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东西骤然降临,惊得石沃狄差点暴起,揍了这个老眼昏花的老大夫。
在石沃狄的衬托下,杜晓显得很淡定,在老大夫欣慰的眼光下巍然不动。只是之后的行动还是暴露了杜晓的重视,杜晓对待石沃狄就像一个易碎品,各种专业的医疗器材和食材被空运进来,俨然占山为王。
而石沃狄心里却咯噔一下,说实话,自从被迫跟了杜晓后,石沃狄就失去了自己的选择权力,虽然两人表面看起来平等,杜晓也对石沃狄很重视,但至今分不清杜晓对待自己是什么态度,一个玩物?还是……认真的。不管如何,肚子里的小东西来得不对。
唯一的机会是让杜晓同意。石沃狄咬牙和杜晓商量了,结果就是拒绝,附带杜晓成天呆在石沃狄身边,看得石沃狄都疲劳了。
后来关于怎么样妥协接受,石沃狄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唯一记得的是走的时候杜晓烧了一岛的罂粟,火光照亮了整一片海域和天空,石沃狄靠在夹板上,内心吐槽不环保,也暗自吃惊杜家在这个国家的力量。回头对上了杜晓深邃的目光,红色的火焰映亮了杜晓整个脸庞。那一刻四目相望,石沃狄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这一副画面一直存留在石沃狄的记忆中,鲜红的火光都是那么鲜明,仅次于杜晓救石沃狄那次。
石沃狄慢条斯理的回忆,回过神已经是晚上了,请假请了一天去体检,然后无所事事到现在。
按部就班的生活模糊了时间的界限,也磨灭了人的敏锐,每一天仿佛都过得一样,早起,散步,晒太阳,中餐,寻房,晚餐,睡觉。而现在这个点,石沃狄自然的开始胎教。
因为有信号屏蔽,石沃狄带了一些影碟,还买了些胎教故事和音乐,这时候胎儿显得特别活泼,逗一逗也会有回应。
进入孕后期才知道之前几个月是最幸福的,没有孕吐,胎儿也不是很大,行动还是方便的,现在夜晚常常被胎儿的动静惊醒,偶尔被盗汗抽筋扰得无法入眠。
踢掉脚上的鞋,石沃狄半窝在折成豆腐块的被子上,轻柔的音乐就像是催眠曲,让原本就有点疲惫的石沃狄开始打瞌睡,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一手撑着沉重的脑袋,一手慢悠悠的在肚子上打着圈,在意识快要模糊时,手指触摸到腹底时,腹底突然传来了一阵刺痛,让石沃狄突然清醒,石沃狄来回细摸,找到了很小的一个地方,像扎一根刺在里头,每次触碰都会做疼。不过令人安心的是疼痛并没有深入到里头。
胡乱拖沓着鞋子,石沃狄翻身下床,来到唯一有镜子的卫生间,双手一撑大理石的洗手台,有点笨拙地爬上了结实的台子,半跪着,冰冷的材质透过衣物让石沃狄打了一个冷颤。
石沃狄还是第一次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肚子,比起从上往下的视角,这种从正面的角度能看到全貌,显得肚子更加壮观,石沃狄调整了一下姿势,硕大的肚子挺立着,正好是水滴的形状,突然理解自己走到哪里都会有同事想扶自己的心情了。
石沃狄撩起衣物,松开托腹带,肚子明显的往下坠一些,胎儿也不满的翻了个身,带起一阵波动。
石沃狄看向镜子里的肚子,不像腹顶的白皙,腹底的皮肤被撑得有些透明,可以清晰的看到细细的血管,显得有些吓人,石沃狄托起肚子,在刚刚疼的地方找到了一颗鲜红的小红点,来回抚摸后确认没有刺在里面,石沃狄估计就是一个小血泡,之后就会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