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队,不好意思,我,我有点激动。”老张骂完杨文焕才醒起,白墨就在跟前,他望着白墨鼓励的眼神,咬了咬牙说:“我就倒苦水了,白队你不知道,我们那老城区,真的就十几平方的骑楼住三代人,还好楼层够高能搭个阁楼,我从小到大不敢带同学去我家,我快三十岁的人了,最大希望就能自己一个房间,那怕,那怕只有一个床位也中!”
唉,白墨苦笑起来,他摸了摸新剪的短头发,半晌才说:“老张,我明白的,我也是工人家的小孩,有啥不明白?草根阶层不就这样吗?行,我以后帮你留心,我和你说,这队里的工作,我不在时,你要负责起来,你的问题,我会放在心上的。你把饭盒放下,先去休息吧,好不好?”
老张当然喜出望外,临出门还说:“白队,一定要记得给我留意啊,我会保密,会保密的!”白墨点了点头,招呼杨文焕吃饭,本来这个时间,早该吃了饭,杨文焕是刚出了车回来,但问题杨文焕这人,几乎没有朋友,所以也没人给他留饭。老张虽说一起长大的街坊,但老张的性格,也不是那种两肋插刀的,也不可能张胆明目的去代他打饭。
开始还吃得有点拘束,不一会杨文焕就狼吞虎咽起来,直看得白墨叹为观止,瞧这架势再来三盒饭估计都没问题。吃完没一阵,杨文焕刚收拾了饭盒出去倒垃圾,人事部门就带着来报到的萧筱湘过来了。
白墨三两语就把干部科长打发走了,对着那团冰说:“充气娃娃”
“白队,请注意你的言行,我可以告你性骚扰!”那团冰应该在来报到之前就想好了对付白墨的方式,谁知白墨却不吃这一套,一脸小人得志地说:“你啊别唬哥哥我了,这叫代号,懂不懂?没文化,哥哥我现在是应急指挥部总指挥,紧急行动,当然要代号了,老杨,你在特种部队呆过的,你说对不对?”
刚一进门的杨文焕只听到“行动,当然要代号了”这一句,马上答道:“头儿说得对,行动之前,绝对不能称呼真实姓名,这是很基本的东西了,的确应该用代号。并且要养用用代号的习惯,以免敌人”
“行行!”白墨制止了杨文焕还要发挥下去的兴头,笑道:“怎么样?你瞧瞧,人家也是科班出身,见识就是比你强吧?听到没?本时也得多用代号啊!”那萧筱湘现时再也不能维持那种冷若冰霜的形象了,她拼命地咬着嘴唇才没让自己哭起来。
白墨一见形势不好,他可不是担心女部下在自己办公室哭影响不好,他没那脑子。他是很怕女人哭,所以一见萧筱湘扁嘴,马上就说:“得得,那我们折衷一下好不好?平时我们就叫前两个字好不好?行行,那就叫娃娃?好啦!不许哭!你要哭你回老头那去哭!杨文焕!”
“到!”
“你给她下口令,让她操操队列动作,瞧瞧素质怎么样。”
“是!”于是一中队不值勤的交警,马上就痛苦不堪地听着杨文焕那超级大嗓门在那里喝着口令,上面还有人一板一眼地踢着正步。大厅休息间的交警摇头道:“妈的这白队啊,怪胎啊!”“物以类聚啊!据说这人见人烦的杨刺头,白队一见就很欣赏啊,还给他报批警衔啊!”“怪胎跟着怪胎,也算绝配了。”
“刚来报到那女孩,真是可怜啊,怪不得我瞧她板着个脸。唉和这大小怪胎在一起工作,有够她受的!”
“是啊,怎么就忍心这下午三点,让人家小女孩,你说长得多标致?操正步!这都什么事啊?变态啊!”“不变态也就不是怪胎了”
还好白墨尽管另类,但还没达到人们想象中的怪胎的地步,过了五分钟,他就让杨文焕停下来了,仔细一瞧萧筱湘,果然没有要哭的迹象了。白墨不禁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真他妈的是天才啊。
他把帽子一扣,对两名部下说:“跟我去个地方。”走到下面大厅休弦,白墨吆喝了杨文焕一声:“让他们列个队,稀稀拉拉的!”这玩意杨文焕可是行家里手,两栖特种大队上士班长不是混来的。
不一会就把那班在休息的交警列了个队,也算有几分模样,只不过交警们私下都在骂着这家伙小人得志,因为白墨他们也就敢背后说说,真当着面腹诽还是没那勇气,毕竟级别差太多,这杨文焕可就不同了,除了老张,没谁不在肚子里操了他几次的。
白墨踱着步子走到这些交警面前,心想别说,这感觉还真不赖的,不过真要训个啥话,他一时也整不出来,只好简单地说:“各位,我有事要去办,政工干部休假了,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事情,找老张,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