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歌却是不以为意地抬起头,“我喜欢闻你身上墨水的味道。”
“那你捧着墨水睡。”许清秋自然知晓刘安歌的意思,却也喜欢调笑。刘安歌果然靠过来,小声地道,“才不要,我就喜欢你身上的,别的墨水讨厌还来不及。”
又是一日,却见刘安歌终是不再摆弄那些花了,竟是看起书来,许清秋颇为诧异,走过去一瞧,却是《周易》与《年历》,越发诧异起来,“你这是在看什么?”
“我在看日子,瞧瞧哪天合适提亲。”刘安歌好似很忙的模样,低着头瞧也不瞧许清秋一眼。
“谁要提亲?”许清秋想着哪个胆大的敢叫刘安歌算日子去提亲,是不想要那门亲事了么?
“当然是我啊,本郡主才不会帮别人算日子呢!”刘安歌微微抬起头,一副瞧不起任何人的模样。
“你要向谁提亲啊?”许清秋是越问越懵,一时反应不过来。
“自然是你咯,难不成我在你心里便是那脚踩两船的小人?”刘安歌说着又要扁嘴装可怜。
“只是我俩才一起没几日,这便去提亲,不会太快吗?”许清秋有些跟不上刘安歌说风就是雨的速度。
“不然要等你爹把你许给别人了再去吗?”刘安歌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又埋头看起日子来。
“只是——你我毕竟不似常人,你这般去,日子算得再好,爹爹怕是也不会同意的。”许清秋怕刘安歌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
“我又不是小孩子,自然是知晓此事不易,正是因此,我才要趁早准备,先下手为强,免得夜长梦多,时间久了,什么事儿都能跑出来。”刘安歌便将自己想的说给许清秋听,“此番,你爹定是不会应的,只不过全京城都知道我上你家提亲了,也堵了一些公子哥想乱高攀的心思,我们这才好慢慢争取不是。”
刘安歌的如意算盘打得哗哗响,许清秋竟是一时找不出茬儿来,“那爹定是生厌于你,越发不会应你的,这京城总有人胆大不怕你的。若是爹爹一急,直接与人商量,将亲事定了,我们也无法。”
“嘿,我又不是要娶你爹,你爹生厌就生厌去吧,你喜欢就行。等娶回去,你爹自然能瞧见我对你好,慢慢就会想通的。至于别的亲事,就我的恶名,让人散播出去,谁敢娶你便是与安王府作对,安王府倾尽所有也要与那人同归于尽。我倒不信谁敢为了娶你连命和官位都不要了。”
“安王爷怎会容许你这般胡作非为。”
“我又不是头一回胡作非为,没准跟父王一说,他还帮着我去找你爹呢!”刘安歌似是毫不担心。
“这事毕竟与你之前做的事大不相同,你这般实在是托大了,别说后续的事,怕是提亲,安王爷都不会允你。”许清秋自然不会同刘安歌那般想得简单。
“那你可有什么法子?”刘安歌也不坚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