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进来,打在冷灰色的墙面,给了无生气的房间格调增添了一丝暖意。旁边床榻上的“小山丘”露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蓬松的头颅在枕头上蹭来蹭去。
边慈慢慢地睁开眼,又用手背挡住了日光的叨扰,鼻息间传来懒懒的呢喃声。他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滴形吊灯怔愣了一下,茫然间侧头看向陌生的房间布置。
突然,他掀开被子,感受到一股凉意袭来,低头看着赤身裸体的自己,下意识地将被子裹在身上。
草草草!昨天我?
脑子里的声音不断地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陌生的房间,赤裸的身体,还有昨天的耳鬓厮磨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边慈,他好像是真的被人眷养了起来,还是以一种特殊的变态的方式。
口干舌燥和头晕眼花的感觉迫使他起身去找些水来解渴。
“啊啊啊”
可刚一走到房间门口,脚上瞬间触电的感觉窜到全身,四肢百骸好像都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他双手抓住左脚,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有些诧异地盯着脚踝处的金属脚铐。
金属脚铐通体没有缝隙,侧面只有一个摁钮和类似于指纹放置的小缺口,刚刚好的设计让脚踝与脚铐之间留有一定的空间,不至于走路晃荡,也不至于束缚行动。
脚上那个闪着绿色光点的金属脚铐不断地发出刺耳的警报声,边慈一时之间不知道是捂住耳朵,还是抱住酸痛不已的脚踝。
"那个混蛋真把我当狗一样……"边慈嘴里喃喃自语,手上用力去掰扯那个严丝合缝的脚铐。
"啪"房门被他狠狠甩上,气愤地坐回床边。恐惧和愤怒之后,一丝细微的不安逐渐涌上心头。
“不用担心违约金。”
“留在这里。”
“小慈。”
那个男人了解他的一切,这让边慈的皮肤泛起一丝细微的颤栗,房间仿佛囚困的牢笼一般,留下他在愤怒与恐惧之间挣扎。
床头边摆放着一整套全新的家居服,“妈的。”边慈咒骂了一声,随手抓起来穿在身上,尺码刚刚好——甚至连内裤大小都合适。
边慈细心地打量着这个房间,以浅灰色为主色调,除了床边的实木桌子上的一台银灰色笔记本电脑外,房间里几乎没有什么个人风格的物品。
边慈站起身,打开电脑,用户名一栏写着英文名——harrinshi。
“哈哈瑞森,石?”他嘟囔着。
“妈的,shi?简直就是shit!”他的愤怒溢于言表。
入圈之前,他只是某公司的普通职员。因为一则意外爆火的短视频,他顺利进入娱乐圈。要说学习,他离校园太久,再看英文难免生疏,但是对男人的愤怒让他破口大骂。
边慈又移动到旁边,看着vk专辑,一些他几乎忘记了的边角料剧照被镶金材质的相框包裹,整齐地摆放在玻璃书柜里。他发现了从出道到现在各个时期的物品,甚至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偷拍视角的从未公之于众的照片。
他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群体——私生饭,那些极端痴迷的私生饭。他感到一阵恐慌,不知如何是好。
这已经不是跟踪的范围了,被强行从酒店里带走,甚至有足够的财力和时间来折磨自己,甚至还强迫给自己
边慈无从得知为什么会有这种的人,这远远超出他的思考范围,而且自己只是个不如流的演员。看到vk的专辑,至少能够知道男人是从自己做爱豆的时候就认识他的,但是当时在团里自己的人气其实不高,全靠一张脸撑着,后来爱豆圈迭代那么快,后浪早就把自己这个小浪花拍死在岸边,为什么这个人还要这样
窗前,空荡的枝桠上小鸟振翅起飞,冬日的萧条气息笼罩着街头巷尾。胡同深处一家没有任何招牌的小门脸前,人头攒动。
“今天怎么人这么多啊?”有人不禁抱怨道。
“这家的杏仁露特别好吃,每天都这样。排就对了。”另一个人答道。
队伍一直延伸至深不见底的小巷远处,施孝玉看着手机备忘录上的清单。
「翠恒记的杏仁露」
「francispel的草莓蛋糕」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施孝玉在草莓蛋糕的后面又打上了一项「跑步机。」
“你要什么?诶诶小伙子?”一位头戴花式头巾、围着围裙的大妈冲着低头看手机的施孝玉不耐烦地问道。
“啊,嗷嗷。杏仁露5个,外带。”提上东西后,他回到车里,对着司机说了个地方,车子就启动了。
和刚才的小门脸不同,车子停在一幢精美的大楼前。施孝玉下车,走进一家法式甜品店,烘焙香味扑面而来,他皱了下鼻子,似乎不太适应这里的甜腻气息。
一个大眼睛店员走过来,“先生,您需要什么?”
“取东西。”施孝玉回答道。
“好嘞,麻烦您提供下预定的名字。”
“施,施孝玉。”
“好的,您稍等,我去帮您拿。”
店员打开身后的厚重的银色大门离开了。施孝玉坐在店里的休息区等待。
“宝贝,今天身体不舒服,我给你买个小蛋糕吧。”一男一女出现在店里,四处张望店员的身影。
男人看到坐在角落的施孝玉,拍了拍女人挽着自己的手,“宝贝,你先看看想吃什么,我碰到个熟人。”
女人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角落里坐着一位穿着卡其色风衣、灰色卫衣的年轻人。年纪似乎和男人相仿,看起来依然保持着一种清爽的青年感,但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场让女人不由得皱了皱眉,然后转身走开了。
“harrin,你怎么在这儿啊。”男人走过去,在施孝玉面前的桌子上敲了两下。
施孝玉低着头正在看着家里的监控,边慈气鼓鼓地坐在床上,艰难地和那声家居服打着交道。他看到眼前的男人后,熄灭手机,起身看着男人道:“过来拿点东西,你是陪女朋友来的?”他目光转向远处的女人。
“不算,就是一起玩的。听说你最近投资开了个影视公司,有没有人什么新人介绍一下啊。”
施孝玉回国没多久,家里为了给他拓展人脉,介绍了不少各圈子的二代们给他认识。男人叫于榛鸣,父亲白手套起家,近几年洗干净之后开始涉足娱乐业,施孝玉和他只是几面之交。
“我身体不好,就是玩票,比不上于总的人脉。”
"哪儿能啊,harrin,就老施总大手一挥给你几个小目标嚯嚯的玩票,圈子里谁能比得过。"男人取下墨镜,卡在头上。
“所以才更要谨慎些,公司还在前期运作,艺人资源还得靠像于总这样的人脉多帮衬。”施孝玉嘴角勾起公式化的笑,继续寒暄道。
“东西好了哦,施先生。”大眼睛店员站在柜台招呼他过去取。
两人信步走到柜台,手机突然震动,施孝玉拿出来看了一眼,立马拿上东西道:“于总,我有点事儿先走了,回头聊。”
说完,不等于榛鸣回应,便拿上竖条纹粉色包装离开了。于榛鸣盯着施孝玉小跑出去的背影顶了下后槽牙,闷笑一声。
女人走上前,“榛鸣,他是谁啊?”
于榛鸣目光斜移到女人好奇的神色上,讥笑道:“命好的少爷呗。”
“滴-嗒”,锁体转动的声音响起。大门打开后,施孝玉放下手里提的东西,急匆匆地朝着房间走去。
原本整洁的房间现在变得一片狼藉,尤其是那个装满了边慈小半辈子回忆的玻璃柜。
破损的相框散落在地上,照片碎片上露出少年时的半张笑脸,还有些零碎的专辑被打翻在地,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上面,反射出刺眼的光线,模糊了上面黑色小字。
“你在干嘛?”施孝玉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躺在床上的边慈冷冷地瞪视着:“什么也不干。”他气不打一出来,真的搞不懂眼前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地把自己绑回来关起来。
因为担心房间的玻璃碴会伤到边慈,施孝玉站在门口,整理了不悦的神情,说:“先下楼,等下我会叫保洁过来。”
边慈冷笑一声,晃着脚上的脚铐道:“怎么下。”
施孝玉拉起自己的裤子,露出了一样的脚铐,说:”只要我回来就没关系的。放心吧。”
“没关系?你把我关起来还对我说没关系,你到底是不是需要去看看病。”边慈看到他脚踝上和自己一样的脚铐,倏然坐起身子,朝着门口的施孝玉怒吼道。
施孝玉吐了口气,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边慈道:“边慈,你要明白这不是在关你,而是为了你的安全。是带你回家。”
边慈闻言,嘴角扭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这个病态的话他已经听腻了。自打醒来后,眼前的男人就在一直重复自己是带他回家,要改正他的生活方式。这种压迫性的命令要把边慈逼到崩溃的边缘了。
“我求求你不要再这样说了。”他刻意往后退了退,和施孝玉拉开了一段距离,有些自怨自哀道:“事情不一定要发展成这个样子,看你住的地方也不是差钱儿的主,为什么我们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你真的没必要这样。”
他想到了自己之前那些有钱的金主,补充道:“如果你真的需要我,包养我就好了,我的情况你肯定都知道。”
施孝玉还没回来的时候,边慈左思右想,却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只是感到越发困惑、愤怒,以及对失去对自我控制的恐慌都在不断加深。这些情绪汇聚成一股强烈的冲动,让他无法克制地将所有的怒火都转嫁到房间里的物品上。
房间内笼罩着一种沉默——可怕的、让人窒息的沉默。
边慈看到施孝玉的眉头皱起,眼底闪烁着一层说不清的阴影,而他脖颈侧面凸起的青筋,似乎是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
施孝玉主动拉开与边慈的距离,转身拉过身后的椅子,坐在边慈的正对面。他靠在椅背上,双腿微微分开,目光直视着边慈:“我知道,所以你卖一次多少钱。”
直截了当地撕开所谓的“包养”,用“卖”这个字眼让边慈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在他看来,自己只是在用身体换取相应的物质,这是一种基于双方同意的交易关系,属于各取所需。
可施孝玉直截了当的用卖字来羞辱自己,边慈不免萌生了些被物化的的感觉。
边慈听到施孝玉的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但他很快掩饰了自己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用尽量平静而冷漠的声音回应道:“你想要听的答案,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可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施孝玉俯身,眼睛像钩子一样挂在边慈的身上:“我不介意花时间等你的答案。”
男人变脸的速度太快,边慈不禁想到了被关在地下室的那晚,以他的手段,如果不是老实回答的话,不排除会被他继续折磨。可这要怎么说,有些东西不是拿钱量化的,边慈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无奈踌躇着说出了一个数字:“50万。”
施孝玉微微点头,似乎对边慈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然后,他转移话题:“你看到了房间里的东西吗?”
边慈不解,但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是在说房间里有关自己的东西:“看到了,你是不是。”他想问他是不是那种——极端痴迷自己的的私生饭。
"是。"施孝玉打断了边慈的话,语气平淡:“你在房间里看到的只是一部分,我给你花的钱远超过你说的价格,我就给你按5000万来算。”
他掏出手机,打开计算器摁了几下,然后,他将手机递给边慈,示意他确认:“所以,你需要给我草100次,很合理吧。”
合理就有鬼了。边慈看着那个数字,表情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像看神经病一样盯着施孝玉:“你说的是你为我花的钱?我都不知道你是谁,怎么就是你为我花的钱了。”
“施,施孝玉。”
“啊?”边慈不禁诧异地发出一声惊叹。
“我叫施孝玉。”
他实在无法理解眼前这个人的逻辑,明明重点他在什么时候为自己花过钱,可为什么对方会突然介绍自己的名字?
边慈真得觉得眼前的男人在某些程度上属于脑回路奇清的类型,边慈一头雾水地看着施孝玉,然后把头抵在额前有些无奈地闷笑道:“你到底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你讲话了。”
“那就不用讲了,直接用做的就好。”施孝玉站起身来,抓住边慈的胳膊,将他推倒在床上。
他将边慈翻转过来,背朝上,身体朝下。一手紧紧压住边慈的双手腕,另一只手迅速扒下了他的裤子,扭动中裤子滑落到了边慈的脚踝处,暴露出他饱满的臀肉。
施孝玉仿佛是一只凶猛的猎手,将猎物完全擒拿在掌控之中。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边慈,眼中闪烁着一丝狂热的光芒:“疼就告诉我。”
他的手游走在边慈的身体上,指尖隔着丝质的布料擦过乳头,这大概是故意的,因为每一下的剐蹭都带着些恶意戏弄的意味。
“放开我。”边慈弓腰想要躲开对方的挑弄,但是这个动作反而是把自己的胸递到对方的手里把玩。
施孝玉低头亲吻着边慈的侧脸,在敏感的耳廓上呼出热气,然后又吻上了脖颈。
痒感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隔着对方的衣服,边慈感受着压在背上的,那具躯体的炽热,“我都说我不要,放开”
"嗯,不要什么。摸你?还是亲你?你不说清楚,我不知道的。"施孝玉继续捉弄着边慈。
边慈的手抓紧了床单,微微弓起的臀肉正好卡在男人的欲望上,他很着急得想要远离那处硬物,但是对方强势地贴合了上来。
施孝玉的手往下探了过去,轻轻揉捏臀肉的手掌心很烫。
“如果一直不说话,我就当你什么都要了。”
边慈的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瑟缩着身体。
怎么说话,说那些无用的废话有用吗?边慈的内心深处遍布了沼泽,那种泥沼埋没胸口的令人窒息的感觉又回来了。虽然知道反抗可能是无用的,但是本能反应还是在拒绝身体更多的部分被男人所吞噬。
你情我愿地所谓包养的关系被彻底撕开后,边慈才真正意识到这具身体是多么的肮脏。那种蚂蚁啃噬四肢百骸的瘙痒感好像只有将身体全部碾碎才能停止。
身上的施孝玉将他圈在控制范围内,即使知道他有多么的肮脏,多么的无耻,也会像捧着宝石一样,亲吻和抚摸身体的每一个部分,边慈无法共情,也无法理解。只是理智在褪去,蒸腾的欲望有了抬头的迹象。
“为什么。”声音哽咽的边慈将眼泪浇灌在床单上:“我很脏啊”
施孝玉一怔,随即在边慈裸露在外的后颈上亲了一下,然后抚摸着他的耳垂:你怎么会觉得自己脏呢?我已经给你洗干净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自言自语的声音在密切的耳语中传来,边慈低声抽泣着,身体颤抖着。施孝玉温柔地伸出拇指,轻轻地探入边慈的口腔。边慈发出含糊不清的哽咽声,他的舌头在拇指的触摸下微微颤抖着,上颚和舌头缠绕在一起。
只要边慈有反胃的迹象,他的手指就会退缩一步,细心地摩挲着整齐的牙齿,感受着边慈微张的嘴唇在颤抖。
“嗬啊嗯”
施孝玉的中指沿着脊柱向下延伸至臀缝,虽然不是,又好像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