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灵苦笑不已,今日她无论如何都要给程氏一个交代了。
“娘,女儿确实曾无意间搭救了他一回。”于小灵想了想,顺着徐泮的意思道。
程氏皱了皱眉:“除此以外呢?这桩亲事,你如何作想?”
听她这样问,于小灵默了一默,道:“女儿……愿意。”
“我就知道!”程氏气的砸了自己的额头两下,又朝了于小灵恨铁不成钢地道:“你素日那般明白,今日怎地糊涂了?!我也晓得那忠勤伯是个英武的儿郎,可他是什么人?随时都要上战场呀!你真是……”
上不上战场,于小灵心里并未似程氏那般介意,可她被程氏这样打心眼里疼爱着,一时又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罢了。”程氏突然道:“此事你也别管了,我再同你父亲商量商量,想必,他能有法子将此时圆过去。”
于小灵闻言愣了一下,才明白了程氏话语里的含义。程氏要将此事圆过去,那就是已经决定不会答应徐家的亲事了!
这一下就让于小灵觉得棘手起来,她好不容易才在心里做好了要嫁给徐泮的准备,程氏这般急着杀了出来,可让她又置于了被动的境地。她委实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不由就张了口。
“娘,女儿并不在意他们家的状况,女儿以为嫁给他,并没什么不好。娘心疼女儿,女儿也晓得,可我是真的愿意……”
“孽障!”程氏忽地尖声打断了于小灵的话,气的拍了桌子:“我看你就是糊了眼了!这男婚女嫁的事再由不得你过问,你给我回屋去,不许出来!”
她还从不曾这样厉声斥责过于小灵,于小灵一时也怔住了,待她回过神来,便也不再多说,默默地给程氏行了一礼,回了房间。
今日一事,本也不是能捂得住的事体,更加上于霁兄妹三人,无意间在院子里说了好一席话,不消一个时辰,忠勤伯提亲他们家二姑娘,程氏又同那两位夫人不欢而散的话,就传遍了木鱼胡同于府的各个角落。
在于家传遍了的事,自然逃不过徐泮的法眼,他能派人盯着黄家,自然也能在于家安插眼线。他把手伸得这般长,却还是控制不住事态往坏处发展。
徐泮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急冲冲地去找了徐氏。徐氏就知他要来,当即就告诉他自己的打算,好言好语地劝他走了,又派人赶紧往姜家送帖子。
一桩八竿子打不着的亲事,牵连了一圈人,暴风中心的于小灵,却结结实实在房里关了两天。
她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徐泮,也对不起程氏,之于徐泮,她只扔了他一人四处忙碌,之于程氏,她又不敢据实以告。
两日睡得不好,人便有些消瘦了。
程氏也知女儿不好过,可长痛不如短痛,她再不舍得女儿嫁进徐家受罪,正尽力说服丈夫站在自己这一边。
此事一日不能妥善解决,于小灵自一日不能出来,连魏嬷嬷都看不下去了,到了正房劝说程氏。
“夫人再如何处置此事,也不好天天关着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姑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忠勤伯府才提了这样一桩亲事。夫人便是为着姑娘的清誉,也得放她出来呀!”
魏嬷嬷明白人,这一说,就把程氏说动了。
“可是嬷嬷……灵儿她就是看上那伯爷了,我不关着她,让她明白明白,能行吗?!”程氏愁眉不展,连连叹气。
魏嬷嬷摇了摇头:“姑娘是个明白人,便是一时想不明白了,这几日也该想清楚了。夫人何必再拘着她?”
魏嬷嬷说到此处,忽的想起了什么,一双老眼亮了起来,道:“老奴听说,那