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司机?不用了,我自己开就好了。”回到中队的白墨,对魏局长说:“这年头谁不会开车?你不信,来来,我给你看驾驶证”
“不是这意思,不是这意思!”魏局长笑道:“但配车,配司机这是规定的,我们总不能让这司机没车开对不对?”说话的时候,那边上的交警大队长这么可怜巴巴地望着白墨,因为这个司机是退伍兵考了公务员进来的,那火气不见得比白墨小多少,也就魏局镇得住他,连大队长想借公家车子去给他弟弟当婚车,那司机都敢不干,那还是局里打过招呼同意并且打过电话给这司机的,他说谁批给留个字,方便他好去上访?当然没有人怕他,但犯不着为了用个车招惹个疯子不是?
魏局长倒是很欣赏这小司机,很有一点当年他自己的风骨,要不是魏局长平时给做工作,这小司机也不可能呆到现在。因为人无完人,如果不是魏局长多次帮手做工作,要找点小毛病让这小司机走人的话,大队长和平时被小司机得罪的人们,还是有这点本事的。
而大队长就巴不得小司机跟着白墨,他期盼瞧瞧火星撞地球的好戏,这样队里也少个剌头。于是想到这里他灵动一动,以前不是魏局罩着这小司机吗?眼前这家伙不是连魏局也怕的人么?所以大队长一时头脑发热,也不理会后果就说:“白总指挥,你让那司机回家他可不干,他把那车当自己的了,谁要用那车还得瞧他高兴,要不,我们调另外一辆?只是局里也就只有这台奥迪达标,其他的车子恐怕和你的级别,要不我们把情况报上去”
“噢,不,我就要这台车了。能不能让这司机先生过来一趟,我和他聊聊?”白墨这一下子就提起了兴趣,他的兴趣也不单因为这司机,还因为魏局长脸上的紧张,白墨寻思着这司机是不是魏局长的亲信还是啥的?然后持宠生骄?如果是,白墨倒真有点为民除害的侠义心理了。
司机很快就进来了,他的到来使得白墨眼前一亮,太熟悉了!这种感觉实在太熟悉了!对,一种类似在东南小岛上,那sas的少校或者戴维身上的那种气质。他绝对不同于被白墨戏称为充气娃娃的萧筱湘那种机械式的作风,这司机的眼神里,有愤世谶俗的不平,有怀才不遇的悲叹,更有紧守自己原则的坚毅。
他在门口站住,立正,正了正帽子,大队长叹了口气,刚要开口对白墨说什么,价天响一声:“报告!”震得桌上的杯子几乎都晃动了起来,大约三公里方圆的人都能听得到了。大队长长叹一声说:“说了你多少次?这不是部队!妈的我耳朵都让你震聋了!有毛病啊!白总指挥和魏局在这里,你也这么由着自己性子来?对上级领导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白墨没有理会大队长在边上的?嗦,他正了正神色,收起之前那幅玩世不恭吊儿浪当的神态,他也学着正了正自己的帽子,然后向那司机点头示意他进来。司机在白墨的桌前一米停下,响亮地磕上脚后跟,举手行礼。一个另类的交警,不可否,在任一个城市,任一个交警大队,这个担任司机的交警绝对是个另类。
但偏偏白墨自己已经足够另类,他站起来,举起手,还礼,然后诚挚地对司机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糊弄你,我除了大学军训,真没接受过队列训练,所以这礼还得很含糊,见谅,以后一定改进”
没有等白墨说完,司机的眼眶已经红了起来。大队长在边上对白墨说:“白总指挥,别管他,他就爱出个风头,和他说个”白墨转过头,盯着大队长,他心中这期间的愤怒和不快,不知不觉弥漫起来,莫名的,他很有一种杀人的冲动,他就这么逼着大队长盯着,后者,那曾于一日之间,赤手空拳、孤身捉到六七飞车党和两个持刀劫匪的大队长,渐渐地不敢和白墨的眼神对峙,慢慢地低下了头
“白总指挥,白总指挥。”魏局的脸色也灰青起来,他是干过特警的人,年轻时也是一员勇将,白墨身上这种气息,魏局实在太熟悉了!杀气!强烈的杀气,就算魏局当年参加围剿的≈上十几条人命的悍匪,杀气也没有这么重啊,并且他明显还感觉到白墨已经努力在控制自己了。
这不得不让他感觉到可怕,这个年轻人到底经历过什么?天啊,不过他在这里,他就得控制局面,于是他再次鼓起勇气叫了白墨一声:“白总指挥,是自己同志,是自己同志,乱说话而已,讲错了您多批评,不要怪他!”不知为什么,魏局说得很急,他潜意识里觉得说慢一点,很可能白墨就会毫不迟疑的把大队长干掉!
白墨长长吐了一口气,他发现体内一些莫名的骚动,近来愈演愈烈,也许是心情不好,也许是太累了,尽管刚才魏局长不唤醒他,他应该也不至于杀了大队长,但估计再对峙下去,说不定会把他从这二楼上,直接扔下去。
“你没当过兵吧?我也没有。”白墨示意那有些后怕的大队长坐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才说:“但我因为经历的关系,认识过一些朋友,他们是军人,可以说世界上顶级的军人,比如sas,d孩儿,是的,我不是要吹嘘我的经历,我只要想告诉你,军人有一些荣誉,是不容别人诋毁的,那是他们的底线,你可以命令他去跳大便坑里,但你不能讥笑他在军队里烙下的印记。明白吗?尽管我对军人没有啥好感,尽管我背地里也会叫他们傻大兵、丘八,起码在我个人来说,我会尊重这种烙印,不是当过兵就是军人,他得有这烙印,才配叫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