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初秋把狗赶到一旁,蹲下身收拾碎掉的玻璃渣,手指头不小心被刺了一下,开始冒血珠。贺初秋去医药箱找创可贴,突然看到了几个写着英语标签的药瓶。
之前他就见过一次,但是没放在心里,直到现在……
犹豫了几秒,贺初秋还是拿起药瓶,认真地看了起来。
“创可贴不在这边。”寒曜年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伸手抽走他手里的药瓶,又语气自然地拿出创可贴问他,“手给我看看,伤得严不严重?”
“寒曜年,”贺初秋抬头看他,欲言又止,“你是不是……”
“什么?”寒曜年给他贴上创可贴,岔开了话题,“下次摔碎玻璃别自己收拾,等我回来或者告诉家政。”
贺初秋弯了弯手指:“我怕边牧受伤。”
“别管它,护不住主人还让你受伤了。”寒曜年看了边牧一眼,后者把脑袋埋在地上,委屈地哼唧起来。
“你骂它有什么用?”贺初秋心疼道,“是我没看好它,狗又不知道这么多,它只想和我玩而已。”
“它还不知道,你看它都心虚了。”寒曜年骂完狗,又来问他,“手还疼不疼?”
贺初秋摇头:“不疼,都痊愈了。”
寒曜年笑了,俯下身来在他耳边说:“那我们可以做一些快乐的事情了。”
“什么?”贺初秋话还没说完,下一刻,寒曜年的手指钻了进来,温柔地包围住了他。
自从贺初秋搬过来住后,寒曜年就不像之前那么凶猛了。就像是一只把猎物圈在领地的野兽,那种不确定的急躁的感觉消失了,他变得优雅温和起来,充满了耐心,但频率也明显提升,越发令人难以招架。
同居前,贺初秋对要不要会有一个明显的心理预期,他来寒曜年家,或者寒曜年出现在他家里,就有极大的可能会继续。至于其他分开的时间里,除了极偶尔时候会用到视频,其余大部分时间都不会继续。
但当他们住一起后,这种界限开始被打破。
有可能是在贺初秋工作时,也可能是运动健身时,或者是做饭时,早晚洗漱时,更有时候他什么都不做,半梦半醒中也会被寒曜年弄醒,然后继续,简直和吃饭呼吸一样自然。
这次他不过是站在玄关说话,寒曜年竟然又开始了。贺初秋都不知道自己戳中了他哪个点。
寒曜年把他按在墙上,低声告诉他:“因为你舔了手指。”
他有吗?贺初秋努力回想,但很快他就无法集中注意力。眼前的光线变得朦胧起来,贺初秋再次被拽入漩涡,他意识涣散地攀附着寒曜年,逐渐忘记了一切。
直到第二天上午,等寒曜年出门工作后,贺初秋再次打开医药箱,却发现那些药品全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