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我第一次这样梳妆打扮,还害怕不好看呢。”
“很好。”公仪奈说道:“以前的妆容是素净了些,不过也好看,现在你是贵妃了,当然要端起架子,我那边私库还有头面,喜欢什么你去拿,就是都戴上也好看。”
周黎捂住脸,脸颊有些红,她说道:“哪有都戴上的,我又不是暴发户家的小姐,再说多沉啊。”
公仪奈看她头上戴的全套红翡翠头面,比以前不知道富丽堂皇了多少,流露出笑意:“我喜欢,我就喜欢你穿金戴银,不然我这些东西又要给谁用,天下都是朕的,朕唯独喜欢你,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
肉麻死了,周黎心道,耳根却酥麻了。
她一双眼睛看着公仪奈软出了水,为公仪奈夹菜:“惯会说好听的哄人,我若真拿了,你可不许生气。”
公仪奈低笑:“我生什么气呢?我是生怕你跟我客气。”
“之前没有说过,但这话我还是想你知道。”
公仪奈面色严肃起来,她一字一顿道:“江山是朕的,但这江山朕与你共享,周黎,你是朕唯一的皇后。”
太可恶了!
周黎对上公仪奈的眼睛愣怔,她怎么能如此轻松地说出这番告白的话,让她措不及防,心跳加速。
心脏像是不受控制,左蹦右跳,说不尽欢喜。
公仪奈说:“你知我是女儿身。”她毫无隐瞒。
“我骗了全天下人,但我不想骗你,我们再一起可能会没有子嗣,也可能晚景凄凉,但我迟早会告知全天下人,那时候你还愿意陪着我吗?陪着一个滑天下之大稽登上皇位的女人。”
周黎伸手堵住了公仪奈的嘴,眼睛望进了公仪奈的眼底,那里有最清澈的溪流。
公仪奈的倔强好似她刚认识公仪奈的时候,她被三皇子踩在脚下,也闷声不吭。
周黎眼睫微弯,笑容很甜。
她说:“要是想跑,我时刻能转身,都在一起走到现在了,再跟我说这些也迟了,公仪奈,我会陪着你。”
公仪奈拉下周黎的手,虔诚地亲吻她的指尖,她抱住周黎,在背后嘴角露出狡黠的笑意。
曾经的周黎跟那些想叫她疼的人一样,想叫她哭,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已经变得强大,用蛛网织成的暗线,终于把这个人绑进了她怀里。
在周黎看不到的背后,公仪奈布下的那些暗线,正从溪流汇聚成山川湖泊,不仅她逃不掉,这江山也会被公仪奈紧紧握在手中。
这一路走来,公仪奈唯一学到的一个道理就是,握在掌心的东西,就算拼了命也要抓牢,而能令她生,也能令她死的,现今只有周黎。
周黎被公仪奈抱得喘不过气,她也只以为是公仪奈得到她心意激动,她拍着公仪奈的后背好笑道:“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
公仪奈脸埋进她肩膀,闷声道:“孩子能要个亲吻吗?”
周黎脸红了,她轻轻点头,公仪奈抬起头从她耳际蹭上了她的红唇。
这个吻不是浅触即离,公仪奈按住周黎的脑袋,教她何为接吻。
周黎原本以为公仪奈就是个古代人,没想到她花样比她还多,互诉衷肠的第一天,连饭都没吃,光天化日之下就把她按在了床上,而她被伺候的太过舒适,以至于没了脾气,甚至一代女皇伺候完她,还纡尊降贵教周黎如何攻略自己。
周黎不得不夸公仪奈这自学成才的本事,公仪奈女扮男装,应该没有机会接触这些东西才对,公仪奈究竟是怎么会的,在周黎心中一直是一场迷。
新历第三年,文帝公仪奈改年号为“荣”,天下大安,同年请求册封皇后的奏折堆满大殿,公仪奈自觉已经掌握天下,公开自己女子身份,世间大惊,朝堂动荡,有迂腐朝臣反对,更有叛乱者企图违反文帝统治,文帝大开杀戒,社会动荡,终于无人再敢提起此事,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