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就这样静静地对望着,直到火炮走了几步,彻底地走进厨房里,愣神地站在对方面前。
过了片刻,阿杰笑了,他放下了手里正在拾掇的瓶瓶罐罐,走过去抱住了火炮。
阿杰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
他的口袋里还装着票券,上面全是被水渍胡乱的影子。他的手臂箍得很紧,紧得火炮有些喘不上气。
火炮张大了嘴巴,过了好一阵子,才迟迟地道——“杰哥,你……”
“我想和你混饭吃,”阿杰说,“不知道火炮哥你还愿不愿意收我。”
火炮也笑了,可他不敢马上回答,直到阿杰的手臂更紧地箍着他,证明这一切真的不是幻觉后,才抬手拍了拍阿杰的后背。
“收啊,”火炮说,“你是外来帮的师爷啊。”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宋李清照)《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