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无奈,想想这小子毕竟心智不健全,其实也没所谓什么避嫌不避嫌了,如此想着,便让纪沉进了屋。
从那以后,这小子就跟食髓知味了一样,总是缠着沈墨,毫不知羞地要他抚慰。偏生他的学习能力还很强,举一反三,信手拈来,搞得沈墨哭笑不得,又毫无办法,最后总是被撩得火焰高涨,一而再再而三,互相帮助。
这样的日子过得昏天黑地,纪沉的情绪却逐渐趋于稳定,也能和人进行普通的交流了,罗西又给他检查了几次,确定了他的好转,给沈墨最近充满迷惑性行为的生活注入了惊喜。
萧一鸣最近的生活很梦幻,与他发小的简直不相伯仲。
且说那天他被迫折返医院,目的就是为了拿回他遗落的手机,结果,鬼迷心窍,伺候病患一通忙,待自己反应过来,落荒而逃,直到跑出医院大门,也没能搞懂自己的迷惑性行为,更致命的是,他发现自己再一次忘记拿手机了。
再去闻冲那里一次,还是放弃自己的手机?萧一鸣面临痛苦的抉择。
理智告诉他,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手机不过是身外物,再重要的资料都是死物,与渣男保持距离,不复相见,才是正理。
道理都懂,可繁星满天的时候,不断自我pua的萧公子又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我来拿手机的。”萧一鸣很庆幸自己回来了,他可不希望闻冲看见自己手机里的东西,好在他设置了密码锁,所以他看见手机在闻冲手中时,还算镇定。
闻冲胸口的伤挺严重,抬手递手机的时候,身体重心不稳,差点栽倒,萧一鸣一步向前扶住了他。闻冲身上熟悉的气息,让萧一鸣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萧一鸣扶他靠好,顺手把手机放回兜里。桌上的水杯等物和他离开的时候差不离,杯盖倾斜的位置和角度都没变,一看就没人碰过。莫非他中午离开后,就没人来过了吗?
萧一鸣忍不住问道:“你那个小情儿呢?”言下之意是,他都不来照顾你吗?可话一出口,萧公子自己多心起来,怕人以为他是拈酸吃醋,立马改口,“你的护工呢?”
“已经让助理安排了。”闻冲回答。
萧一鸣:“……”他先是吃惊,闻冲居然没让自己的小情儿在跟前伺候,然后又懊恼,干嘛要多嘴,知道这人行动不便又无人照应,大晚上的可能饭还没吃上,着实有些可怜,最后他烦躁地重操旧业,又干起了伺候人的活儿,伺候人吃喝拉撒,洗漱睡觉。
见鬼的是,当他离开后,发现本该在口袋里的手机不翼而飞,也许是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滑出了口袋。
萧公子是一回生二回熟,当他第三次回去讨手机的时候,除了吐槽闻冲助理的办事效率之外,已经能麻木地在病房里忙来忙去,从日出东方一直耗到了月上中空。
于是,这事儿就越发不可收拾起来,第二天、第三天……素来没有什么耐心,缺少一些爱心的萧公子就这样任劳任怨地给人当起了贴身保姆。
萧一鸣吊儿郎当地在厕所里排水,一抬头,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完全覆盖住了他在墙壁上的影子,萧一鸣这一惊着实不小。“卧槽,你干嘛?尿都被你吓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