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事少包吃住,杨医生曾经认为给谢家做私人家庭医生是个明智的选择。
当然,直到现在,坐在谢总、上一代那个,谢宵和谢穹的母亲,谢蓉可面前,杨医生仍没觉得这是份苦差。
“身体没有性侵痕迹?”带着眼镜的女人翻着报告,乍一看甚至会让人错认成是更成熟的性转谢宵。
但杨医生知道她可比谢宵难打发多了。
职场切忌把话说死,所以杨医生回复得很谨慎:“如果过去的时间太久,且损伤不严重,自我恢复了,也可能查不出来。”
“没有怀过孕?”谢蓉可停在一页报告上。
“没有。”杨医生很肯定。
同一份报告,谢宵看到这里已经能闭上眼,长舒一口气了。
但谢蓉可却抬起眼,盯着医生,质问:“假孕呢?”
你们的圈子真的别太乱。在心里骂人,杨医生坐直了一点:“潘医生的判断是没有。”假孕是心因性的病理,确实潘多的诊断结果更有说服力。
但谢蓉可需要花的每分钱都没浪费,她要杨医生尽全力:“用过药吗?”
“没有,假孕药没有。”杨医生冷静地回望,“身体上的假孕症状,胸胀、腹胀、呕吐、自觉胎动等,谢危典没有。”
也许是做爱时的dirtytalk,又或者是密密麻麻的洗脑cpu,杨医生对谢危典一带而过的流产说辞并不关注,也不好奇这孩子为什么会梦到流产。
青春期的小孩,性刚成熟,对生育充满探究欲,是再正常不过的。
但谢蓉可他们在意。
生育在这个家里代表沉默,是禁忌,尤其当这个词汇落到谢危典头上时,每个人都如临大敌。
杨医生很少做推测。但她却忍不住猜测也许正是家庭的压抑,才让谢危典在这方面叛逆。
好在,谢蓉可也不想听推测。
她总是能准确找到漏洞:“其他药呢?”
宛如每个被老板抽查到盲区的职场油子,杨医生脑子动得很快:“……详细的检查需要抽血,现在的谢危典不合适。他最好再多静养一段时间。”
谢蓉可点点头。
然后在杨医生刚松一口气前,继续发难:“自残频繁吗?有严重伤口吗,为什么没发现?”
沉默,沉默是杨医生今晚的忐忑。在心里感叹一句果然来了,她回答得略艰难:“…应该不频繁,伤口不多。没有比这次更重的伤口。”
“你没发现过?”掀了下眼皮,谢蓉可的眼睛比镜片还冷,“还是你包庇他?”
谢宵盯人的表情简直和她是一个模子出来的。面对谢宵从没有过的冷汗悄咪咪爬上杨医生的后颈。
只是盯着她沉默,谢蓉可就得到了答案。
嗤笑一声,两鬓已有白发的短发女人声音里并没有笑:“看来都有。”
“……是,我很抱歉。是我失职。”
职场切忌解释,认错就完了。杨医生很现实也很利落地低头了。
“讲讲你知道的吧。”谢蓉可把报告放到桌上,整个人还是平淡的,“他是怎么伤害自己的。”
“只有一次,他说是不小心割伤。”杨医生仍然低着头,“伤口很浅,但位置比较尴尬。加上谢危典一直撒娇,所以我就替他隐瞒了。事后想想,那实在不是不小心会造成的切口。”
眼皮跳了一下,谢蓉可只有不好的预感。作为生意人,她不好的预感一向很准。
她先问:“那时候他多大了。”
“11岁,刚上五年级。”
谢蓉可眼皮又跳了一下:“伤在哪里?”
“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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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医生正在解释那块皮肤的正下方就是子宫。
谢蓉可正在看潘多的报告,视线停在“推测被长期校园霸凌”的字段上。
然后急切的敲门声响了。
甚至不等谢蓉可同意,一向稳重的管家就进来了。
甚至来不及道歉与解释,他就焦急地把手机递给谢蓉可。这通电话并不简单。
杨医生收回自己的声音。
一瞬间偌大的书房变得安静,只有谢蓉可耳边留有杂音一样的动静,房间的温度似乎也随之降低。
趁谢蓉沉默地听着,杨医生这才活动了一下脖颈,发现冷汗将衣服都黏在了背上。
然而刚动两下,听见谢蓉可声音很冷地说“……伤严重吗?”,杨医生就不敢动了。
眉头皱在一起,脸色沉得滴墨,谢蓉可的表情很不好,杨医生几乎没见过她这么天凉王破的表情。
分明连上次谢穹被改装的枪走火炸伤,谢蓉可都眉毛没颤一下。
介于她同时知道谢蓉可的那些不见光的生意,杨医生觉得,就算谢蓉可的下一句是“杀了她”,她也不会意外。
但今天显然还不是杨医生的死期。况且她还在一个法治社会,是个有用的人。
谢蓉可不要她的命,只要她去准备医疗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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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杀了她有什么区别。
看清楚谢穹从车里抱出来的谢危典,杨医生倒抽一口凉气,这才真情实感感受到了青春期的可怕。
顺带产生了一份对工作的怀疑。
谢危典这是要正式叛逆了吗?她以后是不是得全年无休给他擦屁股?叛逆期多长来着?不不等一下,谢蓉可会不会真杀了她啊??
抵抗着未来的加班,顺带还忧心着小命,杨医生耸了下肩,愁眉苦脸,在心里叹了口气。
谢穹误会了她,声线绷得低沉:“很严重?”
“?”看向自己最熟悉的一位大爷,杨医生茫然,反问,“不严重啊,不都只是擦伤吗?”
“很完美地护住了脑袋,”根据谢危典大臂内侧的淤青,杨医生准确推断了谢危典的自卫姿势。调节好心态,她拍了拍谢危典的头,由衷夸赞,“做得不错,你去古惑仔进修了?”
谢穹一直很欣赏杨医生的没眼色和幽默感。
但显然,现在时机不对,谢蓉可的表情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就冷了一个度。
默默侧过一点身,谢穹试图用自己,挡住一点谢蓉可飞向杨医生的眼刀。
没怎么关注这边的腥风血雨,谢危典打了个哈欠。他的眼皮被打肿了,视线有些模糊。泛出的泪花让世界更模糊了。
为了今天去老东家抹杀掉过去的自己,他已经失眠了好几天。
即使因为故人,那些反复推敲的计划都付之东流,像没存在过一样。但失去的睡眠却是真真切切的。
谢蓉可冷硬地命令他:“困了就睡。”
于是谢危典就真的闭上眼:“好,晚安,谢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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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谢穹没惹任何人。
和谢蓉可陷在战争区域,能这么快赶回来他没功劳也有苦劳。
更何况让未成年亲弟弟口交的人不是他,让谢危典喊谢蓉可谢董的更不是他!
他甚至还在通了两个宵后去英雄救美了谢危典。他还没睡呢,谢危典就睡迷糊了。
但他还是和谢宵一样,被谢蓉可狠狠抽了一顿。
谢穹委屈。
鞭子狰狞的痕迹斑驳交错,泛红且深刻,刻在肌肉分明的背上。虽然比好几天都下不了床的谢宵好太多,可火辣疼痛又不会因此消减半分。
一边给自己熟练地上药,谢穹一边忍不住嘶哈嘶哈,连表情都没做管理。
谢危典就是这时候醒的。
“…你怎么了?”刚醒的谢危典嗓子里还带着迷糊。
只有这样的疲惫和迷糊,才会让他短暂地忘记敬语、顺从。
谢穹忍了忍,才没去揉谢危典炸起来的头发。
说坐在谢危典床前上药不是故意的,那是假话。
怀着怎么也比谢宵那个坐办公室中年发福的大叔强的心态,谢穹坦坦荡荡,就是要明目张胆在谢危典面前卖惨又卖肉。
“被妈打了??。”侧过背,谢穹把像煮熟了的背露给谢危典。
他有一身漂亮的肌肉,线条流畅。不是锻炼出来的那种,而是他在日常里就是要维持这样的爆发力。
就像衣服的完成度靠脸一样,有一副这样的身材,其实鞭痕也都更显得狂野色情。一些本来就存在的伤疤映衬着红色,像新旧交叠的纹身,根本看不出可怜。
谢危典沉默地用眼光描绘那些纹路。
“我去洗手,等我一下。”谢危典的嗓子还是很哑。
正常人应该会问为什么受伤、痛不痛的,可谢危典什么都没问。
他只是沉默地洗完手,帮谢穹上药。
谢穹不算敏感,比起谢宵甚至只能说粗心。可粗心如他,也在这份沉默里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逐渐如坐针毡。
现代医学,为了消炎止痛,吃药打针就行。所以谢穹在这儿上药的故意程度是百分百。
然后他现在的愧疚程度成了百分百。
因为谢危典滚烫的眼泪滴在了他的伤口上。
有一点痛。
古铜泛出蓝绿,是松林里的沙漠,是海洋里的篝火,也是谢危典的眼睛。
他有一张明显的浓颜,也有一双明显特殊的瞳色。他是混血。
青少年时期不懂事,谢穹即使也存在过跟风,讨厌过自己弟弟的特殊。
特殊的眼睛,特殊的乖巧,特殊的依赖。在这个混血并不稀奇的时代,过于早熟的漂亮也是一种特殊。
谢穹揍过意淫谢危典的同学,也交往过和谢危典眸色相近的女友。他坦坦荡荡到能嘲笑谢宵万年处男,也能难得做个人不戳穿自己亲哥……但无论如何,谢穹没想过自己会和谢危典有一个吻。
柔软的唇瓣上有干燥的起皮,摩挲过对方的唇纹带来电流般的微麻。
行动快过脑子,谢穹舔了舔谢危典嘴唇上的豁口。
眼泪的咸滚落在舌尖,谢穹咽了下口水,抬眼,是绚烂烟火如瀑布落下,他落入谢危典泛红湿润的眼睛。
谢穹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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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果然和谢宵共用的是同一套遗传因子。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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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点到舌尖,然后攻城略地,互相压榨。柔软湿润的肉就滑进了口腔,四处宣誓征服。
后脑被谢危典扣着,脸颊和鼻梁都贴在一起,陌生的舌头搅动自己的舌头,牙齿、上颚、甚至是嘴里的空气仿佛都要被谢危典舔干净。
谢穹还是第一次接吻吻到处于这样的下风。
也可能因为对方是哭着的谢危典。
洗手的时候谢危典应该是刷了牙,所以过于馥郁的薄荷香此时才会盈满谢穹口腔。
而噼里啪啦滚下来的眼泪则辣上加咸,混合在口腔里,不难吃,却让谢穹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呼吸很粗,舌头要被吃掉了。
带着湿意的睫毛贴到他眼下,对于溺毙在青铜色瞳眸里的恐惧本能让谢穹闭了闭眼。他的眼底也涌出了热意与湿润。
可下一秒,似乎认为他是拒绝的意思,口腔就被放过,灵活的舌头不顾挽留地离去。
谢穹眼皮抖得就像是假睡时那样。
他慌张地睁开眼。
先看到谢危典脸上的潮红染进眼白,再看到他喘息的唇边挂着透明的液体。谢穹脑子被烘干,只剩一个想法——
想舔。
于是一个湿热的吻落在了谢危典眼皮上。
很短暂地深吸一口气,谢穹仿佛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一直都是拥有主权的那方。
忠于了欲望,他站起来,低下头,追上去。幅度夸张的动作让他的满背鞭痕显得狰狞。
“唔…”被咬住的唇角让谢危典轻哼。
毫无抵抗的手绵绵落下,抚摸过谢穹侧腰的皮肤。
谢穹因此硬得发痛。
居高临下地回捧住谢危典的头,谢穹偶尔抽出舌头,是为了下一次吞入更深。
又不是初尝禁果的小鬼,他并没有那么急切。
强硬但不强迫地深入,把谢危典吻到墙角,谢穹用舌头撬开弟弟本就没有抗拒的贝齿,细细密密地吮。
是体温在升高,还是房间空调太高?
向下伸手,谢穹握住谢危典半软的阴茎,简直是滚烫。
**
他们贴得很紧,紧到胸口都发出压榨的痛。
如果他们才是双胞胎,或许曾也离得这么近过。
甚至不需要调整角度,谢穹的阴茎就也隔着裤子,紧紧贴到了谢危典的上。
谢危典手放在谢穹的腰上,也许碰到了尾椎上的鞭痕。谢穹抖了一下,比起痛,更多是麻。
谢危典的手在向下,触电一般,意识到谢危典的手在解他的裤子,谢穹这才终于退开。
“哈……哈…”
两人的喘息交缠在一起。早春的房里居然能看见白雾一样的哈气。
谢穹失神地眨眼。
同样失神的谢危典映入他眼睛。泪珠还在滴滴滚落。可怜的未成年哭得没有声音,只抽了抽鼻子,眼皮却开始泛肿。
用指腹去擦他的眼角,谢穹眼睁睁看着自己把谢危典的脸擦得更红。到底是他的手太糙,还是谢危典的脸太嫩?谢穹讪讪地松开手,不敢再擦。
但他可以止住谢危典凑过来的头。
本来是想继续吻的,可谢危典开始拉他拉链了。
“?……等,等一下!”用尽全力,谢穹推开谢危典的肩膀。
眼球颤动,思考回复,意识到谢危典做了什么,自己又做了什么,谢穹扶住额头。
避开和谢危典互望,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到自己弹出来的老二。
异常精神的老二:hi~
谢穹已经能想到谢蓉可把它打断的场景了。
“……”
胸口剧烈起伏着,谢穹看向谢危典。谢危典居然乖乖等着,满眼都是他。
“不继续吗?”
谢穹:“……”
老二又跳了一下,催促他:hurry~
原地挣扎3秒,谢危典被谢穹打横抱了起来。一顿打似乎连让他动作迟缓都没做到。
他们回到床上,谢穹想:打断就打断吧。
**
谢危典的裤子很好脱。
裤子下笔直的腿也很好摸。
手掌反复在一些淤青处徘徊,谢穹不喜欢这些痕迹,却喜欢谢危典的轻颤,以及自己留下的指印。
男孩的腿没有那么软,匀称的骨肉捏在手里还算有分量。但男孩的身体有总比成年人软很多,能轻易将膝盖顶到肩膀。
“抱住腿。”
下着命令,用几把强奸着谢危典的,谢穹把谢危典的右腿架到自己腰上。可怜的小孩,两只手都受伤了。谢穹不可能拿他比较严重的右手开玩笑。
所以谢危典虽然自己乖乖抱着左腿,但其实整个人还是被谢穹托着的。
谢穹从没这么耐心做过前戏。
他的手很大,同时抓住两根性器摩擦也完全抓得下。粗糙的枪茧这时候存在得恰到好处,应该是逐渐爽到,谢危典腿上的肌肉在绷紧与放松里反复切换,几乎有几秒抱不住腿。
青涩的脸透出迷离,像羔羊。不自觉地口呼吸,像祈祷。
很可爱。
评价一个17岁的青少年,可爱这个词并不会特别过分。但谢穹却没说出来。
是因为想到了自己唯我独尊的17岁,又或者是习惯,总之,这一次,谢穹也把对谢危典的夸奖收起来了。
他笑着伸手,想摸一摸谢危典的头。这个举动也并不平常,也已经超过了这个家所有人会给予谢危典的亲切程度。
然而,伸出去的手被避开了。
那甚至不是避开。
谢危典正专心看着给性器摩擦。本能一样的瑟缩,仿佛被打过很多次,成了惯性。
谢穹没杀过人,却打过不少。
他很熟悉,一次瑟缩后,谢危典软软的头发又主动送回到了自己手里,是为什么。因为逃避会被打得更狠。
浓情蜜意,谢穹心底冒出来一丝荒唐。
马眼吐出湿湿的液体,主动去蹭谢穹的手、谢穹的小腹,谢危典的腿更紧地绞到谢穹腰上。
似乎不理解谢穹为什么突然停下,谢危典抬头看向谢穹。
眼泪已经停了下来,泪痕和汗重叠在一起,他已经在快射的边缘,可是只自己摸却难以射精。
谢穹还握住了他重新包扎的右手,只能用非惯用手撸动两根握不住的东西,谢危典已经有点发急了。
所以,他呼喊谢穹都带着讨好:“哥,别停……”
这不是情趣。谢穹也没打算折磨谢危典。况且,这种程度的射精禁止,连入门都称不上。
谢穹只是有些恍惚。
继续手里的动作,他开口居然有些艰难:“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
“?”谢危典注视着他,笑了一下。不是那种他惯有的腼腆的笑法,而是漂亮的角度,弯起眉眼,瞳仁里波光粼粼,“当然。”
“哈……快,快一点,哥哥!”小腹收紧,谢危典把脑袋贴到谢穹汗晶晶的胸上。
抓了一把谢危典扭动的臀肉,谢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刨根究底:“……那为什么要和我做这个?”
谢穹想听喜欢。
比谢宵更喜欢,比谢蓉可更喜欢。当然,也比那个叫顾什么玩意的喜欢。
所以他甚至引诱谢危典:“是喜欢哥哥?”
为了万无一失,他揉了揉谢危典的头,“是恋人那种喜欢?”
谢危典抬起头。有些留长的碎发扫过谢穹的脖子,略痒。
蓝绿色的琥珀有几秒只注视着谢穹。但很快,高潮来临,眼睑阖上,谢穹失去了那一抹古铜色。
爽得连额头都用力,谢危典又埋进谢穹胸里。肌肉紧贴,溶于骨血。
那摇头多明显。谢穹真希望自己感受不到。
“啊!哈…哈……因为我,啊!没有别的啊。”没谈论喜欢,也不认为自己有资格讨论这个,谢危典射在了谢穹身上。
放下再也抱不住的腿,他抱着谢穹的腰,满脸餍足,仿佛有种还完了债的轻松。
在发火前,谢穹感觉应该要控制谢危典看电视剧了。
又或者?漫画?也可能是潘多。
所以到底是什么教了他这套唧唧歪歪?
【“……因为我没有别的啊。”】
谢穹有点难形容听到这句话从谢危典嘴里蹦出来的感受。
太矫情、太刻意的一句。却像是喟叹,连抱怨都称不上,被谢危典笑着说出来。
但凡说这个话的是谢宵,谢穹大概都能嘲笑他到80岁。
可说出来这话的是谢危典。
谢穹想说些什么,堵住某处的大洞,又怕说了什么,再见谢危典的眼泪。
他想掀了屋子。
可再大的怒火,又因为少是谢危典,而忍了回去。
谢穹抱住了谢危典。头埋在对方的肩上,不像是互相赤裸的拥抱,反而像两个很冷的人在取暖。
“你才不是只有这个……没有我也会保护你的。别这样。”他的声音闷闷的。
对谢穹在犹豫、思考怎么找做掉台球大叔毫不知情,只有话落在谢危典耳朵里,成为了借口。
瞪大眼睛,谢危典茫然地眨了眨眼。
下巴抵在谢穹肩上,他看不见手里的东西,但他摸得到。
见过不少废物几把,但硬了全程、临近射精却才软掉,只草草吐几口精的,谢危典还是第一次见。
他试图再揉一揉这个外强中干的家伙。
谢穹的老二挣扎了一下:help!
被谢穹按住手的谢危典:“……”rry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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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早泄一个阳痿,谢危典感觉对自己两个兄弟的理解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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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没再见到谢穹。
希望是因为忙,而不是被谢危典拍肩膀安慰“已经很棒了”伤害。
反而是消失了几天的谢宵回到了餐桌。
作为集团的核心,他承担了很多,似乎太过劳累,此时脸色苍白,居然和白粥差不多。
难怪会早泄。也喝了一口粥,谢危典默默加深了对谢宵的刻板印象。
“头发。”谢宵很慢地开口,只说了个开头就停住。
非要等谢危典桃花瓣一样的眼睛望向他,才继续,“头发长了,要安排人来剪吗?”
挠了下头,谢危典咽下嘴里的粥,犹豫地摇了摇头:“我想留长,可以吗?”
谢宵点了点头,没问理由。
“衣服也差不多该送过来了,有什么想要的款式吗?”谢宵搅着粥,看向谢危典的眼神很平静,“你又长高了。”
这种事还不值得谢宵负责。他是在没话找话。
而谢危典想说裙子,但最后忍住了:“没什么想要的,谢总您看着办就好。”
客套,尴尬,沉默。
安静的关系不会因为一次口交就熟络。天生的冷场天赋更不会一顿鞭子抽开窍。
再等了一会,确认谢宵应该不会再开口了,喝粥声继续响起。谢危典加快往嘴里塞东西,他吃相不难看,却像个饿死鬼。
谢宵抿了下嘴。犹豫就会败北。他知道这次也不能让谢危典喊他哥了。
食器碰撞的声音宛如早晨清脆的钟声,谢蓉可就是在这时候下楼的。
年近60,她有一张还算年轻的脸。但她气质太冷,所以很多人会注意不到她的年纪,而是先在她面前低头。
因此,更不会有谁会去猜她现在是赖床起晚,还是因为打腹稿而迟到早餐。
“什么时候上学?”坐到主位,谢蓉可的第一句话就很倒人胃口。
谢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谢宵却无比希望能有。
这样,至少此刻的死寂才不会让空气如此稀薄。
咽下配菜和最后一口粥,谢危典揣测了一下谢蓉可的意思,猜她是不是不想多看到自己。
所以在所有人都犹豫的餐桌上,谢危典不太确定地反问:“今天?”
**
新学校也是所私立。
离家有点远,临时决定上学又有点迟,所以当谢危典到校的时候,已经上完两节课了。
也不知道运气是好还是不好,谢危典赶上了音乐课。
学生们都去了自己想学的乐器教室,而谢危典则被班主任带去了乐理教室。就他这个手,也确实什么乐器都碰不了,只能学学理论了。
“学习节拍器,要先放弃对秒的理解。今天我们先学简单的强弱弱……”教乐理的老师打开节拍器的盖子。
“哒!哒!哒……”
坐在大教室的最后一排,谢危典又听到节拍器的声音。
乐理教室人不多。有人自始至终没好奇突然进入教室的新同学。有人回头打量他,然后很快转过头。
也有人站了起来,向后排靠近。
“哒!哒!哒……”走路声和节拍器重叠。
“强弱拍并不是指音量。强拍意味着情绪更多,信息量更强,弱拍则情绪减少,信息变弱。单拍子里只且只有一个强拍,其余都是弱拍……”
乐理老师的声音像泉水,谢危典撑住头。
他不记得自己在17岁有没有上过这样的课,听过这样的理论。但27岁的他已经会珍惜这样枯燥的知识,听得津津有味。
那些偶尔哲学的想法又冒了出来。谢危典觉得自己已经经历过人生唯一的强拍了。以后应该是一眼看到头的弱拍。
这很好,和平最重要。
可是坐到他身边的人不这么认为。
和所有自我中心的青少年一样,这个年轻的少年更想交朋友、谈恋爱,做学习以外一切有意思的事。
所以他把脑袋垂到小臂上,几乎是逼近地看着谢危典,问:“你就是之前去云外卖逼,被谢穹抓住的谢危典?”
“在复拍!咳咳咳咳咳!”乐理老师突然爆发出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死一般的安静。
只有咳嗽声和视线铺天盖地。
年轻的男生没有压低音量,即使乐理教室不小,所有人也都能听见他说了什么。
所有人也都在等谢危典的回复。
谢危典……谢危典眉头都没皱一下。这种程度的话在他这儿连侮辱都算不上。
“没有逼。”
他歉意地笑了一下,仿佛千树万树梨花开。
“抱歉,也不卖。”
**
“哒!哒!哒……”
强弱弱摇摆着的节拍器,让谢危典想起潘多的话。
【“人生是场漫长的自愈。”】
【“想要加速愈合,要么剖开伤口,挖掉腐肉。”】
【“要么打上绷带,敷上药。你可以做任何不违法的事,发泄、刺激、快乐,你有很多途径上药,遮掉以前的伤口。”】
**
每隔一段时间的洗脑成绩斐然,谢危典已经积极尝试过第一种方法了。虽然失败了。
可能也不算失败,他只是被上了一课——17的谢危典确实什么都可以做,且不需要亲自动手。
所以谢危典打算尝试第二种。
扫了一眼教室里所有看向自己的眼睛,谢危典提醒:“还没下课,不继续吗?”
时间仿佛这才开始继续流动,乐理老师慌慌张张地敲了几下桌子。
有一些同学的头转了回去,一些没有。若有若无的视线投过来,谢危典很熟悉这种给猪肉估价的眼神,也很习惯无视掉。
学愣住的男生的样子,枕到自己小臂上,谢危典凑近对方通红的脸。
“你讨厌我?”他的声音很低,还算有礼貌。
只是不热衷搞青春期这种黏腻的把戏,谢危典并不是不会。青涩的、充满刺的试探在婊子眼里太好懂,也太不值钱。
所以眨眼间就站起身,打算离开。谢危典笑着朝男生挥挥手,“那我走。”
**
学生间有自己的八卦圈。
谢宵和谢穹就是离开初高中太久,才会封锁消息只停留在了成人社会。他们不知道,在另一个更天真也更恶意的世界,谢危典已经被魔化成了怎样的婊子。
但好在,谢危典确实是婊子。
转学来到新学校的第一天,午休,乐理教室。
脱了鞋袜,赤足踩在初见就说他卖逼的男同学腿间,谢危典只用脚趾夹着对方邦邦硬的性器。
贝壳一样的指甲并不锋利,但刮到就会带着电流。粉白的脚趾踩在有些颜色的阴茎上,从根部到龟头,像弹钢琴一样灵敏,然后从龟头回到小腹,探入耻毛,又宛如扫弦般流畅。
“更用力……哈……踩我…夹我……”
不擅长克制的年轻人抓住谢危典的小腿,祈求着,在上面烫吻痕。
没有阻止他,谢危典只听话地加重力度。
“对!对……好、好爽……再用力!”
无措地撸动谢危典的小腿,仿佛这样也是在给自己手活,青涩的男孩不自觉扭起屁股。
谢危典就是在这时候抽开了腿。
“不!不要……继续!继续!”男孩迷离地仰视,“别走!”不知道是不是在说心声。
粗重的喘息回荡在乐理教室,也算是一曲低歌。
感叹着年轻就是好,没有早泄和阳痿,谢危典止住少年人迫不及待递过来的唇,狠狠踩在了男生的性器上,如愿把对方踩射了。
看了看自己脚背的精液,也看了看对方丑陋的臣服,谢危典真心实意笑了:“真脏。”
对方立刻来舔他洁白的小腿。
谢危典已经不怕痒了,可年轻的身体居然还觉得痒,会回缩避让。
避让间,笑声与喘息交错成青春年少,谢危典余光一瞥,恍惚看到了能代表自己青春的人。
“…………”
视线停在那边,笑意逐渐收起,谢危典意识到对方不是幻觉。
靠着门的,真的是顾敛。
从城市的另一边赶来,他还穿着校服。不知道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