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花自然知道的,当初有个叫姚千易的男子带着两个女孩来到丽春院,说是度日艰难,米缸都见底了,要把两个姑娘卖了。两个姑娘又执拗得很,不肯说自己姓姚,只道珍儿蓉儿,这才跟着李春花姓了李。
这事已经很久以前的了,冷不丁被人翻了出来,打量着面前这个汉子,心里也大概知道了一半:“你是她们的亲戚?”
“我是她们的亲弟弟。”姚徐波见她如此发问,心花怒放。
李蓉李珍现今失了红势,李春花也不欲多留,可要送去怡春院她们又不干,正巧遇见了她们的家人,便笑道:“她们现在有个艺名叫李蓉李珍。血浓于水,你们姐弟许久不见,自当好好叙旧。若要赎了出去,我给你们减去些银子,也当一番心意。去罢,进去只说要找李珍李蓉就好,现今也不难。”
姚徐波听了,连作了几个揖,转身又进了丽春院。
☆、见面
姚徐波进去以后,叫了一个小厮,说要找李蓉。小厮听了,便领着姚徐波往李蓉那走去。
此时李蓉和李珍正在丽春楼二楼的房里下双陆象棋耍子,李蓉慢吞吞地捏起一枚骰子,手一旋掷了出去,正要落定,突然门就开了,一个小厮领着一个男子走进去。
小厮含着笑意:“蓉大姑娘,珍大姑娘,这位男子点了名要找你的。”说罢便走了出去。
李蓉李珍见了这个男子,生得熊腰虎背,目光灼灼,连忙上去搀扶着他:“公子可来了。”
姚徐波嘻嘻笑道:“姚珍,姚蓉。”
李珍李蓉两个乍然一听,都唬了一跳,连忙松开了他,退后好些步,甚是防备盯着他看:“你是谁?”
姚徐波将门掩了起来,柔声道:“两位,我就是如假包换货真价实的亲弟弟姚徐波。你们见到我,开心不开心?”
李珍蛾眉弯蹙,目露哀愁,不由“哼”了一声,李蓉性子急,哪能按捺得住,指着姚徐波的鼻子开始数落:“我要是你,早就一头碰死了,亏你还有脸往这来。”
姚徐波笑道:“好姐姐们,到底血浓于水,我听到有两位姐姐在丽春院做苦活,便一心想来看二位,今日得了空,可是背着爹来的呢。”
李蓉眉毛一抬:“你听谁说的?”
“当然是娘亲。”姚徐波道。
听了这句话,李珍两只眼睛里滑出泪来,李蓉也呆住了,走神好一会儿,李珍悄悄凑到李蓉耳旁道:“姐姐,那个家本来苦,现在他来这儿,说不定是娘度日实在太艰难了。”
李蓉低头想了一会,问道:“可是娘叫你来的?有带什么话不曾?”
姚徐波回道:“是娘叫我来的,她说还有两个女儿在这儿,看能不能接济一下家里。现在老娘病重,很没银子治病呢。”
李珍悄悄道:“姐姐你看,果然的。”
李蓉犹不死心:“还有什么话不曾?”
姚徐波却是脑袋摇晃如拨浪鼓般,李蓉鼻子发酸,吸了吸鼻子,从床底下取出一个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