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笑了起来,他点头道:“对,我要承认,重要的不是知识。”他的回答被理解为懦弱,于是那些凶杀组的刑警们不禁都对铁牛抱以赞许的眼光,铁牛冷哼了一声,走过来拍拍白墨的脸道:“小子,算你识相!我们也不是真的要扁你,吓唬你一下罢了。以后出任务时,躲在我们后面吧,别逞英雄连累大家就好,这不是电视剧,这是生活,记住了?”
“记住了,谢谢。”白墨微笑点头道:“回过你的座位上去可以吗?我想也许我们可以开始推敲案情了。”铁牛见白墨没什么脾气,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就回到座位上,等着白墨什么时候出洋相,他压根就不信白墨能说出个什么道道来。
其他的比如刘莉,当然也抱着和铁牛一样的意思,他们对白墨极其失望,那怕白墨用官职压一下铁牛,或是和铁牛打上一架,就算输了?他们认为铁牛一拳就能让白墨住院了,那起码还可以体现出一点男子气概来。
刘莉开始做案情简报:“男性成年被害人张逸,是一名训练有素的国安警员,他受过很完善的训练,其中包括拿过中量级散打比赛亚军,空手道黑带,跆拳道黑带四段,按照现场的推断,除了张逸吞枪自杀以外,并没有开枪的迹象,而张逸的两把佩枪,除了一把在他身上,另一把就在他的卧室门后一个隐蔽的箱子里,以他的身手而言,如果不是一开门就被制服,很难想像他作为一名参加过速射比赛的优秀枪手,会不利用手枪击倒对方由此可见,凶手必定是搏击上有极高水平的犯罪分子,并且力量应该也是很大,并且有着精密的计划,包括进屋子里的每步行动,凶手带走了绑缚被害人一家三口的绳子,并且吸了尘,如果不是他包裹鞋子的塑料薄膜在出门时被划破,我们甚至连半个鞋印也找不到。”
“我有异议,为什么会定义凶手必定有着极高的搏击水平?”白墨举手发出了他的疑问,这让一众的警员都更加瞧不起他来了,那个高瘦的警员不屑地道:“小白脸,这是常识好不好?”白墨摊开手,耸了耸肩。他笑道:“刘莉,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同事叫什么好不好?”
那人笑了起来,对白墨说:“嘿,忍不住了?要搞打击报复?我告诉你,我叫阿伦,你不爽要搞我就来,行得稳,站得正,怕什么影子斜!”白墨点了点头,他摸着下巴,边上的萧筱湘和杨文焕要帮他也不知从何帮起。而他们面对着一大班,等着看白墨下不了台的警员。
“你应该练过腿法?对吗?”白墨突然抬起头,这么问了刘莉一下,刘莉点了点头,铁牛打了个呼哨道:“小白脸,我瞧你那是省省吧,你想泡她?小心她一腿砸死你啊!”刘莉故意笑着冲白墨眨了眨眼。
白墨抽出一个抽屉,让阿伦过来,对他说:“举着它。”然后白墨抬了抬下巴让刘莉试试把这个抽屉踢破,刘莉不屑地哼了一声,这实在太过小儿科了,对于一个腿法练习到她这种程度的人来说,这真的是不值一提。
她根本不用转身,原地一记高鞭腿愤击而出,那木抽屉应声而碎,白墨仿佛吓得失手掉下手中的水杯,铁牛的巴掌刚刚拍响,却就叫刘莉啊哟一声惨叫,原来她踢出的腿落地时,踩到白墨掉到地上的杯子,在转换重心的时候,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了。
白墨笑道:“如何?掉一个杯子,这不需要太高的搏击技巧吧?”他捡起刚才害刘莉摔倒的那个杯子,递给杨文焕,示意后者给他洗一下,然后白墨对着那些警员说:“推断的开始如果就错了,我们在后面一定找不到凶手的,除非凶手发疯,而很明显,这是一个很精明的凶手。”
“小子!”铁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愤怒地道:“你不爽是吧?你有屁就放好了,为什么要害刘莉摔上一跤?你很牛逼那就来吧,让我瞧瞧到底水平有多高。”他不管边上拉着他的刘莉,把腋下的枪解了下来递给同伴,扒下上衣,露出一身极为夸第、几乎可以去参加健美比赛的肌肉,用小指头指了指白墨。
白墨接过杨文焕递来的水杯,喝了一口笑道:“刚才你不是说知识并不重要吗?没错,爱因斯坦说过,想像力比知识更加重要。问题是你们一点想像力也没有,所以我才需要启发你们的。我并不想通过拳头来说明什么,因为没有必要。但这不说明,我就能容许你在我研究案情时,一再的打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