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这丫头一手丹青,师承何人?”
姚太师拿着画,随林晏清坐下道:
“如此说来,你倒是天资聪颖,这兰花画的很是不俗。”
“这还得多亏祖母,从花会回来,祖母听闻晚辈得皇后娘娘赏赐,想看看我的画,便让我画给她老人家看。问起祖母想看什么花时,祖母说有一位交心的故人,喜爱兰花,近些时日我便常画兰花,这才画的能看些。怪不得常言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祖母真乃贵人。”
姚太师调好的颜色,原本暮气沉沉,与画格格不入。却被林锦颜融到花叶背面与根茎处,平添两分苍劲傲骨,与花相得益彰。
姚太师看过画后,不由眼神一亮:
“晏清,你这孙女碟中调色如此恰到好处,又能将颜色这般融会贯通,丝毫不显突兀,分明是深谙此道,且造诣颇深,你和思远教导有方。”
林锦颜行礼道:“太师谬赞,晚辈幼时得祖父和父亲指点,又得梦夫子教导。养伤期间,闲来无事多画了些花草。能入太师的眼,是晚辈荣幸。”
林锦颜笑着说完话,见姚太师神色落寞了三分,不解的看向林晏清问道:
“祖父,可是颜儿说错了话?”
姚太师闻言回神道:“不曾说错话,你祖母说的故人,应该是我已故的夫人,她生前独爱兰花。就连惠宁的名字,也是因此而来……”
林锦颜神色认真道:“原来如此,兰花高贵典雅,傲骨脱尘。想来太师夫人也定是高洁贤德,坚贞贤良。也难怪,祖母对太师夫人念念不忘了。可惜晚辈当年年幼,未能记住其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