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口缓慢地摩挲。那地方本就是唐周连碰都不敢被衣料碰的,唐周被他这般捉弄,自然是忍受不住。却又隐忍着不发出任何声响。
这感觉确实奇妙,是有些刺痒疼痛的,却又在其中暗含几分欢愉。难以说得清楚,唐周生生咬着牙根,才没发出奇怪的声音,却也抵不住身躯小幅度地颤抖。
唐周听闻曹临棋说道:“我之前便听闻,许文斌要将带回去的头天晚上,那许敬承只是去看了你一眼,便跪在堂前让许文斌将你给他。这事情闹的动静可不小。你进了那宅院去,难以说明许敬承对你没了心思。在那宅院里的,也没什么男子能与你这般亲密。能敢这般与你亲近,只可能是许敬承,抑或者刚留洋回来的许宥初。许文斌出事,是在许宥初回来之前,那就是你与许敬承偷情,将许文斌毒害了。你说,是与不是?”
他说到此处,将那枪口用了一些力道按在那受伤之处。倒也不是特别疼,这般刺激其实越发激起唐周几分异样来。竟然是有些爽利的。差点逼得唐周发出声音。硬生生忍着,用手抓住了曹临棋这抵在他胸口的枪。
他白玉一般纤细的手指,与这漆黑冷硬的枪身相互映衬。衬得他的手指更是好看,却又在这种境况下,能够瞧出几分无奈脆弱来。唐周的手握着那枪身,抬起头。
这样一看,见他的眼尾有了潮红之意,将他本就如江南烟雨般轻柔清艳的眉眼,点缀几分红润的可怜之意。唐周说道:“我原以为军座找我来,是真心想要查清楚老爷中毒之事。原来不过是借口找我,将我按在此处狎亵我罢了。”
看向曹临棋的眼睛,虽有被玩弄后氤氲起的一层薄薄水雾,却也不失原先的清润雅然,连带着这一抹笑,多几分无奈般的凄然。
他继续说道:“我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戏子,各位权贵想要如何摆弄我,我自然从未能有反抗的余地。那些想法,我是连想都不敢想。我只求在这乱世当中,能有一方生存之地,若是能让我放声唱上两首我终生所爱的戏曲,那也是梦寐以求的。军座认为我毒了老爷,我与许小爷偷情,那便是吧。我这样的人,说的话,哪有什么分量呢?”
唐周从这沙发上站起来。他的手依旧握着曹临棋的枪,那枪几乎还是抵着唐周的脆弱之处,也与他的心脏距离不过分毫。
唐周凝望着眼前曹临棋的眼,他继续说道:“军座想要找毒害老爷的凶手,军座认为是我,那我便是。军座若是想杀鸡儆猴,那我也愿赴死。军座若是想对我——”说到这里,他却没有继续说得明白。却似乎也能够知晓他说的是什么。唐周垂下眼来,似乎因为位卑,也不敢与这位军座对视。
曹临棋忽然轻笑了一声。他将那抵在唐周胸膛处的枪收回来。他说道:“你说得可真?”
唐周说道:“自然是真的。”
曹临棋将那把枪重新塞进自己的枪套里。他和唐周说道:“你与我一同过来。”说罢,就朝门口走去。
他走到门口,没有听闻唐周的脚步声,便又转头过来,他凝望着唐周说道:“过来,别怕。”唐周走到他身后去,曹临棋打开门,带着唐周继续走。
两人沉默地一同走向不知何处地方。
唐周盯着曹临棋的军靴,瞧见曹临棋那劲瘦的小腿被军靴勾勒出来,也听得到他身上,随着走动而碰撞发响的枪械。他心里思忖着,不知刚才那番话让曹临棋信了几分,又动容了几分。刚才瞧曹临棋的好感度也没涨,唐周的底气便有些不足了。
正这样想着,曹临棋忽然停下来。唐周略微慢步于曹临棋身后,想事情认真,就撞在了曹临棋的后肩上。
曹临棋后肩上有一枚扣子,撞得有些猝不及防,那扣子还撞得唐周额头微微发疼。唐周还未捂额头,就感觉一只手轻抚了一下自己被撞的额头之处。似乎在查看唐周可是伤着哪里了,又似乎是摸了摸他的额头,以示抚慰。力道之轻柔,表露出几分怜爱,几乎与方才那凶恶
', '')('模样的曹临棋不相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