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什么狗官儿?拿着我们老百姓的血汗要交给土匪?”
“说不定这狗官就是和土匪勾结在一起的,以前剿匪还要做做样子,现在剿匪连做做样子都不愿意做了,大宋朝廷有你们这样的昏官,老百姓何时才是一个头啊!”
“如此年轻就做了县尉,我家那小子和他差不多大小,还在家读书呢,果真是嘴上无须,办事不牢啊!”
“大家一定要这昏官给一个说法,我扬州城老百姓可不是没卵子的软蛋!”
老百姓们围着张贤一行人咆哮了起来,牛大猛搬来一张大桌子,递给张贤一个油纸卷起来的简易喇叭,张贤一跃而起,跳上桌子,用简易喇叭对着老百姓说道:
“各位父老乡亲,大家稍安勿躁,你们的心情本官理解,但是请大家放心,这不是真的给土匪钱粮,而是一个计策,现在还不能对大家明说,但是本官保证,今日下午,大家都可以见到本官将这些悍匪,全部绳之以法!如果本官做不到,要杀要剐,任凭父老乡亲们处置!可好!”
“说的好听,如果拿了扬州钱粮,和土匪你跑了怎么办?我们到哪里找你去?”
“本官张贤,乃是扬州大族张氏家族族长,本官可以跑,本官家族总不可能跑吧?大家可以想想,本官在扬州也算是家大业大,怎么可能作出有辱家族名声之事出来?本官是好官还是狗官,就请父老乡亲给予一下午的时间便可知晓!”
“他好像真的是张氏家族的族长哎,就是那个最年轻的族长!我以前见过!”
“真的假的?如此年轻的族长还是县尉,看来家族背景果真是不一般啊!”
“他们张氏老族长,修桥补路,也算是开明士绅,那大家就给他一下午时间,看看结果究竟如何?”
“大家就给你一下午,如果到时候你跑了,我们一定让李庭芝大人把你抓回来,明正典刑!”
老百姓们七嘴八舌的说着,但是很明显,大家被张贤说动了,张贤赶紧继续说道:
“谢谢诸位父老乡亲,本官张贤,定不负大家重托,一定把这股悍匪绳之以法!事情紧急,本官现在就出去处理!”
好不容易脱身,张贤几人骑着牛大猛找来的马匹跑到城外,这时候,那些悍匪密密麻麻的也都聚集到了城楼下,为首的几名匪首本来还准备指挥队伍展开队形,但是当看见城墙下堆积如山的粮食和白花花的银子,那队形立马就乱了起来,毕竟前面就是那年轻的县尉几个人,在感觉安全的前提下,正常人面对如此诱惑,没有几个可以淡定的。张贤见此情景,微微笑了笑,对着匪首刘作虎说道:
“刘大当家的,本官言出必行,你要的五万两银子和二十万斤粮食,已经准备妥当,请大当家的来验收吧!”
“来啊,去几个人检查一下粮食和银两”,匪首过江龙刘作虎说完,就有几个喽啰跑了过来一阵倒腾,然后说道:
“启禀大当家的,这些粮食都是上好的新粮,银子也都是真的,这下我们可真的是发了!”一个喽啰扯开嗓子喊道。
“你这年轻官儿倒也爽快,老子喜欢,要不你跟着老子干算了,在这乱世,有兵才是草头王,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匪首刘作虎听小喽啰说完,心情大好,不动一刀一枪就大有收获,让刘作虎都动了手张贤为手下的想法。
“大当家的好意,本官心领了,但是本官吃不得翻山越岭的苦头,大当家的还是赶快拿着钱粮走吧!为了方便大当家携带,这些粮食都是五十斤一麻袋,你们一人一袋是差不多的,但愿大当家兑现承诺,往后不要再到扬州城,这些钱粮我们就算是买的平安吧!”张贤软软的拒绝了匪首刘作虎。
“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也罢,老子答应你便是,兄弟们,一人一袋,扛着粮食走,银子由老子亲兵带着,到了广南地界,再分给大家!”匪首刘作虎下了命令,抬头望着远方若隐若现的山峰,一切都顺利的超过了想象,总让人有些隐隐约约的不安,但是要说是什么让人不安,却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