椅,林少予来到了房间的落地窗前,夏日即将来临,白昼的时间一天比一天长,接近六点的时刻望着窗外仍是泛着暖色的光明。
目光透过玻璃窗落在院子中,春日盛开的花已经开始萎谢,但却并没有带来凋零的伤逝,初夏的脚步已经开始轻轻到来,春花谢过之后方是夏花的绚烂,所有的一切都在昭示着生命的不屈与顽强。
林少予闭上眼,想起那一年,再也不能站起来的那一年,他终究是熬过了那年冬天,严寒过后反而更加的不屈,而今后的生命中还会有哪一年的冬天比那一年更加艰涩而绝望呢?
房间中只有傍晚的余晖斜入,唯一的主人都在沉默不语,无声的近乎寂静,寂静到仿佛可以听到光阴在轻风之间、日光之间游走的叹息声。
如此的寂静,让安静的这个人想起了往事。
那一年端木安雅看穿了他面具下的哀恸与不舍,她并没有揭穿。
“于你们兄弟而言,我只是一个局外人,你的想法在我看来堪称愚蠢,但我不会插手。”
“你不是小孩子,这样做是对是错我只希望在你日渐的成长中你能够明确的知道答案。”
她是这样说的。
两天前,去特殊康复中心做肌体锻炼,休息时这女人兴致勃勃的讲了一个故事,或者说讲了一个笑话。
有个小白兔,去钓鱼,没钓到,就回家了。
第2天又去钓鱼,还是没有钓到。空手回家了。
第三天,当小白兔刚来到河边正准备钓时,一只大鱼从河中跳出来,大声对小白兔吼道:你在拿红萝卜做鱼饵,我就扁你……
特殊康复中心有很多小孩子,他们围成一团听端木安雅讲,听到故事结尾一帮子小孩都笑嘻嘻的,唯有林少予微垂着头,静默如雕塑,沉寂的令人难过。
回去的时候这女人又开始若有所思——
“少予,你觉得这小白兔搞笑不搞笑?”
你觉得,搞笑么,少予?
林少予睁开眼,思绪到此停止,敲门的声音响起。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