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最喜欢的就是秋末这两条腿,因为生得十分白嫩匀称,肌肤光滑细腻的好像羊羹,缠在他身上的时候又十分的矫健有力。
可现在,这腿上却多了个十分狰狞的伤口,雪白的皮肉被利器划破了一个不小的口子,流了不少的血,如今伤口已经结痂,红褐色的血痂在白皙的肌肤映衬下显得尤其的丑陋。
看着这个伤口,方亦的脸都黑了:“说吧,你这是怎么回事?”秋末用没有被扎针的右手把自己的裤子给拉上,怯生生地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方亦的脸比刚才还黑:“我要听实话。”眼瞅着方亦要气坏了,秋末忙一口气把话说完:“真是我自己不小心,我就是和表少爷发生争执,我就和他动手,结果我不小心撞到了凳子角,就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又肚子疼,就被管家送到医院来了。”他也没有说谎,只是这真心是件十分丢脸的事情,他年纪也不小了,和人吵架,结果还动了手也就算了,关键是动手动得自己把自己给绊倒了,差点丢了孩子还进了医院,所以他才不想和方亦说的。
他说得还是有点含糊,方亦又问他:“你怎么和人吵起来的?”秋末在家里一直都是个乖宝宝,可能是因为之前在戏班的时候吃了很多苦,身份又低微,他对那些穷苦的劳动人民是很能感同身受的,对下人宽和,对那些地位高的人,他更是从来不去招惹。
更何况管家口中的表少爷宿豫还算是他的亲戚,秋末更加不应该和他吵架动手才是。一向乖巧的好孩子突然变刺头了,方亦难免有些好奇。
秋末气鼓鼓地说:“谁让他先骂你的。”秋末对那个所谓的表少爷非常的没有好感,方景玉也就算了,那是他家少爷嫡亲的大哥,是方家当家作主的人,而宿豫只是方家的远方亲戚,算起来都出了方家五服,他凭什么骂方亦。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宿豫也只是说他自己,说就说呗,反正他在袁家班的时候,被人说过更加难听的话,被说又不会少两块肉,他装聋作哑,权当对方是空气。
但就是这种态度惹恼了宿豫,因为秋末是方亦的人,宿豫也就多了几句嘴,说了方亦这个和自己同龄的表哥几句。
方亦张了张嘴,又问秋末:“他说什么难听的话了。”秋末涨红了一张白净的小脸:“他说少爷没有什么用,年纪轻轻地就睡男人,迟早被酒色掏空身体,还说少爷这么花心,会得脏病。”这说得确实有些难听了,方亦皱起眉,继续追问到:“你们两个谁先动的手。”秋末变得吞吞吐吐的:“是我先。”方亦感动于秋末对自己的维护,但该教训的还说得教训:“你还记得你怀着孕呢吧,还敢和人动手!他说我就让他说了,我身上又不会少两块肉,真到了我面前,你当他真敢说这种话。”秋末抓住他的衣袖求饶:“我知道错了,下次真的不会这样了,少爷你别生我的气。”方亦瞪了他一眼:“好了,我生你气,然后再让你把自己气坏,心疼的还不是我。行了,好好休息,别瞎想了。我先出去,过会就回来,你有什么想吃的,我让李四去给你买。”秋末这才放心下来,眼睛亮起来:“我想吃酸辣粉,炸馄饨,还有糖葫芦,还有……”医院里实在是太清淡了些,他想吃的东西可多了。方亦听着自己都觉得饿,干脆叫了李四进来,要他买两份。
除了秋末进医院,李四说,只比他小了一个月的远方表弟也住院了。听秋末说的时候,他还觉得自己这个表弟真是娇气,秋末是怀了孕,宿豫又没有怀孩子,最多身上青一块,就这样还要霸占医院的资源。
他深吸一口气,打算和便宜表弟算账,结果推开107号的房门,看到一个右腿和胳膊都打了绷带,鼻青脸肿的猪头男。
走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