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看，我会不会杀？”猝不及防，郑晨冲上前一只手掐住白沐风的脖子，把他提起来按在墙上。白沐风被这变故惊的药箱摔落，脚尖只能踮起来勉强站稳，两手抓着郑晨的手腕。郑晨往他的耳边凑近说：“老实点不要乱动，白大夫。”她具象化出一片小小的刀刃，在白沐风脖颈处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她用手沾了那渗出的一点点血液，舔了舔手指，顿时有种能量涌入了她的身体。

黑猫：‘恭喜你，夺取异能+1！白沐风已加入奴隶列表！’

她把白沐风放开，白沐风摸着脖子弯腰呛咳着，大口呼吸。

嘎吱一声，主卧的门打开了。卫河英穿着单薄的睡衣，右手臂吊在胸前，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郑晨！你在干什么！”他踉跄着走过去查看白沐风的情况，“郑晨你疯了！”

卫河英带着几分病容的可怜模样令郑晨没办法对他动怒，她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说：“这个人会把你独居并且卧病在床的消息告诉某些心怀不轨之徒，今天如果把他放走，明天你可能会再次遭到打劫。”

“心怀不轨？像你一样的人吗？”卫河英怒视郑晨，“你有什么两样！你只是想找个理由施展你的暴力杀人！”

郑晨皱了皱眉，不再看他。她明白，如果现在把白沐风杀了或者进行人身限制，一定会引来卫河英的不满。她斜瞄了眼白沐风，对卫河英说：“既然这样，你的事我不管了。”

她环抱双臂，俯视似乎是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的白沐风：“白大夫慢走不送。”

白沐风捡起药箱跑出门去，走的时候也没忘了带上那三个挣来的自热锅。

“为什么……”安静下来的屋子，卫河英微弱的声音也变得明显。“昨天那些人就算了，白医生是来帮我看病的，你为什么……”

郑晨凑上前去，想扶住那人微微摇晃的身子，却被后退一步躲开了。

卫河英提高了声调质问：“你做出这些事，跟顾明有什么区别！”

这样的质问，这样悲愤的神情以前是不会出现在卫河英脸上的。郑晨面无表情，其实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解释？说：我获得了异能因为有副作用所以强迫了你？

她可以有一百个理由，但做了就是做了。哪怕她此刻发自内心诚恳的道歉，在卫河英看来更像是一种讥讽和嘲弄。

卫河英扶着自己被三角巾吊起来的手肘，后退靠在墙上，嗫嚅着嘴唇说：“我本以为，你需要我保护的……”

郑晨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卫河英：“你在公司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和你很像，都是孤独的人。但是你又不太一样，你是女孩子，更容易被伤害，就像被顾明盯上一样。我很难过，我没办法为你做什么，所以你下定决定辞职的那一刻，我真的很为你高兴，真的……”

郑晨：“……”

卫河英：“得知你搬到离我那么近的地方，我觉得……或许我可以为你做点什么，但是……昨天今天，你做的这些事，让我感到自己无比可笑。你很强大，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

郑晨不知道卫河英心里的这些想法，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卫河英闭上眼睛，像是再也不想看郑晨一眼，说：“请你出去。”

郑晨往厨房的台面上放了两盒消炎药和止疼药，又放了一个满电的充电宝。“面条，还有两种药，你记得吃。有什么需要就找我。”说完，黑猫跳上她的肩膀，和她一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