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地看着那具原本属于我的身体,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痛苦与愤恨。
“原来这个隐藏了千年的秘密……竟然是一具尸体…而且…还与我那么地相似!”他说着说着就冷笑了起来,握着那柄诛妖剑的手猛地攥紧,手背青筋凸显。
我急的快要哭出来了,妈的,要杀要砍冲我来啊!跟一具尸体计较未免也太歹毒了!
若是对方将我那具尸身砍个七零八落的,我就再也回不去了啊!
我努力地瞪大眼,张开嘴不住地发出“嗬嗬”的呼气声,企图将对方的注意力再度转回我这边。
这招果然凑效,敖松原本正持剑捅尸的架势一缓,视线朝我投了过来,只不过那目光全无适才的激烈,有的只是淡淡的轻蔑,仿佛我是一只低到尘埃的蝼蚁,连看都不屑看上一眼。
“你急什么,我解决完它,马上就来结果你,”他忽然顿了顿,眼神透出一抹了然:“莫非你也爱上了我哥?对你身旁的这玩意恨之入骨吗?”
“也是,尽管你只是个杂种,但被掳来做死人替身,日日囚困在此,恐怕也很不甘愿吧?”敖松笑得诡异,忽地将我的身体拉起,一把推到那具浑身僵硬,双目紧闭的“我”面前。
然后他俯□,话语如毒蛇般的钻入我耳内:“看着他那张脸,你是不是很恨他,恨他让你被困于此,恨他抢夺我哥的注意力,恨不得以身替之?”
我去,这死人脸放大后能看吗?!
尽管我知道近在咫尺的这具尸体,就是我原本的身体,可是这僵硬的五官,青白的脸色无一不透出死亡的腐颓气息,与之面贴面尤为可怖。
“我给你个机会,”耳畔的话语继续着:“我将它的脸割了下来,贴在你脸上,然后我会告诉我哥,你复生了,怎么样?”
去你妈的,当然不怎么样!
我立即摇头,表达了我坚定的意愿!
我以为这货起码会跟我纠缠一下,谁知我一摇头,对方也干脆,他二话不说,抬起诛妖剑就往我心口一刺。
“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冷笑道,随后又颇为厌弃地补道:“烂泥扶不上墙!”
诛妖剑的威力不是盖的,我曾听了那么多天的八卦终于有朝一日领略到了这种痛苦。
被利刃刺穿的痛楚只是诛妖剑的附加效用,它真正的闻名于世,是因它剑身乃克制妖物的玄寒冰魄所锻造,但锻造用的火却又是能令妖物魂飞魄散的日曜之火,除非所斩杀的对象是妖皇级的人物,否则寻常的妖只被剑气所伤就能毙命。
我被一剑穿心,肯定是活不了的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将那柄还染着血的剑,再度刺向了我真正的身体。
可显然,敖云对那具尸体的怨念要深得多,把剑当刀使,豪迈地一剑剑砍下,那张算不得如何美貌的脸尤为凄惨,早已血肉模糊得看不清原貌。
我痛得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忽地感觉自己浑身一轻,不仅没失去意识,反倒像是被强制性地灌入了各种五光十色的画面,宛如走马观花般迅速,却又熟悉得仿佛慢动作一般清晰。
野草及膝,黄叶堆地,一片荒芜的野外。
‘我’将浑身染血,奄奄一息的韩筹扶起,口中念念有词:“唉,怎么刚来就遇到这么厉害的妖怪,真是出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