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物感很明显,不知道戳到了哪里,有点痛。
“滴”一下,护士把结果告诉她。
“38度9,发烧了。等会把体温告诉医生。”又转回去和别的护士聊天。
顾宸记得要拿号码牌,只能鼓起勇气再次说话,“刚刚挂号的阿姨说要拿号码牌……”
“哦哦。”护士从闲聊里分出一点精力,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拿去吧。”
顾宸手里攥着纸片,回到挂号窗口。
挂了急诊内科,挂号凭证上她是第一百零一号,前面还有五十三个人在等待。
旁边等待的人都坐在椅子上,神色恹恹。
顾宸找不到位置,站在靠墙的一侧看大屏幕上的数字滚动。
夜晚,又是生病的脆弱时刻,一个人影闯进脑海里。
以前每次发烧,王衎总是会陪在她身边,给她不厌其烦地物理降温,轻声安慰她体温已经降下来很快就会好。
在顾宸担心自己体质不好时告诉她发烧是身体在消灭病菌,不是身怀绝症。
末了还刮一下她的鼻子,问她是不是个傻瓜。
明明就是在昨天……
那天过后,王衎在第二天收拾东西离开,不知道去了哪里。
顾宸担心爸爸回来找不到人担心,主动打电话把事情坦白,顾长东在电话那头没有责备她,也没有询问细节,只叫她放心。
录取结果出来后,顾宸如愿以偿成为h大心理系的新生。
妈妈从国外回来,为她在h市买下一套学校附近的公寓后继续去东亚旅游。
挣脱前三十年的羁绊,妈妈过得越发恣意。
在询问过她是否要一起同行得到顾宸拒绝后头也不回走了。
离开御江帝景时,顾宸推着行李箱站在大门口,仍旧高耸的大楼在新建的商厦的对比下也没有那么高不可攀了。
保安室的大叔也换了几回。
从第一次踏进这里,已经过去三年,这三年里,什么都变了,什么又都没有变。
她还是孤身一人。
之后的日子,不用她费心思去打探,消息陆陆续续从晚晴那边传过来。
开学,军训,训练……
唯独不提感情。
叫号机吐出她的名字,机械化的声音很是冰冷。
急诊医生拿过她递过去的病历本和市民卡,询问病情。
拿一根压板让她张嘴。
“有点发炎。”
没有那么快就可以开药,医生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打字,她被开了单子验血。
好在单子上有写明化验抽血处就在这栋楼的二楼。
没有想象中的冷清,踏上二楼的那刻顾宸突然有些失落。
借着医院里凄清的白光打量在等待的人。
最前排的位置上,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身材高大,怀里抱着个女孩,头上贴着卡通的退热贴,眼角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
一脸倦色的爸爸左手轻拍,低声安慰,“爸爸在呢,囡囡安心睡。等睡醒了我们就在家了……”
挨着这对父女坐的,是一对情侣。女孩缩在男生怀里,面色潮红,大约是发烧了。与男生的身躯相比,显得那么娇小,因为生病的缘故,带上几分楚楚动人。
其他人都安坐在自己位置上,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电子屏上的序号再低头看单子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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