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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掉(终于下章就能校园了(不是)一点T肚脐)(1 / 1)

成为婊子的第一个月,谢危典无数次自救,挣扎逃跑。全都失败。

成为婊子的第一年,谢危典希望有谁能来救他,最好是顾敛。但顾敛没来。

成为婊子的第二年,谢危典希望有谁能来救他,谁都行。谁都没来。

成为婊子的第三年,谢危典祈求所有客人救他。有人骗他、有人打他,没人救他。

成为婊子的第四年,谢危典用药过度。他没多少那一年的记忆。

成为婊子的第五年,谢危典有了第6个、还是第7个孩子。他和那孩子仍然没有获救。但他已经死了。

**

看着顾敛青涩的脸,谢危典感觉自己在回顾一场古老的梦。

对这张脸的主人,他有过爱,有过纠结,有过埋冤,却没有过恨。

恨顾敛什么呢?恨他不嫖不赌,救不了深陷泥潭的自己?还是恨已经拒绝过他的顾敛,为什么不爱他?

好吧好吧,在刚开始卖淫、还没完全失望、绝望时,在把所有客人幻想成顾敛时,谢危典还是短暂地恨过顾敛的。

也许怕真的因此生恨,后来他便不这么做了。当然,也因为过于频繁的调教,让他没有余力幻想了。

而所有感情果然也都蒙上雾,归于了遗忘。顾敛仍意味着谢危典无忧无虑的前半生。是谢危典珍视的美好。

所以再见顾敛,毫无预兆的眼泪才会掉下来。

谢危典发现,自从重生后,自己就变得爱哭了。上辈子被打坏了泪腺,当时积攒下来的泪也许是要在新的人生里全流干。

泪水模糊视线,顾敛似乎走了过来,而不知道名字的男同学则捧住他的脸,挡在了他和顾敛之间。

“让开。”

“你谁?a高校服?你怎么进…”

“我说滚开!”

对话很短,被拳头声截断。

揉着眼睛,谢危典只是眨了几下眼,就只看到倒在地上的男生,和占据了对方原本位置的顾敛。

然而顾敛并没有跪伏在脚边。他站着,衣衫整齐,像一颗沉默的树在俯视。

谢危典需要仰起头,仰到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进脖子、领口,才能窥见顾敛的脸。

顾敛脸上没有表情。可他是干净的、身体是干净的、眼神也是干净的,干净到里面宛如看到了脏东西般的难以置信,都一览无余。

很少见顾敛这么沉默。他很爱笑,也总是笑。谢危典后来接客时模仿的就都是顾敛的笑法。

所以打破沉默的是谢危典。

扯起唇角,眉头舒展,连眼睛都弯起来,谢危典注视对方,仿佛眼里只有对方。

他用肮脏的灵魂看见顾敛,又笑着眨落一滴眼泪:“好久不见,阿敛。”

**

重生的第一个月,谢危典确定人生重来了,噩梦结束了。他终于见到顾敛。他决定毁掉顾敛。

**

“为什么转学?”

因为上学匆忙,谢危典没有穿校服。而顾敛穿着另一个学校的校服。

他们很显眼,因此走在新学校的走廊里,不少人对他们投以目光。但也许是因为顾敛的脸色很不好,所以没人离近他们。

谢危典有些意外地瞥他一眼:“是谢总,或者谢董的意思。”别说转校了,就是上辈子要出国顾敛都没问一句。

“我给你打了电话。一开始是不接,后来,可能是拉黑了、或者关机了。”沉默了更久后,顾敛的声音很淡,又似乎包藏茫然和委屈。

谢危典更意外了。

没想到还会有顾敛主动来找自己的一天。这么想着,谢危典耐心回答:“手机被收走了。”

沉默,沉默似乎是所有人和自己相处的主旋律。

谢危典接受这个现实。沉默又不致命,总比打骂挨操好。他只是有点忘了这个时期的自己会怎么和顾敛相处。

但作为成年人,谢危典可以不尴尬、成熟稳重地笑对一切。

“快上课了,你也该回去了。”不再像以前,会推着顾敛走路,谢危典没动,朝他摆摆手。

同样没动,就这么看着他,眼珠震颤,顾敛仿佛也成为了雕塑。

过了好一会,他才问:“我下午请假了。因为我想问你……为什么?”

这问题很宽泛,谢危典没太听懂顾敛想问什么。但并不妨碍他熟练地应付:“什么为什么?转学吗?谁能知道谢总他们怎么想的。”

18岁的顾敛已经学会了委婉,声音压得很低:“不只是转学。你知道吗?你不知道?到处都在传,说你在云外……这不是真的吧?”

27岁的谢危典已经没有了羞耻。

盯了一会顾敛,谢危典反问:“你是说我去卖淫的事吗?你刚刚不都看到了。”

空气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氧气。顾敛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很难看。

过往的学生很多。不少人明显听见了谢危典的用词,并惊疑地顿住。

似乎找了一会声音,睁大眼睛,顾敛皱着眉大声打断:“不是!”他抓住谢危典的肩膀摇晃他,不知道是想说服谁,“少开玩笑,你小子。”

看,顾敛就是个很好的人。一些不明就里的学生真以为他们在开玩笑,而推搡着走开。

肩膀上的热度和力量,都让谢危典觉得怀念。

所以他笑着邀请:“我下午也请假好了。”

**

毁掉一个人需要几步?

物质、精神、人格。

虽然称之为久病成医并不准确,但谢危典确实已经很熟悉这套了。

可他并不打算这么深刻地毁掉顾敛。优柔寡断,他居然还是没有那么恨。他只想把顾敛拉到自己身边。

**

灵活的舌头在舌尖、牙龈上舔过,不受控的口水从嘴角溢出,又被急急吮掉。

“哈……”脑子里一团乱麻,顾敛深喘不止,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似乎从他在乐理教室找到谢危典的刹那,一切就都出了问题。

仿佛洗礼一样的足交,晶莹剔透的眼泪,深入喉咙的吻。顾敛感到氧气不足,想继续思考自己和谢危典的聊天是怎么滑到深吻的,可偏偏谢危典手伸进了他裤子。

掉线了许久的思考能力似乎离他更远了。

“哇哦,好硬。”谢危典的声音响在耳边。

谢危典不是个爱笑的人。可他今天已经笑了太多次。顾敛为此失神炫目。

于是松懈,上锁的美术教室,若隐若现的脚步声,随时都能窥进来的视线。顾敛垂眸看着谢危典咬开他的裤子拉链,感觉自己应该是疯了。

“你要操我吗?”一路舔顾敛湿漉漉的阴茎,手持续着花活,骚刮揉捻。舌头则舔到紧绷的小腹,谢危典把头钻进了顾敛的小腹,咬了一口顾敛的人鱼线。

“什么…?啊!”

春装的校服有着柔软的毛衣马甲,顾敛感受得到腹部上发生的一切,可在视觉里却恍惚自己在孕育谢危典。

圆圆的头把校服撑出紧绷的形状,顾敛太痒了,痒得太爽,夹住腿,捧住谢危典的后脑,竟然像扶住一个孕肚。

有学生留了画作在教室。顾敛正对了那多肥硕的牡丹花苞。那仿佛是自己。

闭上眼不看,顾敛把头撇到一边,用仅剩的理智拍了拍谢危典的脑壳。

“快出来!我要……!唔!”凹陷的肚脐在被舌头侵犯。一种会被吃掉内脏的错觉包裹着顾敛,咬住了嘴唇,他说不下去了。

谢危典太熟悉这种收缩程度的小腹了。而且他也找到了顾敛的敏感带。

所以不等顾敛说完,他就舔了舔顾敛的肚脐。

“唔!不…快出!哈……”

年轻气盛就是这样。没忍住,顾敛射了出来。

持续的射精让他持续地发抖,谢危典就是在他高潮时,带着满下巴的精液,退出来的。

简直就像是被顾敛生出来的一样。重生。

这么想着,用拇指把下巴上的精液刮进嘴里,谢危典低喘着,抿了抿。他喜欢这种感觉。

低下青铜色的眼珠,眸色比拖着牡丹的绿叶更沉,谢危典只注视着顾敛,确信——

他想被顾敛生出来。

所以彻底脱光顾敛,谢危典自己否决自己:“不,我要操你。选个你喜欢的姿势吧,阿敛。”

**

在海里的第一个世纪,我对自己说:‘谁要是在这个世纪里救了我,我一定会报答他,让他一辈子都有花不完的钱。’可是,一个世纪过去了,没有人来救我。?在第二个世纪开始的时候,我想:要是在这个世纪里救了我,我必须报答他,替他挖出地下所以的宝藏。可还是没有人来救我。?到第三个世纪开始的时候,我对自己说:‘谁要是在这个世纪里解救了我,我一定会报答他,满足他的三个愿望。’可是仍然没有人来救我。

我在海里待了整整四百年,我感到很生气,于是发誓:‘谁要是现在来救我,我就要杀死他,但会让他选择死的方式。’渔夫,现在你救了我,你可以选择自己死的方式。

——《一千零一夜:渔夫和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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