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璎听迷糊了,“什、什么意思?”
“先前回来的路上我趁机跟三师兄打听了一下,如果江喻白真把你的血当药,那么正常情况下,一次要不了多少,割破手指滴几滴即可。”
“你不要怕他,他才应该是最怕的那个人,怕找了这么多年的‘药’突然病了,或者死了,毕竟他没有下一个十年再拿出来赌。”
“以后他再敢咬你脖子,那你也咬他脖子,咬一嘴血,收拾变态的法子,只能是比变态更变态。”
“他若是不虐待你,那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一般会满足你的。”
“真的,可以吗?”宗政璎满心忐忑,完全不敢想象,她想要什么,江喻白就会乖乖送到她手里的画面。
“不信的话,你待会儿回去试试?”
宋青苒说着,又叮嘱她:“璎璎,让你跟他走只是权宜之计。”
“毕竟如今正是风口浪尖,外面那么多势力都在盯着你,你先去避避风头,等这件事彻底淡化下去,我再想法子安置你。”
听了宋青苒一番劝慰,宗政璎的面色明显好了不少。
“我明白了。”她郑重点点头,“青苒,谢谢你,不过你不必为我铺后路了,后面的路,我会自己走的。”
去年来的时候就听闻,宋青苒的父亲正在科考。
到了如今,应该顺利入翰林院了。
她现在是被齐皇下了必杀令的死刑犯,一旦牵连到宋青苒,就会牵连到整个宋家。
这其中利害,作为一国公主,宗政璎还是明白的。
……
宗政璎出来了太久,江喻白已经开始起疑了。
二人出了跨院路过花园的时候,见到江喻白黑沉着脸迎面走来。
那双戾气腾腾的眼,让宗政璎忍不住心尖发颤。
宋青苒捏了捏她的手心,“别怕,你越怕,他越觉得你好欺负。”
宗政璎想到宋青苒先前的那些话,深吸口气,在江喻白到来之前挺直了脊背。
江喻白很快便在她面前站定,语气透着烦躁和几分不悦,“如厕要这么久?”
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宗政璎还是尽量克制住紧张,随手指了指花园里的花,“那些花好漂亮,我想要个花环,你给我编。”
“呵!”江喻白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在找死么?”
宋青苒挑眉,“医毒出身的人,竟然能把药养死?二师兄你以后出去可千万别说是我娘的亲传弟子,我娘丢不起这个人。”
气氛突然僵冷下来。
宗政璎低垂着头,绞着手指慌得不知所措。
“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二师兄和你的……药了,房间已经让人安排好,今晚你们就住在宋府,等明日开了城门再说。”
宋青苒说完,大步离开了花园。
偌大一个花园,只剩下宗政璎和江喻白二人。宋青苒一走,宗政璎感觉自己底气都下去了大半。
十多年来在北齐皇宫,光学会怎么讨好人了,没学会如何让人讨好她。
果然还是没办法一下子就支棱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