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衍被徐展旌看的心肝儿一颤。
“那什么, 我过来的时候听说,秦家正在请大夫,说是秦舒宁病了。”王子衍边说边觑着徐展旌的脸色,“而且还是很慌张的样子, 你说, 秦舒宁会不会生了什么大病?”
“闭上你的乌鸦嘴。”
徐展旌冷喝一声, 大步朝外走了几步,又蓦的止住,扬声唤人。
长青很快就来了。
徐展旌吩咐道:“去打听秦家请大夫的事。”
长青应了一声,忙转身去了。
王子衍靠在软榻上,问:“到底怎么了嘛, 你们俩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玩起虐恋情深了呢?”
一个酗酒, 一个生病的。
徐展旌站在门口,明明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下, 但身上却带着浓浓的颓废。
“说说呗,我帮你想法子。”王子衍循循善诱。
徐展旌这人,在领兵作战一事上,在大卫无人能敌。但在与女人相处上,却是张白纸。他们俩也算是从小相识了, 王子衍有心想帮他一把。
但徐展旌却像只蚌一样,无论王子衍怎么问,他都不开口。
徐展旌眼底滑过一抹自嘲。
他能怎么说?
说上辈子秦舒宁为他守寡十三载, 是迫于世俗的目光?、
还是说他的感动愧疚,只是他自作多情?
秦老爷心急如焚守在外间。
今晨, 金禾见内室久久没有动静, 掀帘进去后, 才发现秦舒宁额头烫的吓人, 原本要出门谈生意的秦老爷,闻言当即命人去请大夫来。
“唰啦——”
内间的竹帘被掀开。
秦老爷立刻上前:“大夫,小女如何了?”
“秦小姐染了风寒,兼之忧思过盛,才会高热不退,老朽先开几帖退烧药,喝过之后再调理旁的。”
秦老爷忙道:“好好好,来人,快跟大夫一块儿去取药。”
有婢女跟着大夫去了。
秦老爷正要进去看秦舒宁时,外面传来匆促的脚步声。
很快,一只大掌撩开帘子。
顾修昀大步流星进来,气息不匀道:“秦伯伯,舒宁怎么样了?”
他身上官服未换,一看就是从官署直接赶过来的。
秦老爷将先前大夫说的话,又同顾修昀转述了一遍。
忧思过盛?!
听到这个词时,顾修昀神色微怔了下。
“都怪我,我不该同意,她一个姑娘家去学做生意的。”
秦老爷满脸自责,他将秦舒宁的忧思过盛,归咎于学做生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