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细问林锦颜面圣之言,以及今日劝说楚承平之言,眼中疑虑尽散,赞赏又怀念的感叹道:
“好一个民为本,社稷次之,君为轻。先皇便是如此理念,那时的朝中为官者忠心追随,一心为民……”
收回思绪,平阳侯也明白过来,林锦颜为何要让楚承平跟着太子几人求娶,就是为了提醒皇帝和众臣,楚承平也是皇子,也有坐上那个位置的资格。
想清楚这些,平阳侯拍膝而笑:
“我还以为,顾弘章和林晏清两人那清正无趣的性子,教出来的后辈,都如顾青云和林思远那般忠直呆板。不想还能教出如此胆大,只忠天楚不忠君王的后人哈哈哈,两个老东西要知道了,怕是要气的跳脚。”
瞧着孩子气的祖父,冯斯年无奈摇头:
祖父明明十分欣赏同为武将的顾老将军,因着武将相交的忌讳,才未曾与之来往。偏私下嘴里不饶人,性子也不服人,还爱幸灾乐祸,没半点侯爷模样。
楚承平突然被压上一块从未想过,或者说分外想逃离的沉重担子,此刻只觉被压的透不过气,根本感受不到平阳侯的高兴。
“他心性太烈,又爱犯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隔三差五便要弄出点动静。想着鲁将军好歹也在泰安住过一阵,算有些情分,不好放任你的下属自戕,便将他的下巴卸了,每日喂些汤水,才让他活到今日再见你一面。”
可如今,知道了这些,他还如何能心安理得?
平阳侯乐完,一看楚承平的脸色,就知这外孙在想什么。
皇宫。三国使臣进宫面圣,商讨和亲事宜。
瞧着漠北三人憋闷的脸色,皇帝只觉痛快,看向面色气的发红的鲁桑:
愁眉苦脸的,浑身透着哀怨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