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箍着于小灵的胳膊松了松,手指摩挲说了几下她的衣衫,只把于小灵弄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才轻笑着说的:“我总算没一腔心事付错的人,我同夫人,郎情妾意才好么!”
于小灵咬着牙点了点头,咽了一口吐沫,将那个恶心压下一些,说道:“三爷确实风趣又文雅……只是三爷这样弄着我,实在不舒服,我也不能同三爷好生说说话,看看三爷的脸,若是三爷只说话假意骗我,我岂不亏了?”
“夫人可真是说笑了,我若是骗夫人,又何必费这么大功夫把夫人弄到此处来?”
朱惠誉虽这样说,手臂上的力道却有些松动了。
于小灵感到了他的变化,心头立马机警起来,心想,必要趁此时给他一击,把这恶心东西甩开!
说时迟,那是快,朱惠誉松开手臂,于小灵指尖发力,可他二人都还未有进一步的动作,只听得身后洞口处,发出一声惊叫。
“啊!”
尖而短的叫声,从洞口直喇喇地传进来,几乎刺破洞内人的耳膜。于小灵和朱惠誉俱是一惊。
“谁!”二人异口同声,可外面一阵跑路之声响起,二人在来不及掰扯,那朱惠誉便甩下于小灵,直接往前跑去追了。
于小灵被他甩下,那还能再在此处呆着,也连忙捂着肚子跑了出去。不知是受了场惊吓,还是方才她晕过去的缘故,她这肚子竟有些疼。她眼看着这朱惠誉追着那人跑出去的身影,一刻都不敢停,连忙反向往人群中去了。
且说朱惠誉,快跑去追那人,谁知那人竟是个身手灵巧的,直往竹林里一钻,便再也找不着影子了。朱惠誉寻了竹林一遍,也没发现有人,恶狠狠地扔下两句话,忐忑地转身走了。
他走了之后,这片竹林的角落里才显出一个纤细的人影,这人脸色发白,捂着上下起伏的胸口胸口,惊魂甫定。
这人想到方才,在洞中看见的一幕和听到的声音,越想越快哭了出来,她不认得,一路追她至此的男子,可听声音却知道,那山洞里与这男子幽会的女子是谁。
可不就是几月前,经她之手诊出喜脉的忠勤伯夫人吗?!
而这个人,正是那日在潭柘寺山上,史氏找来的相熟人家带着的医女。
这医女本姓王,名唤彤,是广洋卫王指挥使的同族侄孙女,因她有些医术,而王指挥使府上又女眷众多,便把她接到京城来,与家中女眷行个方便。
王彤今岁一十有八,刚从乡下过来,才几个月的功夫,她家中仅两个弟弟和寡母一人,她有幸被本家接到京城来,她家中寡母和两个弟弟,才得靠着接济维持生计。
她此番是跟着王家的女眷,到云德大长公主府邸见识一番,谁知这府邸忒般的大,比王家更大出不少,她走着走着便迷了路。
比如便罢了,谁曾想误打误撞地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偏偏还认出了不该认出来的人,更要紧的是,她慌里慌张的,竟然还被人发现了。
她想着一路追过来的男子,浑身散发着凶狠的气息,越想越觉得心惊,她定是要完了,尤其那忠勤伯夫人,肯定听出了她的声音呀!
他们,会不会杀她灭口?!
她想到这个地方,脑中忽然回响起当时在潭柘寺山上,忠勤伯听闻她说夫人有喜时的反应。
“不行!”
那是的忠勤伯好似冷面罗刹,把她吓得不轻。
谁人听到自己妻子有喜是那般反应,现下想来,忠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