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磨。
照理来说是很快就能消除的。只是他似乎在咬的时候用了灵力,导致现在还能很明显的看到。
“什么叫欺负。”走在前面的何子濯还没聋到这种话都听不见,虽然没回头,但不看表情也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愉悦,“那是大人间的情趣,小孩子不懂。”
“我才不是小孩子。”男孩应了一声,但很快意识到自己在和谁说话,身子抖一抖,撇头哼了一声,“坏人。”
“我是坏人的话,现在你就只能看着你哥哥躺在刚才那个地方。”本来想直接拖着走省事,却因为言朔青被小孩的眼泪收买,导致现在不得不背着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何子濯的心情实在算不上美好。他停下来作势要把背上的人放下来,语气里也微微带了点威胁,“现在你说,我是坏人,还是好人?”
“你……你。”小男孩一时说不出话来,似乎是不敢再叫他坏人,又不想违背心意说他是好人。
攥着言朔青衣服的手更紧了。
“要不。”大概不忍心何子濯再欺负小孩,言朔青犹豫了一下后开口,“我来背吧。”
他已经在之前就用言灵术把男人变轻,所以他来背也费不了多少劲。
“不行。”何子濯想都没想就拒绝,“如果他是危险人物,醒过来直接给你一下怎么办。”
“还是我背着比较安心。”说完就提了提背上的人,继续往前走。
“哥哥才不是危险人物!”男孩愤愤不平的辩驳了一句,“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何子濯走在前面不理他,他就转头,眼泪汪汪的看向言朔青:“是真的。”
“恩。”言朔青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别哭。”
就算是第二次来到男孩的家,还是觉得这幢独立于城市外的房子异常诡异。
不过这次他们顺利进入了房子的大门。
房子里面和普通的房子还是没什么区别,一楼是空着的会客厅,沿着楼梯走上去就是餐厅和厨房。
何子濯一直把人背到了三楼,放到卧室床上后才和言朔青一起出去。
留下提着袋子的小男孩在房间里,似乎要给男人治伤。
主人家忙着,何子濯就和在自家一样随意,带着言朔青走了好几个房间后回到楼下,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开了电视看。
“那小孩说他哥哥是个好人,你相信吗。”他快速变换着频道,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言朔青坐下。
言朔青坐是坐下了,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何子濯也不在意。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那个男人虽然没有煞气,但他身上掩盖不住的浓厚的血气,是只有杀过许多人才会聚成的。
言朔青不可能看不出来。
“你打算怎么办。”电视调到的新闻台,还在报到着欧阳家的事情,何子濯放下遥控板问。
就算和欧阳家没什么关系,也绝不是什么无辜的人。
如果是以前遇到这种事情,怎么处理全看何子濯的心情,心情好有时间,就会多管一下闲事。心情不好可能直接抓回去再说,又或者干脆放任不管。
这次,何子濯倒想直接抓回去。但言朔青明显和那个小孩很投缘的样子。他总得多依着他。
言朔青也很是纠结。
也许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但小男孩的气息绝对是干净的。如果他的哥哥就是男孩最后一个亲人,他们确认罪行将他抓走的话,那对那个男孩也太残忍了些。
可就这么睁只眼闭只眼的放过可能是罪犯的人,也实在不是他们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