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先行离开,他自会想办法脱身。”
顾玉清听罢,眉头微蹙了蹙,稍犹豫了下,便转身拉着邱夏就走,万烈和解忧自然跟在身后。
邱夏并未多言,腕上的力道不轻,显然顾玉清心里并不放松,若不然,他也不会这般毫无顾忌地拉着自己。
戴文究竟派了多少人?
马车一路狂奔,车外是万烈赶马的声音,渐渐地,刀剑厮杀之声伴着烈马嘶鸣声音一并传入了耳中。
邱夏心跳如鼓,她的手被解忧紧紧地握着,听声音,该是有不少人。
马车被迫停下,顾玉清做了安抚的动作,便静静等着车外动静。
“顾玉清,我知道你在车里,多年不见,你不出来和老朋友打声招呼么?”
是戴辛许。
邱夏蹙眉,怎么会是戴辛许?
“怎会。”顾玉清示意邱夏与解忧不要出声,便掀帘走了出去。
车外,已团团被围。
顾玉清皱了皱眉,道:“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戴辛许哼笑一声,“你却变了。”
说罢,便驱马靠近了些,他斜眼瞧了一眼那马车,又看向顾玉清,“我记得儿时,总是我和他跟在你屁股后面追着你玩儿,什么时候开始,换成你跟在他屁股后面听他指使了,嗯?”
顾玉清握了握拳,抬头道:“他贵为天子,你我都是他的臣子,又岂能同日而语。”
“哼!没有我戴家,他什么都不是,过河拆桥,枉为君子。”
戴辛许驱马行至车窗旁,他抬起手中长剑挑开车帘一角,车内邱夏一副气定神闲的端然模样。
“这不是皇后娘娘么?您不是该在奉国寺静修么,怎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地的?莫不是……”戴辛许挑眉瞧了眼顾玉清,啧啧道:“莫不是顾大人要带着皇后娘娘私奔?”
顾玉清隐忍着怒气,脑子里不断盘旋着应对之策。车内,解忧躲在车角,被邱夏示意不要出声,她贵为邻国公主,若是让戴辛许发现了她也在车内,邱夏不敢保证戴辛许会做出什么事,若是解忧出了事,凌末又怎么向宁昭国交代呢!
戴辛许放下车帘,收回长剑,一副势在必得模样瞧向顾玉清,“那四个影卫此刻怕是去见了阎罗,顾玉清,你觉着你和你那奴才抵挡的住我的人么?”
顾玉清泰然一笑,双手背后仰头直视着戴辛许,“以你了解,你觉着他会只派了四人来护送么?”
戴辛许眼角微眯,随又舒展开,哼笑道:“你不必诈我!张氏若想回宫,只能在初七之前出现在奉国寺,他若不想让众臣百姓知晓这几年素有贤名的皇后并未在奉国寺,便不敢大张旗鼓的派人护送,你虽统管京都禁军,但真正可用可信之人却少之又少,只是……”
戴辛许顿了一顿,又道:“只是,我不曾想,你却只带了四人。怎的?他不是向来念着她的么,又怎舍得白白给了我机会来取她性命。”
顾玉清抬眼瞧了瞧夜色,眸中闪过一丝忧色,可瞧向戴辛许时,却依旧一派淡然平静,“你就这般笃定这不是个陷阱,引你入瓮?”
戴辛许手指摩挲着剑柄上的刻纹,噙笑的唇角渐渐变的冷漠,他看向马车,扬声道:“皇后娘娘是自行了断呢,还是等臣杀了他们再来动手?”
车内,邱夏深吸了一口气,她朝解忧摇摇头,便毅然掀开车帘,跳了下去。
“许久不见呢!戴大人。”
戴辛许阴狠一笑,“若不是你,中宫之位该是我戴氏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