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第二条路吗?
他几乎能听见她把话问出口,可她没有,而他揺了揺头。
知他心意已决,她牙一咬,含泪拷过头,钻进了那狗洞。
“爹,你呢?”
她出去了,可他那聪明的孩儿,没有跟上,却忧心的看着他,只瞧那狗洞一谅,就知他体型太大,定钻不过。
“三人太醒目我翻墙从另一头出去,咱们在城外会合。”
他推看那聪明的孩子说:“快跟上,再慢来不及了。”因他从不说谎,那孩子不疑有他,跟着钻了出去。
明知没时间了,可他仍忍不住在孩子出去后,趴了下来,朝狗洞外看去。
孩子的娘,也趴在那儿,一双美目里的泪水早已夺眶。
“我到城外等你。”她怀抱看希望哑声说。
“是我对不起你,下辈子,我左清秋定为你做牛做马。”
他忘情的悄声道:“绝不负你。”她脸上再滑下两行清泪,嘴角却漾出一抹温柔的笑。
“别忘了你说的话。”
“绝不。”他斩钉截铁的说。
“好,我等你。”
她喉微哽,凝望着他说,这才退了幵来,拉看那孩子走了。
他心痛难舍,却仍爬起身,跑回房间里,从床底下拉出一只木箱,将里头两副人骨小心翼翼抱了出来,放到床上。早在几个月前,他内心深处,早已知会有这么一天,那天深夜经过乱葬岗,才会去盗挖了这两具人骨。
他跪在床边,朝那两具人骨磕了三记响头。
“抱歉,借您俩贵体一用,救我家人,多有冒犯,还请见谅。”说着,大门已被人踹开,众多士兵闯进了院子,围住了屋,率众前来的武将上前来,扬声高喊。
“左先生,将军久闻您技艺超凡,特派咱们来请您到府一叙--”他起身,点亮了蜡烛。
火光一亮,门外士兵们动了一下,隐隐淳现不安。
他推开门,却没踏出门槛,只看着那队士兵,和那全副武装的武将,道:“左某才疏学浅,只一小小工匠,现也已身有残疾,也做不得工,实不方便上门叨扰将军--”“左清秋,废话少说,老子都已特别来请,你他妈的还摆什么架子!一句话,你去是不去?”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那脾气暴躁的家伙,只淡淡吐出两个字。
“不去。”
这一下,激得那武将火冒三丈,将腰上大刀拔了出来,指着他道:“好,你不去也行,把你所有黑火的制图都交出来!
我就饶你不死!”他冷看那家伙一眼,只道:“这天下,火都是红的,是青的,是篮的,哪有黑的火?”武将恼羞成怒,破口大骂:“王八蛋,你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啊,把他给我拿下……”他闻言,只往前踏了一步,疾言厉色的大喝一声。
“谁敢进来,我一把火烧了他!”
所有士兵闻言一僵,一时竟没人敢动,连那武将也被他冷然的气势震慑住。
““原此处,两百年来,征战连年,致城废田荒,千里寸草不生,饿殍遍野,我造黑火,原是为保家卫国,不是为争!
为战!”他怒目瞪视着院子里所有的人,扬声高喊:
“告诉将军,若真有黑色的火,它既是黑的,便不见容于世!就算我左清秋真有黑火,也不会将此物交给任何人,绝不容人起兵兴战!我宁愿带着它与我妻儿,共赴黄泉!”说着,他将手”蜡烛,狠狠丢掷在地。
只见瞬间,火舌由他前方四射窜出,沿着门框、窗框、梁柱攀爬,跟着一声巨响传来,整个屋子往内缩了一下,下一刹,冲天烈焰爆飞而出,将院子里的众人炸飞开来。
士兵们被炸得头昏脑胀,昏沉抬起头来,只见火焰如龙般高窜黑夜,跟着竟又内缩,所有人见状,恶寒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