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简将姜也家的事告知了夏惊秋:“怕是,一样的害人法子房公智用了两次。”
“莫不是……姜家也得罪了他。”
娄简眉目凝重:“或许没有那么简单。姜力……没有死,而是被贺穆先带走了。”
“带走?他带走一个锁匠作甚。”
“夏惊秋,我可以信你吗?”娄简眉间久久未平,眼神里满是不安。
“当然可以。你我之间不必藏着掖着。”夏惊秋说得肯定,“无论何时,你都可以相信我。”
娄简从怀里掏出半面狼纹图样:“这图样应该是一对铜锁,并且与当年的镇国公叛国案有关,我收到东方前辈的来信,说是在康城有人见过此纹样。”
“所以,姜力就是你说的那位‘故人’?”夏惊秋当头棒喝。
娄简点点头。
“贺穆先既然带走了姜力,那便说明他与赤羽宗有关。”
“怕是房公智也脱不了干系。你想想我们在码头发现的铁矿石……还有房公智曾做过走私玉器的生意。”
“你是说他运回康城的铜板。”
“铁和铜,是可以冶炼兵器的。”
“如此说来,姜也的死……”夏惊秋攥着杯盏,“此事等同于谋反,无凭无据,怕是……”
“怕是很难让他们二人认罪。”
夏惊秋脑海中忽然闪过盛诗晚同自己说的话:
娄先生救过我们,我本不该这么揣测他的。可他知道赤羽宗人身上有雕青,又会赤羽宗的身法……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他蓦然抬起眼眸:“你同我说实话,镇国公叛国案,你是怎么知道的?”
娄简提壶斟满两盏茶,薄雾腾起:“你信我吗?”
“自然。”夏惊秋斩钉截铁。无论娄简说什么,只要她说,夏惊秋都会信。
“等此事了结,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只是眼下,我们还需要去见一个人。”
“何人?”
“严吾。”
第五十一章 圈套
几日前,成衣铺。
“你这骚包,还真打算操办婚事啊。”许一旬跟在夏惊秋身后,打量着铜镜里的人,“可便宜你了。”
夏惊秋整理好衣衫,脸色微变:“你是怎么长得这般人高马大的?没被人打死,真是稀奇。”
“阿简你看,夏惊秋这小子骂我。”许一旬吃了瘪,上前告状。
娄简剥开花生塞进嘴里:“既然是做局,那便要做的真一些。”她抬头道,“倒是挺精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