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被李大麻子热情的拉着来到大厅,李大麻子把朝廷准备册封他为“靖海行营都水使”的事情,和准备与朝廷联手剿灭施亮的计划跟喽啰们吹嘘了起来,不得不说这李大麻子说话还是很有鼓动性的,直接给小喽啰们画了一个大饼,什么金银珠宝女人,到时候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那些喽啰们听闻即将要发大财,个个自然是喜不自胜,一边喝酒吃肉,一边拍着李大麻子和张贤的马屁。
“哎呀,小的就说,今儿喜鹊叽叽喳喳的叫,原来是张大人这个贵客登门了!来来来,我们大家敬张大人和大当家的一碗酒,以后啊,兄弟们也算是官家的人了!”一个小喽啰说道。
“我们大当家天生异象,纵横海上几十年,您老人家要是不做这个朝廷什么都水官,谁他娘的敢做?”
“对对对,反正大家跟着大当家的好好干,吃穿用度和女人都不用发愁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海盗们都喝的有点晕乎乎的,听着这些小喽啰的吹捧,张贤心里面却想着张凡的伤势,就问道:
“大当家的,兄弟冒昧说一句,俗话说,盗亦有道,你们绑了我家丁还下如此狠手,就不怕把他打死了,兄弟我不给银子吗?如果收了银子还撕了票,这以后恐怕是没有人相信你们了吧?我那家丁现在伤势怎么样?我看见他是累累伤痕,怕是活不久了吧?”
“咦,你这官儿的确特别,如此在乎你手下一个家丁?该不会是兄弟你什么亲戚吧?嘿嘿,兄弟我都已经做海盗了,还要守什么那么多规矩,一个人打死了就打死了,没那么多事儿。不过兄弟你例外,来人啊,快点去问问,张大人的家丁伤势如何?你们这帮臭小子,下手也没有个轻重,要是张大人家丁有个三长两短,爷活劈了你。”李大麻子喝了酒,红着脸、抖动着嘴上的胡渣子吼道。
“爷,爷,爷,刚刚小的已经看过了,这家丁没有生命危险,就是被打的虚脱了,昨儿那帮子弟兄,要那家丁跪下,那小子不跪还嘴硬骂人,兄弟们就拿鞭子抽他,当时我们都不知道这是张大人的家丁,所以,所以就放肆了一点,还请大当家的和张大人海涵!”一个独眼喽啰说道。
张贤笑盈盈的说道:
“人没事儿就好,李大当家的,这些都是些许小事儿,还是我们的大事要紧,今日多谢款待,酒足饭饱兄弟也该回去了,后天我们就按计划行事,到时候兄弟你就是这一片的海上霸主了!告辞。”
“有银子要大家赚,我们后天就按计划行事,你在岸边看到火起,就说明我们得手了,兄弟你只管那施亮残兵上岸,就直接放箭射杀,保证他们一个都跑不了,放心,事成之后,兄弟我不会亏待你的!”
李大麻子吧嗒着油腻腻的嘴皮子对张贤说着,说完以后转过身多小喽啰吼道:
“李蛋儿、狗剩子,你们两个带两百弟兄,把五万两银子给我亲自护送到张大人府上。”
张贤一行人带着五万五千两白银和家丁张凡回去了,一个斜眉黑脸小喽啰对着李大麻子说道:
“大当家的,你这可是五万两银子,要是那县尉反水了怎么办?再说了,我们可是打伤了他的家丁,要是......”
“哼,你真当老子是傻子?会白白给他小子五万两银子??但是这小子说的应该是真的,一个刚刚打了大胜仗的县尉,反而偷鸡摸狗的派人给海盗施亮送礼物,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他的解释很合理。这其实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县尉答应了咱们,等于说他就收了两份钱,九万两银子啊!这么多银子,就算是朝中高管,一辈子恐怕也就贪污这么些钱,他一个小小县尉,搞到这么多银子,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所以,爷想不出一个正常人,有什么理由拒绝这么多银子掉入自己口袋?换成是你,你会拒绝吗?”李大麻子对着小喽啰说道。
“原来如此,还是大当家的神算啊,别说九万两银子,九百两银子,小的也不会拒绝啊?谁会和银子有仇呢?”小喽啰献媚的说道。
“好了,也别啰嗦,你们先去准备,后天就对那施亮小子下手,灭了这孙子,也才是这海上真正的霸主!哈哈哈哈哈!”李大麻子想到美好处,得意忘形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