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后,石沃狄破水了,冲开了血污,石沃狄被杜晓喂了几口盐水后,终于被允许用力,监测胎儿状态的医生告诉石沃狄要尽快了,三个胎儿的娩出需要的时间也许会很长。
石沃狄来不及紧张和害怕就开始随着医生的口令用力,石沃狄从来不知道十个数会如此的漫长,随着全身的用力,上半身几乎仰起,趁着有力的宫缩用力,送着胎儿向下。
石沃狄清晰地感觉到胎儿的移动,他甚至感觉到上腹已经空了,所有的东西仿佛连着内脏都往下拉扯,意识又开始模糊,只剩下机械地用力和抑制不住漏出来的□□。
石沃狄的身体底子还是在的,在孕期也是有着运动,胎位也正,胎儿很顺利地顺着羊水就到了穴口,只用了半个小时,就露出黑色的胎毛。
可惜石沃狄有些力竭,到数到六时就坚持不下,倒卸了力,胎头眼看就要出来却又滑落进去,呼吸已经紊乱了,石沃狄已经分不出气力来调节呼吸。
汗水迷了眼睛,杜晓撩开石沃狄湿透的刘海,然后一下一下地顺着石沃狄最近养得有些长的头发。
急促地喘了几口气的石沃狄微微地歇了一会,蹭了蹭杜晓的手,然后一咬牙,随着紧跟着的宫缩把刚刚积攒的力一下使出去,果然胎头露了出了,有经验的医生一把抓住胎头,就着石沃狄的力气,一旋,随着一波羊水,胎儿滑落。
石沃狄感觉到胎儿从身体脱离后,精神一松,眼睛一黑,脱力,昏迷了一会,然后被紧接着的阵痛惊醒,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石沃狄才找回些神智,却觉得周围安静的可怕。
石沃狄勉强看向杜晓“杜晓,孩子呢。”
“保温箱里。”
“还活着吗,为什么我没听到哭声!”
“你昏迷了,没听到。”
是吗,可是那几个医生护工的表情怎么这样呢,石沃狄有些茫然地摸向了肚子,生产出一个胎儿后,肚子却没有小多少,依旧像小山一样,摸一摸还有胎儿的回应,要不是穴口的疼痛还在,石沃狄还以为刚刚只是一个梦。
渐渐加强的阵痛提醒石沃狄,又一轮生产要开始了。时间已经在零点了,刚刚的昏迷并没有给石沃狄多久的休息,但是也一个缓冲。
摸过胎位后,幸运的是第二个胎儿胎位还是正的入盆,刺穿羊膜囊后,又一次产程开始,宫缩还是很有力。
石沃狄在前一次就渐渐找到了用力的方式,产道又被开拓过,即使没有太多的力量的石沃狄也慢慢地将胎儿推向产口,两腿一直保持勾着用力,全身好像已经疼到麻木,石沃狄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断的用力。
在医生的推腹辅助下,老二在老大出生后的半小时后顺利出生,那一声响亮的哭声给了石沃狄一个灵机,医生给石沃狄看了一眼后,就急急地就被助手抱出房间放进保温箱内了,可是嘹亮的哭声还是清晰地传到了紧闭的房间内。
一个不好的预感浮现在石沃狄的脑中挥之不去,刚刚开始医生就不和自己对视了,从第一个孩子出生石沃狄就没听到哭声,现在在老二这么撕心裂肺却有力的哭喊中,却没有另一道哭声加入,从杜晓脸上看不出什么,可是平常有什么时候能看出呢,石沃狄从来都没有真正动过杜晓!
石沃狄用他汗淋淋的手拉住杜晓,却发现杜晓的手和石沃狄一样冰凉,心里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强烈到石沃狄几乎感觉不到了接下来的疼痛。
石沃狄知道多想无益,现在紧要的是生出老三,但那个想法却深深地扎进了石沃狄的脑海,石沃狄紧紧地盯着杜晓的眼睛,原本就血红的眼睛变得格外狰狞,嗓子已经沙哑,声音带着一种哀求“老大呢。”
“保温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