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端着枪向超市里走了进去,在门口头也不回地对戴维说:“不要忘记,谁救了肥弟。”
戴维一下子也给他呛得说不出话来,16k小说网手机访问$">。16那个女孩紧握着双手置着胸前,她喃喃地说:“来自东方的骑士,无所畏惧的骑士。”她不理会心目中的骑士,全然不把耶稣当回事,自顾望着白墨并不高大的身影,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为她的骑士,对着那高高的尖顶的教堂顶上的十字架,虔诚地祷告:“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您的名为圣。愿你的国度将临,愿您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们日用的饮食,请你赐给我们,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教我们不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因为国度权柄荣耀都是父的,直到永远。阿门”
已经走进了超市的白墨,突然心里有个不好的念头,他想起那个女孩刚对于他问题的反应。难道,占据超市的不是武装分子?不会不会,白墨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是美军占据了超市,那个叫肥弟士兵就不用躲在试衣间里了。
他这时走到扶手电梯边上,却发现电梯仍在工作着,但扶手电梯的那些台阶上,也有着血迹,甚至比之前在超市入门时,成衣部周围的更浓一些,而血腥味也愈加的重了起来,白墨迟迟没有踏上那向下的扶手电梯。胆大不等于鲁莽,这是两个概念。
扶手电梯两侧的玻璃,也涂抹着发黑的血迹,显然这里曾有过骇人听闻的残忍虐杀发生。白墨提起电梯边上一张塑料椅子扔了下去,没有动静。白墨按戴维教他的方法给手上的霰弹枪上了膛,他伸出一只脚,没有任何问题,白默小心翼翼地下到了地下一层。
地下一层和上面一样,空调仍开着但没有照明,不过白墨摸索了许多,才在离电梯边上很远的地方,找到一间卖鞋的店,上面除了白墨不认识的英文店名以外,还写着中文的“鞋之行”白墨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店里的地面一片狼藉,有一排货架了,鞋散落在血迹斑斑的地板上。
白墨花了许大的力气,才找到他的目标,那个黄皮肤五十上下的店主就缩在收银台后面的衣柜里,如果不是白墨仔细分辨到他的呼吸声,很难从这个隐蔽的暗柜找出他来,白墨打开柜门就问他:“老兄,你是华人没错吧?”那店主似乎没有听到白墨的话,缩在柜子里的一个角落,直到白墨不耐烦用枪管捅了捅他,他才抬头,血红的双眼痴滞地望着白墨。
“来吧,我带你走,没事的。你这里的鞋款式还真不赖啊!”白墨说着就浏览起店里的鞋,突然他回过身,见那店主就在收银台后面死死地盯着他,白墨苦笑道:“老兄,有这必要吗?我专程来救你,你还担心我会偷你的鞋?你也不把这货架弄好,自己离电梯这么近也不知道跑,唉,走吧。”他拉了那店主一把,谁知对方却拼命往那个柜子里缩,白墨急道:“你搞什么?快走吧!”
白墨寻思着这老兄看来是受惊吓过度了,有点神智不清,咬牙抡起枪托往他颈上一砸,那店主终于不会他较劲了,白墨弯腰把他扛在肩上,又想起戴维说不要让枪离开手,他虽和戴维较劲却也知道什么是对的,于是一手提着枪,一手扶着扛在肩上的店主就出了门。
他推开店门吓了一跳,只见那些店里似乎有许多人,都探出头望着他,瞪着眼睛煞是吓人,白墨心头有些发慌,用英语说了句:“不关你们的事,走开。”他就想急急扛了肩上那店主上扶手电梯。
却不料黑暗之中一股劲风疾击而来,白墨避也不避地,抢起霰弹枪枪托就往身后砸落,只听一声惨叫,就有人仆倒在地,还有棍子散落在地上的声音,白墨把枪口朝前扣动了扳机,因为他感觉到一种危险的味道,这是多次生死相搏留给他的。类如本能的印记。
但枪却没有如期的响起,白墨才醒起自己没有打开保险,连忙持枪向前一插,黑暗中又有惨叫响起,但这时四周响起这个国家的语言,许多脚步向这里涌过来,白墨奋力把一个垃圾筒往里面踢了进去,于是那些人犹豫了一下,马上就冲垃圾筒着地的方向奔去,白墨扛着那店主,迅速地上了扶手电梯。
在出超市的一路上,白墨肩上那店主,似乎醒了过来,总想直起身子,白墨忙道:“行了,马上就出去了,你别乱动,这里说不定还有武装分子躲着呢”说话间他走着走着已出了超市门口,却见戴维脸色一变抢了上前,一把就将白墨肩上那店主勒着脖子拖了下来。
白墨愤懑地用枪指着戴维说:“你干什么?”边上乐肥弟干死立马也捡起戴维的枪指着白墨。幸好这时那女孩说:“他要咬你,士兵制止了他。”白墨才放下枪来。他看着那个店主血红的眼睛道:“戴维,你轻点,我好不容易救出一个人,你要勒死了我就杀死你。”
戴维这时用膝盖顶着那店主的后腰,左手扣着店主的两只手腕,右手勒着那店主的颈子,自己脖颈上青筋迸现,明显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哪里有心思和白墨打屁?他急急地对乐肥弟干死说了一句英文,后者就从戴维的背包里翻出尼龙扣子,把那店主的双手双腿都扣了起来。
“你为什么虐待我的同胞!”白墨用力地朝站起来的戴维推了一把,戴维怒道:“他疯了要咬人!再说你凭啥认定他是你的同胞?他难道不可以是朝鲜人、日本人吗?”
边上那女孩子金发在朝阳下如波浪般晃动,她抱住白墨强行吻了他,深情地说:“你是英雄!”尽管她的心情很澎湃,说得语速很快,但对常玩英雄无敌游戏的白墨,听懂这话还是没问题的。不过白墨还是很快地把她扶到长椅上坐下说:“你需要休息。”因为白墨实在吃不消那么强的体味。
这时那女孩仍在喃喃道:“他真有风度啊,他应该是东方的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