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新的一本户口本,李景柯和苏乐暄那页被盖上了“死亡”,逝者如斯,让苏觉感到悲凉的是,与户主关系那一栏,苏乐暄变成了李景柯的“妹妹”,自己则是“弟弟”。
原来李良胜怕李景柯死后,苏乐暄带着苏觉来分家产,动用关系,把在苏乐暄家里搜到的户口本用“丢失”的名义,重金办了一本新的,只要变成“妹妹、弟弟”,财产是分不成了。
苏觉呆在路边,看着这本户口本,仿佛是淬了剧毒□□的刀片,划得手生生的疼。
苏觉把户口迁到了a大,自始和李家永远说再见。他以为“再也不见”,再无瓜葛,却怎么也没想过,李思齐追了过来……
苏觉出院后,麻烦傅澜转交了一个信封给李思齐,他即将要出国,正式和过去说再见了。
李思齐在拆开信封的那一瞬间,崩溃了,傅澜定睛一看,是一本上了年限的存折。
三十万,日子再苦再难,苏觉没花一分。
傅澜看着李思齐红了眼眶,夺门而出。
时间没有等他,李思齐一直以来不敢奢求太多,怕给苏觉带来黑暗的回忆,只要能在远远的地方默默注视他,他就心满意足。可是爱一个是贪心的,苏觉是刻进自己生命、融入血脉的存在。李思齐在抑郁的时间里,想了千千万万次自杀,支撑他放弃的寻死是无时无刻期望着对苏觉做出弥补,并幻想有一天苏觉能原谅他,接受他,一起去国外结婚,领养个孩子,他会全心全意爱他呵护他……靠着这些念头,李思齐逼自己减少药物,走出抑郁症。
李思齐变了,他本来是个活泼阳光的男孩子,不知不觉间,模仿起苏觉的斯文与彬彬有礼,他压抑着本性,害怕自己汹涌的爱意吓到苏觉。李思齐太爱苏觉了,总是忍不住想把自己生活的点点滴滴分享给他、忍不住想知道他的一切、拿起手机忍不住想联系他,只要苏觉对他笑一笑,即使是他当辅导员,必须在同事面前装出和善的样子,他都感觉像是在朝天堂奔跑。
这本存折,打碎了李思齐多年来的幻想。、
终究,他们是表面上的针,一个时针,一个分针,不停的转动,时针虽然走得慢,但分针再怎么追,始终跟不上时针的脚步,看着时间划过,无能为力。
白倾夏上课时,发现傅澜的精神不集中。
下课傅澜收到白倾夏说在天台等他的信息,白倾夏关心绕着傅澜转,手搭在他额头上,关心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傅澜拉下白倾夏的手,顺着指尖扣住他的掌心,十指相交,“没什么,思齐好几天没回宿舍了。”
白倾夏沉下来,“你一节课都是在想李思齐?”
傅澜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点点头。
白倾夏咬咬牙,“你在你老公的课上开小差,想别的男人?”
傅澜诧异地望着白倾夏,最后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