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观点有些绕,云溯并没有很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对向深渊飘去的思绪来说,这无疑是一种迫害。
她不懂,但她愿意听北极光继续讲下去。
“我知道这个观点听起来很奇怪…”难得见云溯脸上泛起疑虑,北极光如获珍宝小心对待,生怕哪方解释得不全面,她自己解释着,不敢有半分偏离。
“妈妈爸爸,星宝,还有舰队的舰员们…我了解自己对大家的情感,所以,所以我可以想象出大家的样子。
血浓于水的长辈会是什么神态,至亲至近的姐妹会是怎样的表情,共患难的队友又会拿出什么样的姿态面对,这些,我都能猜出。因为我是站在我的角度思考的,是我站在自己认为的关系上猜测出的画面……”
北极光顿顿,她叹口气,认真到极致:“我不能确定和溯溯的关系,所以我想象不出,我想象不出你会以何种神情面对我模拟出的死亡讯息。不是我不了解你,而是我不了解我自己。”
深渊被光束填埋,顺着光的呼唤,思绪重归地平线,它准备迎接黎明,迎接新的开始。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光崽会有这样奇特的观点。”
“但是我现在明白了,”北极光打断云溯的评价,有些事她必须讲清,无论结果如何,“我现在可以想出溯溯的样子,很清晰,而且在我心中没有任何突兀……”
云溯并未询问北极光想象出的画面,她前进一步,双眸再无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气,她受眼前碧绿双眸的感染,变得温暖。
“那,光崽,我在你心中,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越过前方的已有答案的想象画面,云溯直球式的询问并未引起北极光的慌乱,已有定论的事情不该去逃避。
北极光不再躲藏,以铺垫多时的勇气为矛,前进式讲道:“溯溯,你是我喜……”
剧烈震动的腕机打破两人深入的谈话,云溯抬起腕机,虚拟屏幕停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淡蓝的屏障。
她们还可以看清彼此的脸,只是无法拾起方才的气氛。
北极光略有些尴尬。她明白,云溯是舰长,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有关舰队和帝国的事情,怎么看怎么比自己的告白重要。
她可以等下去,等云溯忙完现在这些,等时间合适,等不在这样繁忙时,认认真真告诉对方自己的情感。
但现在,还是要将舰队任务放到首位。
“溯溯,”北极光调整好情绪,“出什么事情了吗?”
“你可能不知道,黑鲨号的核心失窃了。”云溯平静讲出,现在,偷窃者的身份已确定,告诉北极光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黑鲨号的……核心?”
北极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核心如此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失窃?这样重要的事物云溯不会马虎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